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道侣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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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离不好做棒打鸳鸯的事情,宴忱和崔枞都已经活了几百岁,自然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能遇到喜欢的人不容易,便是余生守着道侣契,总比还没开始就结束要好。

他更加尽心地教导宴忱修习。

裴离体质受限,炉鼎在九州,能过筑基期的都已经是凤毛麟角,其修习的秘法无迹可寻,他只能自己摸索炉鼎修习的路子。

就算摸索的速度赶不上生命流逝的速度,也能为后人提供些经验。

缥缈宗的藏书阁,呈宝塔形。

楼层越高,藏书的内容越生僻。

裴离偶然登上最高层,被书架里有一本名叫《炉鼎修习手册批注》的书吸引注意。

书的装订并不起眼,能让他一眼看见的原因是,这本书是简体字写的,还是惯常的从左至右的翻页手法。

藏书阁的书墨香萦绕在周身,日光斜斜透过窗墉照在木地板。

裴离心口一窒,针扎般的痛意蔓延心脏。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倚靠在书架旁,额头冷汗淋漓。

那本书,有秘密。

他低喘一会,扶着书架直起身子去拿《炉鼎修习手册批注》的书。

“师尊,你在哪?”秦宴臣踩着木梯一步步往上。

裴离听见宴忱的声音。

脚步声越来越近,沉稳而有力。

他陡然生出紧张感,不能让宴忱发现。

藏书阁的书不允许外借,他只能用其他书掩藏起来。

“我在这。”裴离回答徒弟的问话。

青年的声音极为虚弱,像极了在秦府最后两年的语调。

秦宴臣当下什么戒律都忘了,跑到裴离的身边将他打横抱起。

“裴裴,我带你去看大夫,我带你去看大夫……”

裴离扯起苍白的嘴角,修真界哪来的大夫。

“我就是突然有点累,不碍事。”

自藏书楼后,不仅崔枞黏着他,连宴忱也寸步不离,像只惶惑不安的幼兽,害怕主人突然离世。

他想单独去看那本书都不行。

入夜后,裴离又开始做梦。

此时的梦境不再是春梦,而是他在街道奔跑的情形。

裴离能肯定自己没去过,脑海中却自动浮现街道的名字,红戮道。

有魔使在后面疯狂追他,他拼命地跑,拼命地跑,跑到快断气。

他摔了一跤,脱掉自己的衣衫,那些魔使就不敢看他了。

裴离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脱得赤条条的,就没人抓他了。

他跑到摩罗院前,敲响院门,院子里的老妪给他一件缥缈宗的弟子服。他穿上弟子服,从院子里的井口跳了下去。

“阿离!不要!”

失重的感觉陡然而至,耳畔是呼啸的风声,男人撕心裂肺的吼叫传到他的耳朵里。

他又看清男人的脸。

秦宴臣。

裴离醒来后头痛欲裂,接二连三的梦境,自己和那位裴大师兄名字的重叠,让他生出怀疑。

会不会,他和裴离,本就是同一个人?

师尊让他隐瞒自己的名字,是不想让秦宴臣来纠缠他吧。

裴离的眼前又浮现男子的背影,隐藏在浣花渡的浓雾间,孤寂又苍凉。

他捏着衾被往上提了提,目光盯着头顶的房梁,捂住自己的心口,低喃着秦宴臣三个字。

一千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竹林内,宴忱缠着他要学师徒契。

裴离从未修习过契约,按道理徒弟入门是该与徒弟结师徒契约的。

不至师尊没有和他结过契约,他也没有和宴忱结契约的意识。

“师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秦宴臣指着书上的内容问道。

【欲结师徒契者,师者左手持信物,右手与徒交握,仰天祷告:吾愿结契,寿命同享,生死相依,此志不渝】

“左手要持信物,”裴离模拟着书本中教导的动作,右手和秦宴臣十指相扣,“然后念祷告词就行。”

裴离皱眉沉思,信物是什么呢?

他发现自己真的看不懂。

藏书阁的秘籍都是不外借的,也不知道宴忱这本书是哪里来的,靠不靠谱。

“师尊能和我演示一遍吗?”秦宴臣掏出一枚鳞片放在裴离掌心,“就用这个暂代信物吧。”

裴离望着掌心的鳞片,不是法器,没有灵力。

“宴忱,这本书是哪来的?信物……是什么?”

裴离心想,若是宴忱要与他师徒契,不弄懂信物可不行。

“我也不清楚,”秦宴臣掩去不自然的神色,“这本书是祖上传下来的,没人用来结过师徒契,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这个契约词有点奇怪,不像师徒契约,倒像是道侣契约。”裴离钻研着书本上的内容。

“这是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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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有的契约。”秦宴臣的目光停留在裴离的侧脸。

他觉得手指都在发烫,青年和他十指紧扣,左手握着他心口拔下来的鳞片。

裴离倒没有宴忱在骗他的想法,而是觉得秘籍的内容不靠谱。

“吾愿结契,寿命同享,生死相依,此志不渝。”裴离念出这句话后,感觉心口暖融融的,虚弱乏力和头疼的感觉顿时消减。

他的意念和宴忱的意念融为一体,好似一个人在用两幅身体。

秦宴臣激动得浑身都在颤。

他和裴离结契了契约,此后生死相依,此志不渝。

裴离沉浸在奇妙的感觉中,他闭上双眼都能感受到宴忱的位置,还能感受到他激烈的情绪……

和浓烈的爱意。

裴离不知道,秘籍中,这段话的原话是:

