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王猛说着,一边擦汗一边扑打身上的灰尘。
两天后的一天中午,刘梅又发现坛子盖掉下来了,而且房子里弥漫着一股菜油味,这个她可不经意,因为橱房里放了菜油,有味道是正常的。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捡起那个坛盖子,竟有些部位粘乎乎的,像巴了菜油,这是怎么回事?她望着坛盖子发愣,又把目光投向旮旯里放置的那壶菜油,发现壶口没有盖子,是敞开的,那圆圆的口子只有一颗铜钱大。
她感到纳闷,就看一看地上,那个胶盖子正翻仰着,还脏兮兮地沾了一些灰尘。刘梅想,用了油即使忘记盖盖子,盖子只能在菜案什么的上面,不可能掉落在地上。
这时,一只花猫跳过来,喵呜地叫着,那琥珀般的眼睛诡秘盯着刘梅,然后垂下脖子,走到桌底下,躺下来,眼睛又瞥着刘梅手里的油壶,继而喵呜一声,就眯着眼,蜷曲着身子睡觉。刘梅看这现状,像有人来家里动过炊一样。
待王猛回来,一进屋,刘梅就把这个蹊跷事儿解释给他听,王猛既惊骇又恼火,这是怎么搞的?他念叨着。
刘梅说,不可能有人进来,因为房门未动,是她拿钥匙开的门锁。她拎着油壶出门去问那边屋里的婆婆,婆婆看一看油壶的口子,盖子确实开了,还捏在媳妇的手里。
她反问刘梅,你说该怎么办?刘梅说没有办法,只好把装油的油壶放在你家,我恨不能把那坛米也拎来放在一起。可公公不同意,他说先观察一下,把问题搞清楚了,才好对付。
他让刘梅把那壶菜油照样放回家里原来的位置,就当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附在刘梅耳畔小声说话,算是暗里吩咐,刘梅直点头。
下午,刘梅本应外出做工,出门约一刻钟左右,她又从半路上回来,悄然走到门口,没有急着开门锁,而是踮起脚,小心翼翼地来到一架木格窗下,她缓缓地抬起头朝房里看,吃了一惊:在门旮旯里一只小老鼠和一只花猫配合得非常默契,那鼠倒过身子,将一条细长的尾巴伸进壶口,浸泡一阵后,又从油壶里拉出来,让那只守候在身边的花猫津津有味地吮嘬,把鼠尾上带出的菜油嘬干净后,那鼠又将尾巴再次伸进油壶……
刘梅没有惊动它们,像看一出惊险而刺激的滑稽剧一样,她连鼻孔出气儿都屏住或慢慢地出。她边看边想,猫和老鼠是天敌,怎么相处得像朋友一样好,像亲人一样亲?
作为老鼠是偷窃成性的,而家猫为什么要把老鼠这种贼引入家室,而共同作案呢?真是可恶之极。
但她仍然没有惊动它们,倒要看一看这对狼狈为奸的家伙到底怎样收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