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仲春说,是我兄长曹孟春的耳朵。
县令问,他的耳朵干吗被人割了?
曹仲春声音哽咽地讲,七天前的一个夜晚,我兄长曹孟春不慎被几个蒙面人绑架,我和妻子睡在隔壁听到响动发现后,追了出来,无奈寡不敌众,其中一个蒙面人还放话,要我们家拿出2千银元,他们才放行。
我们家哪里有那么多银元?只好在几天之内变卖田产凑足2千块银元,在指定的时间和地点交付给那帮绑匪指望放人,可是等了好久,不见我兄长回家。
有一天晚上,忽然有一包石灰抛进了我家房门,打开一看,是血糊糊的人耳一双,我就明白了,我那可怜的兄长曹孟春已经遭遇不测。
县令望着面前的一对血糊糊的人耳也唏嘘不已,却不言语。
曹仲春又双膝跪下,用乞求的眼神讲,县太爷,拜请您派出捕头捉拿那几个蒙面人。
县令问,那几个蒙面人你看清楚了他们的面孔吗?知道他们是哪里人吗?
曹仲春犯难地回答,晚上哪里能够看清楚?何况他们都蒙了面纱。正因为如此,我才代兄报案喊冤,企望县太爷亲自破案缉凶,惩办罪犯,一则靖乡安民,二则告慰兄长亡灵。并拱手拜了几拜,继而接道,草民曹仲春再次请托。
县令说,你将兄长的人耳收起,亦置棺椁下葬,待本县破案缉凶之后找回兄长全尸,再与之合葬一起不迟。
曹仲春又将兄长的人耳包裹停当,拎在手里,正欲告辞,又听到那位衙役说,知县,这份公文所示战事紧急,现在我们哪有精力缉凶破案?先对付从外国入侵的洋人吧!
后来,又过去三年,因战乱未息,绑架并杀害曹孟春的案子虽然报上县衙,却一直无人过问,曹仲春也一直不知道真凶到底是谁?
那日,阚家庄阚能来家的屋门前,气氛紧张而神秘。
身穿古代税官制服的阚能来牵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匆匆走过场子、开门进了屋。
这时,他家门前围着上百只狗灵,发出汪汪的叫声。但是屋里的人听不到、也看不见,那是由于他们是阳间的活人,与阴间的狗灵不处在同一活动时空,无法感受。
可是两个门神:大胡子和豹头环眼却嫌狗灵的叫声聒噪。
大胡子便从腰间抽出板斧,抡在手里吼道,你们还要围在门口叫,别怪我砍死你们。
那些扎堆儿的狗灵根本不畏惧这种威胁,反而越叫越凶。
豹头环眼从门上跳下来,正欲驱赶众狗灵,众狗灵却一溜烟跑开了;待豹头环眼再回到门上的原位,它们又围过来,依然叫得很凶。
豹头环眼亮开嗓门胡乱地喊,司畜神——你怎么不管一管?这么多狗灵在家门口叫,吵得我们都快疯了。
未料,他喊话方止,一个人面畜身的丈许高的巨影就闪现在屋前,并且答道,我就是司畜神,找我有什么作用?他的话音比众狗灵的叫声略高,所以能够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