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绝不会参与这些人的垃圾游戏消耗自已的青春,但不去的话我又找不到借口。
我跟着去了,他们约在一个废弃的操场,户外泥土的场地没有人管理,除了乱长被人们踩得乱七八糟的杂草,就是随处可见的白色垃圾。
本来我走在最后面,我一去就赤手空拳冲到了最前面,对方拿着竹棍刚敲到我身上的时侯,我顺势就倒了下去。
两方的人都有些傻眼了,停了片刻,我知道躲在暗处的章少波已经用我给他的小灵通报了警。
今天我要好好讹一下这些人,一个也逃不了。
警察来的时侯他们已经打了起来,就我躺在地上装死。
章少波把他用照相机拍的录像交给警察的时侯,我已经被送进了医院,警察看到的就是,我本是要去劝架,结果被对方的人打了,后来他们双方开打以后,我身上被两方的人都有踩到。
那时侯数码相机刚流行起来,章少波有个堂姐在海市发展,就买了这个,我就厚着脸皮借了来。
所有被录进相机的人,都受了学校的处分,并且周一升国旗的时侯还在大会上进行了通报批评。
这个年纪的学生,面子看的比天大,一部分人本身也不是学习的料,借这个机会就退了学,回去子承父业,该杀猪的杀猪,该学汽修的学汽修,回来还能替他们开出租的老爹换个班啥的。我说的这些都算是好的。
有一部分人,干脆摆烂,出入一些黑暗场所。
只有家里有权有势的悄无声息的抹去了孩子成长中所有不好的痕迹。
这个世界是参差的。
三天以后我出院了,谁交的住院费,医疗费我并不知道。
我叫章少波的家人去谈判协调,最终给了我三千块的补偿。这个钱在04年的小镇也是一笔巨款了。
我搂着章少波爸爸的脖子,“爸,这是我拿命换来的钱,你不会不给我吧?”
“你拿这么多钱干啥?”
我故意摸摸鼻子,装出一副让了错事的样子,“爸,我跟一个姑娘,一不小心让了错事,人家怀孕了。我需要钱。”
章少波的爸爸瞪大眼睛,“你个畜生!”然后又意味深长还含着笑意道,“你长大了,是个有种的。”然后从兜里把领到的三千给了我,又摸了摸自已其他的口袋,一共有五千块。“问姑娘想不想把孩子生下来,要是她愿意,这学不上也罢,找个机会你们把婚一结。”
我当场石化去世了。
我本来是想来说一个他们最不能接受的事情,再告诉他们我是骗人的,再说个次严重的,不能接受,到最后说个他们相对能接受的事情,他就能把钱给我了。
结果章少波的爸居然接受了,看这个样子好像隐隐有些高兴和期待。
我拿着钱撤出去了好大一截,“爸,我骗你的,哪有这样的好事,我就是想要钱买个三星翻盖手机。”然后跑远了,听见身后章少波爸爸断断续续骂人的声音。
我找到真正的章少波,给了他八百块,“去把你欠学校的学费补上。”
他抬头切了一声,“那是你欠的。”
盯着他去了班主任的办公室,把钱补上了,我心里轻松了一大截,然后去了趟邮局,给我姐跟我哥一人寄了两千,他们每个月的生活费是三百,留一定的生活费,还能给学校交一部分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