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出家师父不清楚,我现在的肉体不由我控制,是被龌龊东西控制了。熊赏花说完这番话,又哽咽着袖手擦泪。
可怜!真可怜!这么说的释忍功又仔细瞧她一会儿,继而叹息着讲,赏花,看你的灵体起了鸡皮疙瘩,都快长毛了,要是毛长出来了,我还真没有办法送你的灵魂归位。你现在不要在野外吸食劣质烟气了,就跟着我到莲花寺去,每天我们出家人吃斋饭时,你无法吃上一口,只要闻一闻饭菜的气味,就可以消除饿感,更重要的是还可以控制你灵体不长毛,只要不长毛,我就有办法迟早祛除附在你肉身上的Y魔,到时候你的肉身干净了,我再送你的灵魂归体。
出家师父,请受弱女子一拜。说着,熊赏花的灵魂拱手向释忍功打躬。继而,又悲戚地讲,出家师父,我现在毕竟是灵体,要是我的灵体走到你们莲花寺门口,被门神或护法神拦住不让进,该怎么办?
阿弥陀佛!你不必担心,你就说释忍功师父让你进的。哦!不用说、不用说,我现在就带你回到我们寺里去,有我带着,寺里诸神都会买账、都会给面子。释忍功言毕,就领着她往莲花寺方向走去。
熊赏花的灵魂擦一把泪水激动地说,出家师父,要是有朝一日我的灵魂归体了,我就到莲花寺出家。
好喔。打坐的释忍功刚把这话说出口,就醒过来了。
熊赏花和一个男子在莲花寺对面的山林里行苟且之事,还被一个人发现了,他就是饶家庄相邻的威家庄的威老汉威风凛。
他当时正在林子里放牛,突然看到前面茅草丛生的一棵枞树边有两个人抱成一团,然后慢慢放倒,男子压在女人身上,还弄出一种叫声。威风凛不想多看,但是已经看到了,他内心有些不安,因为当地有这种说法:在野外碰到这种事的人会倒霉。
威风凛不想倒霉,也害怕倒霉,他心里陡然生发出一个混账逻辑,倒霉到了极致就是不倒霉。那么怎样使自己达到倒霉的极致呢?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从荆棘丛中钻过去,把那一对野合的男女看清楚。
当然,越是靠近的时候,越谨慎的不弄出响声,而且是踮起脚走,然后蹲下来,总算看清楚了,男的是他认识的刘六,女的他更加面熟,就是最近一段时期在庄上晃来晃去的那个头发蓬乱的神里神经的女人熊赏花。
她丈夫饶帮会经常找她找不着,不找她的时候,她倒出现在众人的眼皮底下。眼下他想去饶家庄向饶帮会暗中报个信,也好向饶帮会索些报酬。
出于这种目的,他匆忙出山赶去向饶帮会递个信,说你不是找不到你的二老婆吗?现在我告诉她在哪里?和哪个男人在鬼搞。你该怎样谢我?
饶帮会一听,觉得这种事出现在熊赏花身上已经习以为常,开始他顾及家丑不外扬的影响,既然这种丑事已经张扬出去了,也没有办法抑制,他就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提起这事。
这会儿,他显得出奇的冷静,说人都没有找回来,你就向我要报酬?还说得出口?除非你说服刘六,让刘六把赏花送回我们饶家来,再谈报酬的事。
我就去试试吧!未料,威风凛再回到那片林子,在那棵枞树边转了几圈,却不见他们的踪影。威风凛估计刘六把熊赏花拐走了,他便出山到刘六那幢土屋门前敲门,并叫喊,赏花、赏花,你在这里吗?
哪知刘六开门出来,左右开弓把威风凛掴两耳光,横眉竖眼地吼叫,狗日的威老头,你找赏花就找赏花,敲我家的门干吗?是不是讨打?
威风凛在刘六面前没有一点威风了,他自知斗不过力硕的刘六,不敢还手,只抬手摸着被打痛的脸忍气吞声地转身离开。她才回到庄上,又碰到一个妇女找他撒泼,你放牛的人,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像小孩子一样一点也不专心?
发生了什么事?威风凛莫明其妙地问。
你家的黄牛从山上跑下来,把我家菜园里的菜都吃光了,你要赔偿损失。那妇女怒气冲冲地说。
威风凛现在最关心的是自家的黄牛,一看,黄牛拴在那妇女家屋前场子边的槐树旁。
你不赔偿损失,别想把牛牵走。那妇女双手叉腰放出狠话。
我赔、我赔。威风凛很勉强地说出这话,并且沮丧至极自认倒霉,后悔今天不该管那种管不了的风流韵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