欲结道侣契者,道侣左手持信物,两人右手交握,仰天祷告:吾愿结契,寿命同享,生死相依,此志不渝。

崔枞近日不再找宴忱切磋,宴忱也没工夫理会崔枞。

裴离还以为两人闹了别扭,直到宴忱毫不掩饰地和他亲昵,他才意识到事情有哪里不对。

最近他的身体越来躁动,贴近宴忱的时候这种躁动就越加明显。

他居然在渴望宴忱的身体,便是上课的时候,脑海里也在想着宴忱贯穿他。

裴离觉得自己真的是生病了。

还是觊觎徒弟的病。

宴忱不懂事,他不能不懂事。

他和崔枞年岁相当,自己可是大了他一百多岁,按道理都能做他爷爷了。

纵使知道修真界的年龄不能这般计算,他还是过不去心中拿到坎,有种占小辈便宜的罪恶感。

浣花渡四季如春,窗外花瓣飘零,鸟鸣啾啾。

课堂内,缥缈宗弟子专心致志地听裴离讲课,清朗的声音飘荡在室内。

“天不言,地不语……”

裴离燥热不堪,胯下的欲根缓缓抬头,连后庭也跟着分泌出潺潺蜜液,空虚饥渴的感觉让他夹紧双腿,摩擦着试图缓解些许欲望。

他不禁想起藏书阁楼顶的那本《炉鼎修习手册批注》,或许前人也有同样的烦恼,已经找到方法压下躁动。

黏腻。湿热。

淫液打湿亵裤,他不好当着众人的面使用术法,只得憋着蓬勃的欲望。

被十多双眼睛注视的感觉,让他紧张地收缩着后庭的媚肉。

心快跳到嗓子眼,他慢慢腾挪着坐在讲台的上首。

“少则得,多则惑……”

青年的声调绵软,细细密密的勾缠。

课堂内的弟子们都有些疑惑地望向裴离,裴离私下里和善没错,但要在课堂上都是严肃刻板的,没有这般软糯的时候。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耳廓照得几近透明,面颊也泛着不正常的粉。

“今日就到这……”

裴离呼吸紊乱,忍着羞耻说道。

他盼望学生们都各自散去,留他一个人在这里平复欲望,谁知在他说完之后,学生们团团围上来关心他……

“师叔,您没事吧?”

“我扶您会寝舍休息吧。”

“我这里有丹药,师兄吃点恢复。”

……

“唔……”

裴离眸中带泪,亵裤已经完全被浸透,稍微挪动就能叫人看见衣摆的湿润。

后庭由于紧张急剧收缩,媚肉互相碾磨。

痒。

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甬洞内爬行。

最后还是宴忱将人赶出去,他才得以喘息。

“你也出去。”裴离眼尾绯红,明明是命令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一点威慑力。

“师尊,你怎么了?”秦宴臣的手掌贴在裴离的额头,佯装嘘寒问暖。

他和裴离在秦府十载,夜夜交媾,哪里不明白裴离现在的模样意味着什么。

裴离虚弱地推开他的手,男人的荷尔蒙味道无孔不入,撩得他腰软腿软。

他想偷偷施个除水诀,再回寝舍。

“师尊,我扶你起来。”秦宴臣搂着他的腰,被淫水浸透的后衣摆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内。

男人喉头滚动,恨不得撕开青年的衣袍,直接把他压在书案上肏干。

他已经一千多年没有和裴离交媾过,肉棒全靠自渎解决,尝过山珍海味,哪里还吃得下粗茶淡饭。

可裴离不在,他只能憋着,忍着。

他想他想得快发疯。

裴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完全不敢抬头看宴忱。

羞耻感好似一张网,将他笼罩得密不透风。

他没脸见人了。

“我帮师尊解决吧。”

“不用。”裴离摇头。

男人不由分说拨开他的双腿,隔着亵裤含住他的欲根。

裴离被吸得腰眼一麻,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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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交代出去。

“真的不用……”

裴离低泣着求饶,男人得了便宜,哪里肯放过。

湿热的口腔包裹住青年的硬挺,滚烫的手掌揉捏着青年的臀肉。

裴离觉得自己像是案板上待宰的鱼,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他收的好徒儿拉下他的亵裤,缓缓舔舐他的欲根。

马眼抵弄进男人的喉管,瑟缩的下颚包裹着他的欲根。

青年抓着男人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挺起腰肢往男人的口腔里推送。

滔天的快感接踵而至,青年被舔得颤缩,后庭里的淫液不要命地往外奔涌。

裴离这才找回一点声音。

“宴忱……不要弄了……呜呜……”

他不知道这两个字对男人而言是多大的刺激,秦宴臣的肉棒硬得发胀,心爱的青年娇滴滴地唤着他的名字。

裴离察觉到危险,但他已经毫无抵抗之力,任由男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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