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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清醒只在一瞬,剑仙没来得及攻击极意君与魔尊,更不可能趁机回归仙道界。而小淫贼呢,他获知如何离开秘境,再扯谎送走护法元神,心里那叫一个乐。抱着箱笼,真恨不得把剑仙拖出来狠狠亲上两口!
二人回到篝火边。
两条加了料的鱼各插在火堆左右,已烤得熟透,再磨蹭就要焦了。
淫修美滋滋啃起鱼肉,嚼得吧嗒吧嗒响,还劝剑仙弟子赶紧趁热吃,仿佛鱼是他捉的、他烤的一般。
哦,药确实是他亲手投放。
皇子关心着自己动了手脚的烤鱼,看对方吃得毫不生疑,便露出笑容,慢慢撕了鱼肉含入口中,斯文咀嚼。
淫修心中暗爽。
他想的是:等这小子吃了假死药,自己便抢走对方腰间的乾坤袋,把内中法宝都据为己有!他一个将来要当大派宗师的人,怎能连乾坤袋都没呢?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嘿!
小徒儿看他啃得欢,何尝不是同样窃喜?
两人和乐融融吃上几口,当场药性发作,各自倒地不起。
小淫贼是中了眠药,睡得呼呼作响。皇子这边则难受许多,他中的是假死之药,躺倒在地,口不能张,眼不能闭,呼吸浅得他几乎无法维持清醒,视野阵阵晕转。
以为身中剧毒,他一面暗骂那假剑修,一面尽全力运功祛毒。
但假死药连剑仙都能治住,又岂是他这么个修为浅薄的小后生能破?闹得头晕目眩,却催动不了半分气脉。困在躯壳内挣扎片刻,他颓然放弃,任自己趴在火堆旁边一动不动。
只看他与对方谁先恢复正常,谁便能活。
但除他俩之外,这秘境中尚有许多危险,并非昏睡与假死的二人能解。
篝火毕毕剥剥燃了一刻钟,仅余明灭火星。偶有暗烧火线如长蛇般蜿蜒攀爬于枯枝间,转瞬即逝。再过片刻,连轻烟也不剩,火堆已熄灭了。
皇子睁眼侧躺,身躯瘫软如泥。
他感到天光渐渐暗淡,蚊虫之声近在耳畔,不远处草叶窸窸窣窣响动,似是有什么活物接近。
坏了,该不会是凶兽?
若二人明里暗里争斗一番,最后却统统喂了不开智的畜生,何等荒唐可笑!
皇子短短一生所虑甚多,断不愿栽在阴沟,但眼下动弹不得,再多抱负也无用。
他在身上藏了张保命符,即便终究要葬身于此,想必也会死得比那假剑修晚。只可惜,他格外在意的那个箱笼中究竟有何物,恐怕终将成谜。
说来是他多心。
师尊是被重客子前辈接走,又亲自留书出游,不可能沦落到被个无名修士囚禁。何况箱笼中的分明只是一具尸首,受人淫辱毫无反应,若是师尊受锁魂之身躯,吸纳生气后必然复苏……
箱笼里的不是师尊!
他正思绪混乱地安慰自己,却听见风声掠过上方,紧接着,视线中便出现了四只兽足。
来的妖兽形似野狼,生双尾,回首露出三对眼睛,看着格外晕眩。妖兽嗅过皇子的脸,扭头去拱小淫贼,似乎都不满意,再低首闻闻火堆周围,忽然轻吠一声,跳到淫修身侧。
一爪刨翻箱笼,踩着笼身,鼻尖顶开笼盖,长脸探入笼中。
竟是爱吃腐肉的?
