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工作人员镇定地看着他,那么你说说,找我们有什么事?
有事,我想到荒岛上保护益鸟。
这是好事,我们支持,你可以去。
能不能帮我写个野生动物保护区的牌子?授权我施望富。
那工作人员有些犯难,上下打量他一遍,见他背个行李包,神情执着,便保守地回答:这个事要请示站长。
站长在哪里?可不可以找来?施望富一副急迫的样子。
那工作人员是个30岁左右的男人,样子老练,他让施望富在门口等候,说进去一会儿就出来。
施望富见他走了,就往里瞄,发现站内的楼房七弯八拐的,有许多科室,站长肯定就在里面。可是施望富用眼睛睩一通,没有发现站长室,要是发现了,他会亲自和站长谈自己保护野生动物的愿望,想必站长会支持。
他在院门口徘徊数步,那工作人员出来了,脸有难色地说:你自己写个牌子都行,我们会支持,全社会都会支持。施望富未考虑到这个事还受阻,就恳切地讲:你们不授权,我做这个事,人家会认为我是太平洋的警察——管得宽。
那工作人员说,不会的。但心里想:你就是管得宽。见施望富不走,那工作人员婉转地下“逐客令”:你过两天来吧,我再和站长请示一下,商量一下,看能否满足你的要求。
施望富按那工作人员的吩咐,过两天又打着背包来了。站里接待他的是另一个人,比上次的略高,眼角有鱼尾纹。施望富心想:完了,又得解释一通,还不知人家愿意不愿意听。反正到这个份上来了,施望富正要开口,那个鱼尾纹抢先说,你是城郊20里外施家庄的施望富吗?
正是。施望富回答。
是这样的,你的情况我们作了调查,同意你上荒岛保护野生动物,说是野生动物,其实只有鸟类,你保护鸟类就够了。不过我们不会付给你护鸟劳务费,因为上面没有这笔开支。
望富上身穿一件蓝衬衣,红肿的手臂遮住了一半。他暗自思忖:要不是为了治这个孽障病,我也不会发这个愿心。
听到这里,他插上嘴,我不会要一分钱的报酬。鱼尾纹脸上现出笑意,你是自愿的,又是件好事,我们配合。鱼尾纹边说边往房子的里面走,很快就拿出一块长柄木牌,上面写有“荒岛益鸟保护区”和“保护人施望富”等13个楷体字,是红漆写的,后一排字小些。他递给望富,望富接过木牌连声道谢,很感恩地问:您贵姓?鱼尾纹笑而不答,却说你到荒岛保护鸟群,是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对你的行为,我表示感谢。
这时,房子里走出一个人,望富面熟,是上次见到的那位工作人员,他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望富,最后把目光落在望富举起的木牌上,调侃道:护鸟人,你到荒岛上护鸟,要尽力哦,要不就辜负了我们站长给你的牌子。望富认真地看一眼站长,未吐一言,心里却充满了感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