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义把嘴里的一口饭咽下去说,我求倒可以,问题是有些事情可遇不可求,就说我中彩吧!根本就没有求助任何人和神,这财运就来了。
邹芳说,你求范财神爷没有信心了,就求我姐姐,她说不定就是财神。你听她的去学驾驶,将来开车跑运输,说不定像那个姓魏的,可以发大财。邹芬摇着头说,我不是财神,我自己都没有发财,能算财神吗?不过,你听我的学驾驶跑运输,还真是一个发财的行当。
马义听邹芬姐姐的,去学驾驶,交了几千块钱,可是总也考不到驾照。他也费了心,文化水平不行,请人代考过关了,可以上车学习操作。从倒桩到上路等技术要领基本都掌握了,可是到地级交通部门驾驶学校去考试,总是过不了关。
他反复考驾三次,都有失误,也许是人太紧张了。记得在最后一次上路考试,考官就坐在副驾驶座,见前面来了一辆大卡车,叫他踩刹车减速,他却踩油门,幸亏是陪驾车,考官连忙把刹车踩住,气恼地说,你没门了,下次来吧!
再望一望前面的大卡车已经停住,考官都吓出了一身冷汗,马义却一脸木然。驾校老师说,你心里素质差,干脆交点钱,最后一关路考也请人代考算了。他照办了,可运气还是不好。
考试那天,驾校把他早已交出的钱退给他,说路考这天,省里交警部门组织检查,很严,一旦发现问题就都不好办了。马义气性硬,就干脆放弃不考了。他自己清楚,已经学会了驾驶,不过不太熟练。
他却也想买一辆货车开,像邹芬说的那个姓魏的一样跑运输发财。这显然不行,没有驾照就算你买了车,也不能够驾驶,驾驶就是违法,被交警抓起来往号子里一关就没有意思。
但是马义并不死心,在驾校学那么久的车,还染上了一点“麻花瘾”,不摸摸车,还手痒痒的。这样他就干脆买一辆农用车,开这种农用车,管得不严。
马义便趁了这个政策宽松的空档,驾驶一辆“神牛牌”农用车在北岭镇跑起石材运输,可是当地的石材企业就那么一两家,他们也有跑运输的专车,只有在生意旺的时候,马义的车才偶尔派得上用场。这样,他总觉得没有多大的赚头,便到外面揽更有赚头的活儿干。
早春的一个飘起麻麻雨的天气,马义把神牛开过县城,到30公里外的西岭镇采石场揽到了运辆活儿,主要是运送石料,一周下来,除去吃喝等生活费用可净赚一千元左右。
毕竟好景不长。一次,马义把装满了石料的神牛开上一条乡村公路,到了中途就停下来,因为路中间不知谁码了一排石头,必须搬开,才能开过去。
马义只好下来一块块地搬。忽然,从田间走出一个面相很凶的方脸男人,指着马义骂道,你是哪里的野杂种?把车开到我们西岭镇地盘上来了,你是来跟我抢生意是不是?我的车正在修,修好可以开了,你赶快滚蛋。我们这里的采石场应该由我们自己的人跑运输,你来掺合着干嘛?不要把你的筷子伸到我们的碗里来,否则就对你不客气。今日你自己把拦路石搬开,让你过去,以后还不滚蛋的话,就不是码石头阻车的问题,那就要让你挨家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