小徒儿略松口气。
但见妖兽吭哧吭哧一歇钻,脑袋几乎整个插进笼里,再出来时,咬着包裹尸身的布匹。它嫌在笼子上不能尽得全力,跳将下来,拖着包袱皮往后退,把尸身往外拽。连刨带扯,几个回合下来,笼中人便被它完全拖了出来。
尸体上半身被妖兽连着布头扯到假剑修身后,给那人挡着,看不见,下半截则暴露在皇子视线中。裹布本就破破烂烂了,在拖拽中更是碎裂开来,掉出死者半屈的双腿。或许因为早已身死,那大腿雪白雪白的,如同剑仙的腿一般漂亮。
鬣狗样的妖兽伸出舌头,舔舐尸身大腿,直舔进裹尸布里边,拱出个帐篷形状来。
布匹给撑得裂开,嘶啦一声,露出更多肌肤,甚至包含半个屁股。
或许是被奸杀而亡,臀肉保持死前的模样,紧紧绷着,皮肤印出凶手指痕。看起来真不像女人的臀部,没那么丰满,也并不软糯。
妖兽吻部深入死者双腿之间,急切拱弄,啃得水声响亮。
小徒弟想起先前的情景:假剑修以竹针刺进尸身腹下,运功让针烧得通红。死者腿间热气蒸腾,鲜香四溢,更引得假剑修伸指试尝——仿佛以腹部为鼎,拿子宫与阴道烹饪肉羹一般……
妖兽便是嗅着肉香来的吧?
那鬣狗似的妖兽低头于尸身双腿之间,抵住私处舔咬不停。狭长吻部连连朝着蜜洞内拱,舌头探进深处,抽出时甩得啪啪响。偶尔抬头警惕左右,齿间无血肉,嘴毛倒是给香汤糊得油光水滑,想必是饮尽羹汁才轮到大口啖肉。
皇子惯爱读史,知道野兽食人是怎样惨状。
若从肛口下嘴,少不得把肠胃牵扯一
', ' ')('地,腹中吃空。亡者死后不仅深受淫辱,还被野兽啃吃羞处,难得全尸。他无力呵止,不忍再看却又无法闭眼,心中满是愤懑愧疚,浑然忘却自己也身处险境。
他正煎熬着,那妖兽倒是啃得起劲,再咬着裹尸布匹,仰首撕扯。
伴随破裂声响,尸身再得解脱,原本抱着身子的手臂弹出破布口子,斜伸出来,搭在小淫贼身上。
皇子怔怔望着,猛地一惊!
那尸身手臂上,分明有个陈年伤痕!疤痕是口杂乱牙印,深浅不一,约莫孩童口齿大小——与剑仙臂上残留的痕迹,一模一样!
小徒弟脑中轰隆作响!
是师尊!
被野兽啃吃的尸首,正是师尊的肉体!
一时间天地塌陷,脑识狂躁混乱如濒死尖啸!
“师尊!”
他怒吼出声,扑将过去!
正此时,突然一个霹雳凌空降下,皇子眼内、脑中被照得满堂光亮,顿如醍醐灌顶,清醒过来!
他仍侧卧于熄灭的篝火边,假剑修也呼呼大睡着,身侧那箱笼完好如初,并未遭野兽袭击。
几道黑影发出犬样的吆呜鸣叫,从火堆旁跳开。
他身后也有妖兽惨吠,更兼杂乱刨拱翻腾响动,几次撞着他脑袋。扑腾几下,伴随焦糊臭味道,妖兽轰然栽倒在小徒儿身上。
半截被雷击成黑炭的兽躯进入后者视野。
怎么回事?
皇子震惊。
他感到自己脖子似乎受了伤,火燎火辣地泛着痛。
藏于前襟的保命符悠悠滑出,贴在被天雷劈死的妖兽尸身上,与后者一道发出焦臭气味。
皇子终于反应过来。
他身中奇药不能动弹,假剑修被眠药治得刀砍斧劈醒不过来,两人本是毫无自保之力。但野兽不知道啊!
入夜时分,吞天境地最出名难缠的幻兽群起觅食,见他俩倒卧便起猎捕之心。只仍按捕食技法,先乱目标心性,趁猎物陷入幻境,咬杀,分而食之。
方才他受幻兽袭击,所见一切,皆为幻兽化出的异景。
笼中尸首是剑仙,因自己保护不力,不但受尽凌辱,还教妖兽吃了,再不能复活——以上种种,正是他此刻最害怕看见的景象。若没带着保命雷符,恐怕在他惊恐混乱时便被幻兽咬断脖子,成了一顿美餐!
