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新换的小屋有一张大床,即使装下路权这样的庞然大物,仍然有足够的空间供沈漫来回翻滚。
不知是明日故地重游的忐忑,还是男人赌气的狠话搅乱她的心,零点过后,毫无睡意的她缓缓坐起身,双手抱膝,视线随着月光滑落的痕迹浅浅落在男人身上。
他自ShAnG起便一言不发,侧身背向她,那条长且丑陋的疤痕深深印刻在背上。
沈漫做不到视若无睹,因为他新添的伤全都与她有关。
“欸。”她伸手戳他的肩膀,主动搭话,“你睡着了吗?”
男人静了两秒,淡声回:“没有。”
“你还在生气啊?”
“我没那么无聊。”
他低哼一声,再粗粝的声线也遮不住骨子里的幼稚。
她抿唇偷笑,“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不想说话。”男人声音停顿一秒,“也不想看见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沈漫差点笑出声来,这家伙闹别扭时就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大狼狗,字里行间皆是求哄的傲娇。
她俯身贴近他得耳边,娇娇软软的吹气音,“既然那么烦我,g嘛还要和我睡在一起?”
路权不动声sE的朝床边挪动一寸,脱离她的温柔乡,低声解释:“你一个人睡会害怕,再则,我不放心。”
沈漫笑得眉眼弯弯,坏心思地偏要凑近,“不是说讨厌我吗?我害不害怕和你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但是我乐意。”他沉声反问:“你管得着吗?”
“是是是,你Aig嘛g嘛,我管不着。”
男人没再接话,默默又往床边挪动,似在强迫自己坚定内心,不愿轻易被她g引。
她的指尖温柔抚m0他后背的那道长疤,继续释放友好气息。
“你背上的伤还没涂药。”
“不用了。”
“不行,医生说了要按时抹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不满他敷衍的态度,翻身从床头柜上拿过老医生特制的药膏,也不知是多少种药材混合制成,窜进鼻尖是清凉的薄荷气。
沈漫没开灯,指腹挖了一小坨药膏,在明亮的月光由上往下均匀涂抹,动作很轻也很温柔。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不是真的把你当成玩物,你对我的好,我全都记在心里。”
这是她第一次认真在哄人,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她居然也会g这么矫情的事。
在她眼中的男人一直都是工具的存在,不同型号,不同作用,有的负责陪她疯闹,有的负责陪她za,到规定时间便自动切断,她从来没有因为失去过谁而感到难过。
路权的心微微颤动,他承认自己有片刻的动摇,但他真的不想再这么不清不白地继续下去。
人X的贪婪促使他会控制不住地想要拥有更多,他想要一段真诚坦荡的关系,如果不是,那他宁可选择放弃。
月亮悄悄藏进云里,小屋很快被一片黑sE笼罩。
男人重重叹了声,转过身面向沈漫,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但能感受到那抹灼热的注视,燃烧在微哑的嗓音里,直直的往她心口钻。
“我今年31,无父无母,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高中毕业来了金三角,之前混过帮派,杀过很多坏人,回国后开了几间酒吧,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副业,存款不算多,只够娶你的聘礼,但我喜欢挣钱,也许给不了你多么奢华的生活,但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尽量满足。”
沈漫整个呆住,突如其来的一番自白打得她措手不及,像是在窥探他的前半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在你之前我没有感情经历,我也不懂你们玩的Ai情游戏,在我看来Ai情就应该一心一意真诚相待。”
路权呼x1一顿,继续道:“最开始我想得很简单,哪怕你只是依赖我的身T,我也能努力维系这段关系,但现在我已经不满足于单纯的R0UT关系,沈漫,我想和你更进一步。”
她满眼诧异,这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也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了解他这个人,关于他的过去和现在。
“院长妈妈说,任何一段关系的开始和结束都要慎重,如果你和我的想法不同,你就当刚才这段话是结束语,在我们完成任务回国前的这段时间,不要再对我笑,也不要对我好,不要做任何会动摇我的事。”
男人扯了扯唇,“也许时间长一点,我就能忘掉你。”
他一贯谨慎沉稳,从未敞开心扉地对谁说过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