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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北漠的夜晚似乎与南方大地不同,蔚蓝色的天空与土黄的沙砾相接,伸手就能摘到遥不可及的星辰。星光如同道路,几百星路汇聚在鄞城中央最为繁华的地方。
白霁月肏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停了下来,沈山岚撑着桶壁,洗澡水早就凉透了,而身上尤其是下身黏糊糊的,真不知道这澡洗的有什么用,不仅没洗成,反而弄得浑身肌肉酸痛。
沈山岚无奈,只能蘸着冷水小心用布条擦拭着自己泥泞的一口肉鲍,然后在心里默默骂了白霁月一声兔崽子,真不知道节制。
眼瞧着天黑了,沈山岚换上一身洁净的衣服,不吭一声就出了门。
在下面扒拉着阳春面的白霁月肏人心虚,脸都埋在碗里了,只露出半双眼睛,盯着沈山岚的身影...最后落在了圆润的屁股上。
“草,居然真的不叫我。”见沈山岚都走远了,白霁月才一拍桌案,赌气似的跟着出去了,“那样的身子去什么青楼,莫不等着被人嫖吗?”
白霁月抓着块北漠特有的烤饼,急匆匆地追上沈山岚的脚步。
此次沈山岚接到的任务就是斩除突然出现在鄞城的妖物,鄞城多风沙,妇女不出家。可自打他们来了,明明看见的都是妇女老人与儿童,唯独却不见劳动力的年轻男子。
招云楼。
隔着老远,沈山岚就能看见高挂在招云楼上两只红红的灯笼,嗅见迎面而来扑鼻的脂粉味...沈山岚耸耸鼻子,他并不喜欢这份香味,很久之前,准确地说是上辈子长久浸淫在各种散发着浓香的药物,进而产生了下意识的呕吐感。
“招云楼,不接待男客。”身材曼妙,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子,走了莲步,边走脚腕上的足金铃铛便叮铃叮铃作响,她走到沈山岚面前,眯着细长的凤眼,仔细瞧了瞧,说道,“看来是个外乡客。看在你是第一次的份上便不和你计较了。”
女子身上的勾魂香味更胜,甜腻的花香伴随着罂粟味道,夹杂了浓烈的酒味,久久散不去。
“不过,你身后的这位小公子倒是生的妙极了。”女人眼往后一瞟,一双染着丹蔻的素白手慢慢攀上了沈山岚的脖子,“若是那位小公子,妾身倒是可以放宽放行一步,但你...不行。”女人突然就转变了态度,一下子眼神就变得凌厉起来。
白霁月瞧见那该死的女人挂在沈山岚的脖子上,不由就升起一肚子的邪火。好啊,他一路上提防着狗男人,没想到千防万防,居然忘了防女人。
“果然是小瞧了师兄的魅力了。”
沈山岚一直知道白霁月跟在他身后,但他内心对白霁月方才的行为气得很,一丝丝都没有想理他的意思,而白霁月也保持着一个合适的距离,并没有像疯犬一样追上来咬上一口。
可现在,冷静了一路的白霁月终于想起来,对沈山岚根本不能用怀柔的方法。
“放开你的臭手。”白霁月恶狠狠地说着,将女子柔弱无骨的手腕从沈山岚的脖颈间毫不温柔地扯开。随后扯着沈山岚的衣领粗暴地将他拖到了附近的一处小巷里。
沈山岚本想反抗,解释说,是这个女人看上了你,和她根本没有关系,可白霁月根本就像这辈子初次相遇那样,毫无理智可言。
“师兄,很招女人嘛。之前只是以为你只是仗着一副能勾人的身子把那些男人迷得五迷三道,没想到居然还能让初次见面的女人倒贴你。我真是太放松了啊。”白霁月说着从随身携带的袋中摸出一捆绳索将威压之下动弹不得沈山岚捆了个严严实实,“师兄别动,动作越大、捆的越紧。”
“既然,师兄那么喜欢女人,那我就让师兄见到女的,就硬不起来好了。”
沈山岚翻动了一下手腕,果然,手腕上缠着的绳索像是有了自我意识那样,如蛇扭动着身子慢慢爬过他手腕将之缚得更紧了。
沈山岚并不知道白霁月做什么去了,他的嘴巴并没有被封住,但他叫了好几声,周围并没有一丝声音传来,他的声音似乎也没有传达到远方。
他唤出春水剑,令春水割破困住他手脚的绳索,可春水剑和着绳索似乎是同归一种材质...春水剑居然划不破这一软绳。
......
“需要帮忙吗?”
温柔的少女声从黑巷口传来,沈山岚急的浑身冒热汗,压根顾不上为什么一个妙龄少女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么一个巷口,也没想过为什么他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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