皇子此时才知后怕。
于不远处观望片刻,群兽又悄悄走近。
皇子靠符咒保得一命,身上倒着条幻兽尸首,其同类见了亦感胆寒,不敢再靠近他,转而围往小淫贼。后者沉睡不醒,剑气不自觉流出,虽不如护身剑气那般厉害,却若有若无地防备着野兽。
数头幻兽于其身侧绕行,张嘴便受剑气割伤,遂放出影像迷惑对方。
幻境映在假剑修周围,皇子看得真切。
内容要么是被各门派弟子追杀,要么是被不知哪派年长之人虐杀折磨,单是死法,就不少于十样。
另有一类景象更为惊人。其中常见剑仙身影,衣不掩体面色酡红,或坐或卧搔首弄姿,神情还透着几分娇羞。伴随幻境而生的,是那假剑修梦中无意呓语、咂嘴、淫笑,可疑得很!
皇子盯着有剑仙的幻境,如临大敌。
过不了多会儿,幻象中那剑仙便突然换了颜色,一剑将假剑修刺个透心凉,或翻掌掀他天灵盖,教他倒毙当场——看得小徒儿真想拍手叫好。
假剑修梦中哀哀作声,满面冷汗,显然给噩梦吓得不轻。即便如此,眠药作祟下,他仍无法惊醒,只能继续沉浸于凶险幻境,一惊一乍地说着梦话。侧耳听去,除了惨叫怒骂,多是怨恨某人“为何不救我”“说好的”,腔调绝望,痛苦不堪。
剑气护身,迟迟不散。
幻兽没吃着他不肯甘心,继续生出新幻境来。
如此僵持约莫一两个时辰,天幕黑尽,幻境中旁人亦服饰渐趋复古,口音浑似数百年前。这假剑修看似年轻,魂魄印象竟能追溯至那么久远的年岁,当真不可小觑。
幻兽灵气能造之景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一处尚存。
幻境中建筑装潢俗艳,两个小孩正合力滚着与他俩差不多高的木桶,一路运至墙角下。长得较高的孩子把桶推立起来,用桶子垫脚,跳起来够着墙顶,翻身骑上,敏捷得很。
另一孩子脸蛋漂亮,眉间点了桃色印痕,看着格外可爱。但其矮小瘦弱,身手也不如前者,费老大劲儿爬上桶,站起来却够不着墙头。
高个小孩递给他一柄木剑,两人各拽一头。墙上的拉,桶上的蹦,好容易才把后者拖到墙脊上。
“跳下去就好了。”
前者翻身落到墙外,伸手接伙伴。
后者却怕高,双腿双臂直打颤,压根下不去。
前者叫唤:“跳呀!你想被卖进合欢派吗?他们今晚就要来带你走了!你生得那样,会被做成炉鼎的哦?”
他越是催,后者就越是腿软,趴在墙上拼命
', ' ')('摇头。
墙外的小孩急得跳起来,拽对方鞋子,腰间玉佩撞得叮里当啷。小伙伴鞋掉了,给吓得低声惊叫,眼里泪花直打转,反倒扒紧墙头瓦不撒手。
此时有人影出现在迷雾中,进入墙后窄巷,伸手将困于墙脊的小孩抱下。
皇子一看,来者竟是掌门师伯。
那人穿的是灵修派弟子道衫,比如今朴素许多,神采则更为倨傲。
他单手托着哭泣的小童,一指点向眉心,定住,摆到墙角呆愣如泥人儿。转眼,睨那手持木剑者,道:“可算逮着你了。竟在污秽之地躲避数年,料定我等不愿涉足,真是狡猾小鬼。”
孩童见事情不妙,转身想逃,却被拂尘缠上颈项。
顿时白氂染血,如佩朱红巾子,再迈半步,只怕人头落地。
小童气愤,回头以木剑刺来,竟挟带骇人威力。对方袖中滑出一柄道旗,挡去剑气。旗子略转,散个道印,便将木剑吞没,消失无形。
心知大势已去,孩童怒骂仙道界赶尽杀绝欺人太甚,毫无仙家风范。
道人笑:“聚集上百剑界前辈之‘地魂’,方能铸就一颗剑魂,你却用于重回人道界。可知你图一己之利,却致仙魔、邪释各界通道开启,生灵涂炭?在此将你击得魂飞魄散,正是告慰英灵、匡扶大道之举。”
“满口道义,不过杀人夺物罢了!”
孩童义愤填膺,他扑住被放在角落的小孩,对未来的灵修派掌门怒到:“我托生于人道界,不过短短数载,见的怪相可比诡道界多去了!你若真心匡扶大道,为何忍见苍生蒙昧、弱肉强食?妓寮中如这小童般供仙家蹂躏者岂止百十,蝼蚁生灭,你可曾低头看见?假仁假义,哪里配杀我!”
