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地仙裴施恩隐入一阵山风,吹进山坡上包永世家独门独院的房屋。裴施恩的头痛病越来越厉害,伴随着怕见人的自闭症也越来越厉害。妻子瞿小兰出门忙活,他就呆坐在卧室,把门也紧紧关上了。在他一眨眼的时候,突然发现面前站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包永世骇然,身子不停地颤抖,双手捂住眼睛,大叫,你这老者,是从哪儿进来的?有鬼哟——有鬼哟——
别惊慌、别惊慌!我不是鬼,是地仙裴施恩,我是从马鞍山寺庙专门赶来为你治头痛病的。
哦!我的头痛得厉害,也怕见人。昨天女儿出嫁我都没有露面。
两位老者作了简短勾通、交流,紧张的气氛缓和下来。包永世试着把扪住面门的双手拿开,望着他说,地仙啦!什么的恩?能够给我治头痛病?地仙裴施恩一边点头,一边再重复说一遍,让他记住。
包永世立即朝他跪拜:地仙裴施恩,了不得,包某求你了。 并手指脑壳——我这头痛病前些天到医院吊了几针,毫无效果,我也特别怕见人,一见人身子就哆嗦,眼睛也发涩,怪病啦!怪病啦!
地神裴施恩笑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当下他摆一摆手,示意包永世起身,并走几步把身子扑在床榻上。他一伸手就从空中取来一支注射器,那针头对准包永世的脑门,却不扎入,只念一声“着”,那蓝色的液体从针头喷出成为一条抛物线,融入包永世苍白的发际。
片刻,他打光药水的注射器朝空中一送,就不见了。他开始是空中取物,眼下乃空中还物。这会儿,包永世立马翻身坐起来,地仙裴施恩问他,舒服些吗?他手指脑壳说,唉,大神,真是稀奇,我的头不痛了。你让我扑面躺着时,我感觉麻酥酥的,不知你用的什么药。
地仙裴施恩说,我用的是麻醉药,你脑壳里藏着一只乌龟,这麻醉药一打,乌龟不动了,你当然就不痛了。可是时间一长,麻醉药失效,也就是被麻醉的乌龟醒过来了,再动,你的头又会痛。
那该怎么办?眉开眼笑的包永世又沮丧着脸问。
办法有的是,不过慢一点。地仙裴施恩说着,欲闪身离开。
包永世一把拉住他的蓝布衣袖继续问,大神,你说办法有的是,你要走的话,就教我一个对症下药的方子吧!
地仙裴施恩说,你这是孽障病,不是一下子能够治好的。他还现出犯难的神态。
什么孽障?我有什么孽障?大声发问的包永世内心紧张,甚至发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