齐王一党的人又惊又怒,要知道司隶校尉原本是他们的人,可惜前段时间因为当时的钦犯祖安在进宫前夜被刺杀,以至于被调任为光禄勋。
新上任的司隶校尉曹行是太子少傅曹厚的父亲,妥妥的太子一脉,这次找到机会自然往死里下手。
不过司隶校尉那边的官员还是又不少是慕容同昔日的旧吏,很快有人举报曹行查案时也是屈打成招,然后朝堂上又是炒作一团。
听完祖安讲解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长发及臀的云间月来到窗边,远远望向金銮殿的方向,脸上尽是冷笑:“朝堂衮衮诸公一个个满口仁义道德,实际上都是为了一己之私,党争如此激烈,有朝一日必酿成大祸。”
祖安说道:“有天下无敌的皇帝压着,下面这些人党争能争出什么大祸来。”
云间月意味深长地说道:“可皇帝终究会死。”
祖安心中一动,问道:“你为何这般肯定?”
云间月答道:“一直以来都有传言,皇帝早年和妖皇大战受了重伤动摇了根基,以至于天人五衰提前来临。可谁也不知道真假,但我这次和他交手,确定了他的确有伤。”
“可是你几乎还是被一招秒了。”祖安忍不住吐槽道。
来自云间月的愤怒值+444+444+444……
云间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家伙有时候为什么这么讨打?
隔了一会儿才没好气地说道:“以皇帝的修为,如果没有伤的话,当时我根本跑不了。”
祖安有些吃惊:“你好歹是大宗师,连跑都跑不了,差距有这么大么?”
“为什么叫地仙?某种程度上已经是半个仙人了,我们这些修行者顶天了也是凡人,自然有天壤之别。”云间月语气中也有几分无奈,同时眼神中也对那个境界充满了向往。
隔了一会儿过后她才回过神来,意味深长地看了祖安一眼:“幸好你的《凤凰涅槃经》并不能真正的长生,否则的话皇帝不死,我们这些人永无出头之日。”
祖安知道她依然在试探自己,于是直接答道:“你大可放心,他没法借助我的《凤凰涅槃经》长生。”
当然,我自己能不能那就另说了。
再次得到确认,云间月这才松了一口气。
祖安回过神来,皇帝死不死不是他该关心的问题,现在首要的问题是程刚的案子:“对了,虽然如今程刚父子被绣衣使者和司隶校尉认为有罪,但廷尉那边坚定认为其没罪,双方相持不下,虽然程雄已经别暂时收监,但终究还是缺少了一锤定音的证据啊。”
说实话,这次反击程雄的一系列操作已经算极为漂亮的了,几乎是转瞬之间就把高高在上左卫将军弄成了阶下囚,当齐王党的能量非同小可,最后未必能成功定罪。
云间月闪过一丝神秘的笑意:“要一锤定音的证据还不简单。”
祖安原本正竖起耳朵听着,见她故意卖关子,不禁急了:“教主姐姐你快说啊,是要急死我么?”
看到他着急的模样,云间月心头这才舒坦了几分,这些日子和他在一起自己吃了太多瘪,弄得念头都不通达了。
“你忘了圣教中被俘虏的那些人了么?”云间月说道,“证据一直就在那里,就看你会不会用了。”
祖安只觉得脑中似乎有一道电光闪过,自己明明要抓住了却又失之毫厘,只好询问云间月:“还望教主姐姐赐教。”
云间月似乎相当满意他的态度,这才说道:“你想办法联系他们,只要他们开口承认和程雄的关系,程雄必死无疑。”
祖安神色复杂地看着云间月,这女人狠起来连自己人也卖啊,那些教众当了俘虏注定要死,结果死前都还要让他们利益最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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