待他吼过,道生指间一振,将人扯得吐出血来。
对方慢条斯理道:“说完了?俗世生灵所享所偿皆有定数,与出家者何干。你恬颜搬弄道理,指望我驳么?道爷没兴趣。”
语罢,翻掌拍往小童天灵。
掌心法印凶狠,一旦击中,便是魂飞魄散!
那孩子面色煞白,急中生智,突然将伙伴拽起,挡在头前!
道人见状,掌风猛转,硬生生收回。
“……他命不该死在此处吗?”
小童嘴角带血,却露出狡黠笑意,张口,咬上同伴手臂。
“哇啊!”他那小伙伴本被施了法术,木鸡般不动,给他一咬,骤然惊醒,痛得眼泪夺眶而出。回头想问为啥咬自己,却被小伙伴凶狠神色吓住。
孩童咬上同伴时,口中便含有异物,此物顺他势头,钻入伤口,埋往同伴体内。
道人拂尘紧扯,空余的另一手五指作爪状,扣住前者头颅,将人抓开。
但异物已融入另一小童身体,转瞬消失无踪。
“哈!”被他拎着的孩童咧嘴大笑,“剑魂与他契合得很!哈哈哈!这俗世小孩命有定数,今夜便要被送进合欢派,出家人你插手不插手?”
修士看死人般看他。
天地命三魂,缺一不可。对方失却地魂,只能做个孤魂野鬼受世间摧折,历经约莫千年风霜,命魂自会消磨殆尽。期间漫长折磨,神魂渐失自我本心,最终消弭无痕,还不如魂飞魄散一击来得干脆利落。
思及此处,道子似笑非笑:“恶人是你非我。给道爷添烦,道爷也赠你不痛快。”
拂尘撤去。
对方踉跄两步,坐地,靠在被咬的小孩身侧喘气。
“你不杀我?”恶童惊疑。
“你已交出剑魂,自有天道收你,何必脏了道爷的手。至于这孩子……”灵修派未来掌门伸手,蘸了小孩手臂上血迹,掐指作算,“命定为合欢派修炼所用,不日身亡,魂赴诡道。”
小孩听不懂,只捂着被咬的手臂叫疼。
道生倾身将之抱起,笑说:“身负剑魂之人,炼做炉鼎实在暴殄天物,不如与我同归山门。”
孩童坐在他臂上,生怕掉下去,吓得急忙抱住他脖子。
道生再看向坐在墙角那恶童,眉目慈悲,道:“至于他之命轨,由你代行如何?你方才如此慷慨激昂,应当甘心为苍生赴死。”说完,拂尘轻扫,把点在小童眉间的合欢派印记收去,打进怒瞪自己那孩子额前。
“你!”
后者大惊,摸自己眉心,被印记烫得一哆嗦。
眼见道生抱了小伙伴转身就走,他奋力爬起,追上去几步,叫出小童名姓,高声呼喊:“我死了不回诡道界,会一直一直在这里找死胎附身!记得来救我!我等你!”
喊声惊动正追捕逃跑小童的妓寮护院。
众人冲进后巷,仿佛看不见道人一般与其错肩而过,把留在原地的孩子抓了回去。
其后惨状,不忍目视。
合欢派中再如何难熬,死胎总有多余。孤魂野鬼被护法阵式囚禁,反复附身于派内妓寮死婴,或长到半大夭折,或修不过百岁便被派中前辈玩死,偶尔逃出宗门又被仙道界中人
', ' ')('追杀,魂魄最终仍循着印记幽然回归合欢派。睡梦中的小淫贼被折腾得冷汗涔涔,涕泪横流,口中喃喃不断重复“怎还不救我”,却始终无法苏醒。
皇子窥到此处,心神所受震荡无以复加。
迟迟拿不下猎物,幻兽烦躁不安,纠集数头同类一齐发功。这回造出的幻境模模糊糊,到处人影幢幢,又什么都看不真切,声响也时远时近,稍为注视片刻便令人晕眩不已。
皇子却熟悉得很,只望着那处发愣。
幻境中一粒光点急急掠行,其外隐约套着人形轮廓,是名挺拔青年。
光点与另一黯淡人影汇合,边飞边笑:“剑魂果然选中我!千年后神殿会再次开启,集百名圣人生平,育出圣魂,你一定要拿到。届时我以武道冠绝群仙,你以仁名封禅圣王,合二人之力,必能破去界限救得诡道众生!”
