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送走德里子爵,阿诺尔还是觉得有几分奇怪:这种家族密辛,在忏悔室里忏悔一番就罢了,怎么会主动把一位神父卷入其中呢?
百思不得其解,阿诺尔沉吟良久,决定还是去一趟。
按照约定的时间,阿诺尔准时到达了德里庄园,幽深的古堡不似之前舞会时灯火烂漫,如今掩在厚密树荫下,透出几分阴森鬼气。
阿诺尔走近了大门,还未叩响,希尔就前来开了门。
“您来了。”
阿诺尔有些迟疑:“子爵您感觉还好吧。”怎么几日不见如此苍白。
希尔轻轻摇头,侧开身子邀请阿诺尔进来。
城堡里倒还是点着灯,主厅里摆着长桌,阿诺尔一看,甚至有火龙的脊骨排,这可是道昂贵难得的美食。
只有他们两个人吗?
还不等阿诺尔询问其他人的去向,德里公爵和公爵夫人就向他们走了过来。
公爵和还是之前看见的那副样子,只是今日面色格外红,像是酗酒过度,言语也有几分颠倒。公爵夫人艾里斯则是用那双墨绿色的瞳孔冷冷地看着他,像冻人的雕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很好,很诡异。阿诺尔开始担忧自己能不能安全回去了。
“请坐。”希尔为阿诺尔拉开座椅,十分绅士。
在坐下来的一刻,阿诺尔敏锐地注意到希尔的动作有些迟缓,脖颈上也漏出细细的勒痕。
“子爵最近的情人很热情啊。”阿诺尔笑眯眯地说道。
希尔一顿,勾起唇角回答:“您见笑了。”
阿诺尔摇摇头,余光与公爵夫人撞上,被里面的森寒一冻,不禁打了个寒颤。
“先用饭吧。”希尔贴心地为阿诺尔切了一块龙肉排,阿诺尔忙接过,怎么能让孕夫做这种事呢?
银质刀叉划在瓷盘发出刺耳的响声,依稀有裂声——公爵夫人捏弯了银叉。
阿诺尔一僵,把盘子与他的调换,然后对希尔笑道:“我一般吃素。”
艾里斯不管这些,他开心地吃起肉排来,动作十分专心。
阿诺尔看着有些碎痕的盘子,也勉强弯了弯嘴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吃到中途,公爵打翻了汤匙,落在地上,希尔起身为他捡起汤匙,见他动作不稳,干脆坐在他身旁喂起汤来。
“您与公爵感情真好。”阿诺尔语带赞赏。
“毕竟我与父亲朝夕相处,您知道的。”希尔用那双柔软的蓝眼睛看着公爵,边喂汤边回答道。
阿诺尔点点头。
等到吃饱喝足,阿诺尔才发现自己来的目的似乎没有达到,他打量了一下德里子爵和德里公爵,发现他们的关系并非像子爵说的那么糟。
不过阿诺尔也不太相信,难道脾气暴躁的公爵能忍下这顶绿帽子?难不成年纪大了更看重骨肉亲情了吗?
“阁下,能请您去书房里稍坐片刻吗?”希尔歉意地说道,他的身后,艾里斯正挽着公爵往餐厅外走。
阿诺尔点点头,“不必着急。”他已经向柯顿请示过了,可以晚一点回教堂。
等到三人都离开,阿诺尔才意识到子爵似乎没有告知他书房在哪里,打量四周,他才发现,从他来开始城堡里似乎也没有佣人。
偌大的主厅只有他一个人,站在原地才发现灯亮得惨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蹙起眉,阿诺尔走向公爵他们去的方向。
走廊两侧悬挂着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悬挂在下方的雕金相框。
阿诺尔被其中一副吸引视线,上面的男人和子爵及其相似,应该是年轻时的公爵。
打量片刻,光线太过昏黄,照得人脸也枯黄,阿诺尔移开视线,向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