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忐忑,顶着章少波的皮,可我毕竟不是章少波,跟他亲近的家人肯定能发现端倪吧?万一被发现了,我该怎么解释?确实不会,因为我自已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走到门口,听到屋子里热闹非凡,应该是有很多人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他家来了客人。
我还担心万一都是亲戚,我连怎么称呼人家都不知道,天啊,我猛然想起来,我连哪个是他爸,哪个是他妈我都不知道,这可怎么办。
进了屋,浓郁的烟味差点将我送走,充斥着“二饼,幺鸡,红中,东风,碰,我出错了,不行,不准反悔……”的喊叫声。
这都几点了,章少波的家原来是这样的氛围?
椅子上坐着四个人,正搓着麻将,旁边还立着两个人,嘴里都叼着烟,烟灰掉了一桌子,我忍着要吐的恶心,目不斜视的走了进去,准备糊弄过去,结果,总有人想让我不如意,“哟,少爷回来了,怎么怎么晚?”
我心里开始骂娘,你们t知道这么晚,还聚在人家家里打麻将,我以为玩的早忘了现在是何年何月了呢。
我没回话,当让没听见,结果一个什么东西飞过来,砸到了我的后脑勺,疼的我倒吸了口凉气,一看刚砸到我的是二万,我的火气也上来了,捡起地上的那个麻将,走到门口,用我最大的力气将它扔了出去。
屋子里静了十几秒,嘴里叼着烟的一个膀大腰圆的妇人,提起墙角的扫帚还没走到我跟前就扬了起来,“你个混账玩意儿,你二叔跟你说话,你连理都不理,你长本事了,还敢扔我的麻将!今天我不打死你,我也要让你回炉重造。”
按她这语气神态猜想,这个人应该是章少波的妈妈。
预计的疼痛没有来,那妇人,被周围的人给拦住了。
有个人跑出去找我扔掉的麻将去了,剩下的人拉住章少波的妈妈,劝着,“少爷才放学回来,累了一天了,你打他干啥。”
“他一天去学校只会给我丢人,你们能想到的坏事,想不到的坏事都让他干了。”
“行了,行了,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
我就揉着后脑勺,恶狠狠的盯着章少波的妈妈。
“你们看,他这是啥怂样子,辛苦养大了个仇人!”
过了一会,找二万的那人回来了,“找到了,找到了!”
“好,好,好,我们继续。”
“倒霉玩意,因为你坏了我的手气,你小心点。”
我如蒙大赦,回了章少波说的那个房间。
房间很空,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门后挂着一副羽毛球拍,地上有个篮球,还有两双质量比较好的球鞋,靠床的上方真的贴着两张海报。
书桌上一盏台灯,几本金庸和古龙的小说,几支坏掉了,修不好的笔,再无其它,要强调的就是,没有一本与高中课程有关的东西。
我想洗澡,但不知道去哪里洗,刚才回来,看到院子里有个水龙头和洗手台,心里有了主意。
我走向乌烟瘴气的客厅,对着那个壮硕的女人问,“妈,我的衣服在哪?”
“衣柜里自已找去!”
我心里嘀咕,房间里哪里有衣柜?
视线向其他房间扫描了一圈,有个房间果然有个大衣柜,我走进去打开,发现一家人的衣服全部都是堆在一起的,我靠着想象找了几件属于章少波的衣服。
找了个大盆,接了盆凉水,端进了厕所,打了泡沫,从头到脚洗了洗,心里感叹,哎,当男生真方便,没有长头发,洗澡真的不会超过十分钟就能搞定。
我长头发没有了,柔软的胸脯没有了,一身的腱子肉,稍微还有那么点胸肌,还是很不错的,只是碰到了下L那么个丑东西让我恶心了一回。
我劝着自已,哎呀,活了快四十年了,什么东西没见过,就当是人L艺术了。
又一想到章少波会不会也如通我琢磨他这样,琢磨我的……?我顿时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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