黯淡人影却忧心忡忡:“即便托生入人道界,亦避不开护卫天道者剿杀。若能数人同时托生,彼此照应——”
光点闪烁得缓了些,略显迟疑:“诡道哪能这般厉害,数百年送个人魂上去,已是极限……我生来机灵,有剑魂护体,未、未必不能撑过千年!”
黯淡人影不语。
“莫要这般杞人忧天。”光点宽慰对方,“我往上界投胎去,你应当高兴。哪怕出师未捷,我给人打得魂飞魄散,到你知晓时也是千年后了,难道你打算担忧千年不成?”
黯淡人影伴它飞一阵,到幻境边缘停下,说:“我不如你,没那么厉害野心,只望护得亲友平安而已。你要去人道界翻天覆地,我自然相陪,但——”
话说一半,它突然暴起,覆盖光点!
只在顷刻间,两者互换,分离开来变作光晕人影与黯淡黑点!
人影将黑点推开,跃身高空,叫到:“且教我为将,你为王,由我先行探路!千年后,无论我将剑魂用得怎样,总要带它来迎你,必不让你遭那担惊受怕的苦!”
“胡闹!把剑魂还来!”黑点追之不及,被乱风吹回地下。
人影转身面对人诡两界之间的罡风险地,毅然冲刺进去。
内中漆黑一片,剔魂之气自四面八方来。人魂入此处,天地二魂便会被戾气剥离,天魂轻灵,飞腾回人道界,地魂载着俗人一生经历见识,与命魂一起沉沉落入诡道界。
光晕人影受剜魂之痛,碎得七零八落,失却人形,全靠剑魂护佑才零零散散聚做小团。团子挣扎前行,沿径破开虚空,用剑魂开出一条狭长小道来,歪歪扭扭地行往上方。
小淫贼在这幻境中,全身颤抖,双手抱住自身,呜咽不已。
不知行了多久,光团抱着剑魂,颤抖挪移,终于从地界边缘钻了进去,立刻受孕妇托生召唤,投胎去。
淫修也仿佛得到解脱,剑气放肆迸射而出!
幻兽招式用老,一时不及躲避。领头者给斩做两半,同伙伤了数头,死的死,逃的逃,四散无踪。
幻境立刻烟消云散。
受假死药之毒,皇子仍倒卧原地,被剑气割伤好几处。
他不觉疼痛,定定望着幻境消散的夜色,回想着那之后发生的事——托生者残留于两界间的裂缝,由戾气冲撞,渐渐扩大,在千百年间形成能供千军万马穿行的两界通道。
或仙魔相通,或邪释相连,总归要奉上一位高人毕生修为,才能修补裂缝。
千年前那次剑魂再世,舍命封印通路的,是重客子前辈。
千年后,皇子获取圣魂托生人世,果然有身携剑魂的道子前来相认。
那人以诛杀之名将他接走,收为弟子,护佑教养,虽不算周全却亦竭尽心力,甚至为弥补他闯出的仙魔两界通道,毅然献命开阵。因对方曾自说自话夺他剑魂,他记恨许久,而今渐渐放下,安心依偎于师长膝边。仰头看时,更生出非分之想,只觉是因缘难断,对方亏欠自己,理应要还。
就如同对方欠重客子前辈一般。
——现在却告诉他,认错人了?
剑仙竟全然无辜?
皇子心神恍惚,不知将来如何自处。
仿佛听见弟子心声,远在魔道界的剑仙身体一阵激灵,无骨般软倒于地毯上,四肢扭曲得不似活人。
他紧闭双眼,痛苦地摇晃脑袋,浑然不觉身体难受。只因耳边正回响着地狱般的哭喊叫骂声,不知有多少人同时癫狂惨叫,闹得他头痛欲裂。
片刻,时光停滞间听见的声响才算消失,他脑内嗡嗡作响,晕眩欲吐。
此时他才察觉四肢关节又已脱臼,自己光裸着身子,毫无尊严趴在法阵中,无论如何引动剑气,皆无法撼动这法阵半分。
眼前有一双云履,顺着腿往上看,是魔尊带的那位军师。
对方两根指头拎着水晶沙壶,低头看他,周遭气息并无情绪,姿态却显得有些嫌弃。
之所以不提神情,是因剑仙看不见对方的脸。对方面目掩于白瓷假面下,头上还戴着帷帽,遮了两层,周身绘着屏绝妖气
', ' ')('魔氛与鬼术的符文,连是人是妖都分不清,更不用说偷窥长相了。
这人要做什么?
