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屁,他还打过我一耳光。熊芬想起那天晚上白惟心捉奸捉双,她难堪地挨了一巴掌就越发憎恨白惟心。
他凭什么打你,是不是你不对?老妈换个角度考虑,并且质问。熊芬便扯谎说,他撞到学校去,见我和事务长坐在一起吃饭,就吃醋。妈,我和白惟心这种胸心窄、气量小的人在一起过不好,不如早点离婚。
你们吵什么吵?在房里睡觉的老头耳朵有点聋,但说话的声音大了,能够听到一点,却听不全。他心烦地吼了一下,她们的话音就变低了。
老妈悄声说,熊芬,夫妻俩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碰碰的?俗话讲得好,船头吵架船尾和嘛!年轻时,我和你爸还不是经常吵架,怎么一吵架就要离婚?那样太离谱了吧!
老妈坐下来,想起屁股下的木椅子是白惟心打制后送来的,便念他的好处,又站起来对满脸阴云沉默不语的熊芬说,我带你到那边去劝和吧!
妈!不行,我死心了,绝对与他和好不了。熊芬语气很坚决。老妈也够坚决地说,怎么不行?我带你去劝说小白,叫他作个保证,以后不打你。
不行,妈!熊芬红着脸低下头细声讲,我和学校事务长有了那个关系,好上了…… 老妈听明白了,也打消了带她去劝和的念头,认为这是女儿不对,但考虑,恐怕生米煮成了熟饭,也就不说别的,只说,芬芬,你要好自为之,要是白惟心不让步,两个男人相争就麻烦了,到时候出了问题你是祸根哪!难怪这两天我的左眼皮老跳。
熊芬暗想:已经收拾了白惟心。但她不能这么讲,却故作平静地说,学校事务长有本事,事情会摆平的。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熊芬还在酣睡中,蓦然被老妈拍醒,她听到老妈在叫,芬芬,芬芬。熊芬眼睛发饧,从窗户透进来的太阳光刺得她眼眸发花。
她欠起身,见老妈站在身边,本能地问,妈,有么事?她说话时嘴里散出一股浊气,自己都能闻到。她一边穿衣服下床一边听老妈说,有事哦,我刚到你的新屋去,发现里面有人。门窗都关得很严,我透过窗隙,看见一个陌生男人的背影,像是在厨房里弄吃的,我还闻到了一股香味。
老妈这么讲,熊芬忆起昨晚谋杀亲夫的事,便紧张起来,正想找话扯谎掩饰,老妈还在说,见你不在那里,我就没有敲门,问你,是怎么回事哦?要是白惟心回来撞见了该怎么办?那个人是不是你说的学校食堂事务长?
妈,你就别问了,我马上过去。熊芬看着满脸疑惑的老妈继续说,你不要跟来。告诉你,那个男人就是学校食堂事务长,他有办法对付白惟心,你放心。
老妈还是不放心,见女儿出门,便拉着女儿的衣袖说,你要先和白惟心办离婚,才名正言顺。你这样和人家在一起,遭外人谈驳,名声不好哦!
妈,你就别管那些。熊芬言毕转过身,步子加快径直走向村子那边自家的新屋,到了门口,门窗果然关得很严,空气中还散发着一股佐料卤制的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