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医生给她开处方,让她领了药再过来交待怎么用。
一会儿出去又返回到坐诊室,胡洁拎着一只塑料袋,把里面装的一包药粉、一支药膏和一包白丸子给男医生看。男医生指点着说,这药粉每天早起床和晚睡前各取一茶匙用温开水泡化洗一遍,然后在洗净的肛门上各擦一遍药膏。这丸子是消炎,每日饭前服三次,切记,不要吃鱼和辛辣的食物。
胡洁记在心里,回家后照办,可是十天过后,药物用完了,肛门那儿还是照样奇痒难受。她只好又找到那家医院,还是那男医生当班。她有些牢骚,说怎么搞的,钱也花了,药也用了,就是没有效果。
男医生又叫她到那遮挡着布帘的半截暗室里去,像上次一样再检查了她的肛门,没有发现什么大的病变,依然有些发红。
男医生俯下身子之际,还闻到一股臭味。在潜意识里,他觉得胡洁还挺可爱的,看上去白白净净,肌肤如雪。可就是这么漂亮的女人一股臭味,让她在男医生的心里大打折扣。
男医生将佐助他检查患者肛门的长柄钳子用过后,走到水池边冲洗一遍,仍觉不够,还丢进点燃了酒精的炉子里消毒。
那绿花花的火苗啪啪地叫着,仿佛在嘲弄病人:你身上的病菌多么可恶哦,但休想感染他人,这不就是,我要把你带来的病菌烧死。
胡洁在坐诊室坐等一会儿,男医生给她开一张处方,要求住院三天打消毒吊针,再观察。三天后,胡洁的肛门果然就不那么痒了,可是头有点晕,但不那么厉害。
她料想是不是在医院这几天晚上没有睡好的缘故,也就不在意,打算回家后好好休息,说不定精神恢复后,头就不晕了。就这样,她让丈夫开车来接她出院。
半天后,又出现新问题,她的头是不晕了,可是脑顶心,有些肿胀的感觉,她用手轻轻一按,像有一个疱,使劲儿一按,还有点痛。
这是啥问题?胡洁有些慌,扒开头顶的头发让丈夫看,丈夫看不出什么名堂,说我又不是医生,还是开车送你到医院检查靠谱些。
胡洁当然不清楚,最初她的肛门发痒,固然是感染了病毒,但这是什么病毒,她和给她治病的医生都蒙在鼓里。
原来那病毒是曾经坑害她丈夫,也就是钻进她丈夫耳朵里的蚂蚁死去后的灵魂变化来的,本来蚂蚁的灵魂打算继续与她丈夫作对,可她丈夫有些善念,平时看到蚂蚁族群并不有意加害,它便放过了他。
未料,胡洁这个女人却与蚂蚁族群作对,经常见蚂蚁就踩,甚至寻着蚂蚁踩。它就纠集着许多死去的蚂蚁的灵魂报复胡洁。
那次胡洁在野外解手,它趁机将病毒沾在青草叶子上,让忘记带手纸的胡洁一擦屁股就感染了肛门,从此驻扎在胡洁肛门的血液里,繁衍毒素。
那些毒素其实就是极其微小的寄生虫,在吸食她血液的时候,胡洁会感觉痒,吸食得很厉害的时候,她会感到奇痒难受。
当这些小寄生虫饱了肚子暂不骚动的时候,胡洁才感觉舒服一点。可过一会儿,这些寄生虫像少吃多餐的孩子,甚至像从不满足的贪吃的孩子又相继骚动起来,胡洁又有痒感。
这种间歇性的痒,对她形成了一种不小的压力,她烦躁不安又无可奈何,干什么都没有心事,魂不守舍的样子。尤其是肛门那个隐秘的部位痒,在家里倒还可以立马抓挠,要是在室外,附近又没有厕所,那就真是难受死了。
不单是不能把手伸进裤子里搔痒,就连朝下面做搔痒的动作都不宜,这当然是指身前身后或周围有人的情况下,一做动作就会失态。胡洁只好蹙着眉干忍着,在心里说:像这样痒下来,把人都要痒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