剑仙警惕地望着对方。
军师伸手穿过法阵屏障,以令旗收纳剑气,快速替剑仙将足踝复原,接着是膝盖。不等剑仙踹他,他已轻巧将人翻了个面,又扯住另一条腿。
“莫动。”他小声说。
嗓音耳熟,剑仙听了一愣。随后便也老实片刻,待对方把他上肢也接妥,再暴起袭击。
这回,对方不得不挥出更大的旗来对付剑仙。
两人拆了几招,军师虽有法力护持,却难以抵挡剑仙凌厉攻击。找个机会架住剑仙手臂,对方低语:“一个时辰后,寨外西南角法阵将有缺口,可借道离开。”
剑仙闻言住手,狐疑:“为何助我?”
军师眼神冷然:“你在,尊上行事荒唐,自乱军心。”
“与我何干!”
剑仙闻言便怒火中烧,劈手成剑。
军师避开,警告:“尊上与三名魔君近在咫尺,不可妄动,以免引人注意。”
已经晚了。
双方耳力惊人,几乎同时听见数里外动静,是魔尊带人赶往此处时卫兵行礼报喝之声。
军师立刻往法阵上补落几笔,添加避音功效,提醒剑仙:“魔君具在,你讨不得便宜,何不伪装受制,过后逃离?且听我指令,佯做法器拔出前姿态。”
“啊?”
什么姿态?
剑仙懵了。
数里外,魔尊带人压阵,看悭戮君替极意君清剿反叛魔修。几百年道行终究浅薄,未曾察觉后方异样。
锡重君身为妖物,已第一时间感应到仙气流转。他是未吭声,可随行的极意君也灵敏得很,魔寨深处有打斗动静哪能瞒得过呢?这人不说破,只向魔尊撒娇,嚷嚷着要见识魔尊又拿剑仙做了怎样玩法。
魔尊看重君一眼,欣然同意,携二人折返。
至于悭戮君?
搁前边老远给城寨开路呢,没空回头看一眼。
三人转眼回了寨内,去魔尊精心布置的书房参观。
锡重君生怕剑仙不知魔尊归来,于入户之前故意清清嗓子,提高音量,道:“午后我与戮君约战,尊上可到校场一观?”
“无所谓。”
“我若胜出,尊上应遵守承诺,让我带走剑仙。”
魔尊答:“那是自然。”
进入书房,迎面便悬着一轴裱好的春宫图,正是剑仙抱剑自慰姿态。画中人口含剑格,腿夹剑鞘,跪于满地淫水中,神情如痴如醉。
重君昨夜才收了魔尊“慷慨馈赠”,乍见此图,虽有心理准备,仍觉尴尬,撇开视线不看。
谁知,转头便有屏风入眼。四面屏扇都为绢画,画作内容连贯,讲述的是剑仙在画外人手指肏弄下渐渐得趣、由羞涩恼怒转为淫荡骚浪的过程。屏内用色逼真,剑仙身姿尤其诱人,无论以玉指遮挡羞处,或是面红耳赤夹腿泄身,甚至一脸痴态、张腿掰穴求画外人肏干自身,都画得如同真人一般栩栩如生。
极意君喜欢得很,跟魔尊讨要屏风,后者点头答应。
“你……唉!”锡重君想教训魔尊,终究作罢。
转过屏风便是临时配给魔尊处理政务的内室,此时主位空着,军师从侧案后站起身来,默默行了个礼。
“哎呀!”
极意君面露喜色,扯扯重君,叫他赶紧看主位那侧。
后者本不想看,但被牵着不得不瞥上一眼,这一眼,就差点气得魂飞九天。
——魔尊那小子,竟把剑仙剥了衣物,趴做案桌!
剑仙不着寸缕,以膝、肘着地,双手抬到耳侧,双足举至臀后,线条漂亮的裸背上乱放着文书。他仰头翘臀,张口吐舌,后穴里插了一束令签,鸡毛翎伸得老远。阴道口内明显藏有它物,肉唇被撑得鼓鼓囊囊,合也合不拢。
极意君凑上前,伸指头扒开肉缝,便看见魔尊的玉玺被剑仙整个含着。
四四方方的大印,只从淫口内露出个角来,似乎把剑仙屁股都撑肥了一圈!
也亏剑仙那处结实,竟兜得住!
极意君心中痒痒,想把玉玺抠出来再塞进去,看剑仙那女穴究竟如何吞下这么个庞然大物。但印信意义非常,他终究没再摸上一摸,只捏捏剑仙屁股,便转身回到锡重君旁侧。
后者面上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心跳声响得如凡夫俗子。
魔尊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得意地行至“书案”后坐下。
他先将剑仙的脸朝自己这侧掰转,再把枕在其足趾上的笔杆拾起,深入剑仙口中清洗。笔尖拢在“案桌”吐出的舌尖上,慢吞吞理顺,反手,插回剑仙后穴中,挤得令签哗哗作响。
唔!
剑仙一动不动,全力假装自己仍受法宝所制。
让军师操弄着摆出这等姿态时,他真没料到,还会被掰开后穴、女穴,往里面塞进那么多东西
', ' ')('!
尤其那个玉玺,沉重硕大!
军师将其缩小置入,再突然恢复原本尺寸,坠得他咬牙痛哼!
从阴囊到阴道,肌肤绷得死紧,生怕稍一松弛便被撑破!即便他全力自控,印信的边角仍慢慢往外滑动,沉沉坠着阴道口的黏膜,洞口也被撑得越来越大,好像随时会生……呸、随时要掉出双腿之间!
这勉强维持的丑态,居然被重君看了去!
不仅如此,更当着重君的面、被极意君掰开私处,露出吞进整颗玉玺的女穴!要不是刺杀魔尊的信念支撑着身体,他真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剑仙脑子乱成一锅粥。
他颅内痛骂魔尊与极意君,甚至连重君都挨了流矢:要不是重君阻挠他杀魔尊,上回自己就得手了,还用如此这般?如果重君站在正道这边,两人联手,在场几个魔头也未必不能一齐宰了呢!
都怪重君不好!
日后若敢提自己羞耻之事,两人定要来个生死决斗!
你死我活那种!
当然,以上统统是剑仙情急之下的胡乱埋怨,过后便会抛之脑后,再记不起。
但就算是最羞愤之时,他也没忘记屏去呼息、静谧心音,将时光凝固的自身模仿得惟妙惟肖。拜军师揭秘,他总算明白了魔尊那法宝是怎么一回事,也因此想通,为何师兄的法界能困死那魔头,而自己无论怎样都防不住对方。
法宝就放在他背上,像个普通漏刻计那般竖着,但剑仙不会再冒险去夺。
他用不了那东西,因为他对魔尊,只有无限杀意。
魔尊来到剑仙身旁,盘腿坐下,膝盖触着他手臂与大腿。手指抚剑般抹过剑仙脊背,沿肩胛滑往手肘,再顺着手臂内侧嫩往回划,用指背贴着腋窝往里蹭,翻掌,以掌心覆盖剑仙左胸。
重君立于五步外,军师、极意君皆在近处。
剑仙有把握当场刺伤魔尊,却无信心将人置于死地而不受援救。
他只能继续佯装受制,暗暗催运真气,令心脏收缩幅度减至最轻,几近假死,不让魔尊感知自身心跳。
魔尊的手覆盖于他胸前,掌心抵着乳珠,轻轻揉动。
那小肉果不知什么时候胀了起来,或许一直便保持受刺激的状态,硬挺着,站立了不知多久。眼下乖顺得很,圆滚滚地,在敌方掌心转圈。没一会儿,剑仙就被揉得胸前发痒,空落落地难受。
魔尊一面把玩,一面与极意君搭话,言谈间又被缠着赐了作品出去。
这次是按剑仙回身出剑姿态雕塑的石像。石雕身下孔洞是照原比例凿出的,连被肏开宫口的子宫都做得绝对还原。极意君再三确认,宫室开口恰好能插个剑柄进去,以此为支撑,让剑仙飞身于倒竖的宝剑之上。
他欢喜得连连叫好,直说要把石像如此立在府外驿站,铸碑刻文,让来往俗人魔修都看个真切,共赏仙道界大名鼎鼎的剑仙淫欲风采。
重君听不下去,转身离开。
他坐不住,剑仙更像被拿在火上烤,骨头都羞愤得滋滋作响。
一个不小心,吸气时腹底动了分毫,印章竟在肉腔内倾倒,转上半圈!
玉玺顶端手柄是双凤钮,囫囵个儿比来,有鸭蛋大小。玺身翻转,钮顶倒逼宫颈,自然进不去,玺身便受反推之力,往阴道外面滑!印面猛然前顶,边角拓宽阴道口,眼看就要滑脱出去!
这一翻转,阴道内如何被印面字体挠得翻天覆地,宫颈怎样疼痛,淫口撕得要破裂,对剑仙而言都可略过不提。因为印玺即将破开阴道口,砰然坠地,他再也瞒不住,会被魔尊与极意君捉个正着!
此后如何受辱事小,错失刺杀魔头机会事大!
剑仙情急之下,气运丹田,生生以硬家功夫紧缩阴道口,狠狠朝腹内一吞!
淫口死命封紧,将玉玺强行吞入阴道深处!那双凤玉钮应声顶破宫颈,撞进子宫,剑仙小腹骤然凸出鸭蛋大小的一团硬物来!
剑仙眼前金星乱蹦,再如何绷紧阴部,也不禁被肏得喷出几滴淫液,湿了肉唇。
屋漏偏逢连夜雨,魔尊说好要赐极意君雕像,覆纸在剑仙背脊上,大笔一挥,连题字也唰唰唰地写了。将笔枕回剑仙足趾间,伸手来他蜜穴,夹取魔尊玉玺。
摸得一手湿意,心中生疑,抬掌观看,似是上回用毕忘记拭去印油。
这印泥是军师调制的,蜂蜜混蓖麻油,再加朱磦、艾绒、麝香等物,致密典雅。玺身余油难清这点瑕疵,倒是无伤大雅。
魔尊随意往剑仙屁股上揩了揩,把透明油水抹在臀肉中间,再落指去抠取印玺。
剑仙硬止住阴道口的收缩,让那手指插进紧闭的肉穴,触及玉石。
玉玺已被淫水浸得滑腻,指尖一来,即将其往深处推挤,硬邦邦的双凤玉钮顶着子宫底,先往上滑,再往下,硌着宫壁狠狠刮过!继而猛地推进,如冲着子宫一拳打进去般,把肉囊抻长到极限!
剑仙脑中惨叫翻滚,现实里却纹丝不动,只是
', ' ')('全身僵硬着,被魔尊的手指顶得往前拱了半寸而已。
对方两指夹不住玉玺,又添一根,捻住石头两角。
阴道被内中手指硬撑到近一拃宽,还有块方形玉石在内滑动,前头那双凤玉钮裹于子宫中,随之上下左右转悠!剑修又痛又痒,下体近乎麻痹,虽然痛,却仍竭力控制性器,不让身体有丝毫主动反应。
淫水是控不住的。
疼痛、干涩、捣弄、抽插,爱液无法自制地泌出,试图减轻痛楚。
幸好魔尊不知他恢复正常,只公事公办地抠出玉玺,因此,剑仙虽痛,却没受太多折磨,没被迫含着玉玺吞吞吐吐,被肏得淫水四溅。
……只“啵儿”地一声,随着玉玺拔出,浇洒一股清液而已。
骚水落在毯上,立刻与兽毛混为同色,隐蔽安全。
魔尊三指拈着滑腻的玉玺甩动,嫌弃得很。军师立刻接过,将其拭干,顺便说教“用后应记得擦拭”,惹魔尊满脸不快。
匆匆在剑仙脊背上盖了印戳,他便把玺石丢给军师处理。
对方擦拭印泥,顺便两指撑开剑仙女穴,皱眉说:“里面尽是油。”以绢布盖住穴口,伸了指头入内,隔着布料清洁肉壁,悄悄吸干藏不住的淫水。
剑仙再也忍不住了。
他硬撑着身体不动不摇,宫口与阴道肌群却放松,任由阴精汹涌而出,被军师统统拭去。
不等剑仙从泄身的眩晕中恢复,玉玺再次被硬塞入阴道,隔着肉壁,挤得菊穴含住的令签与笔管哗哗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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