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迈出一腿的丁太傅,麻溜的把腿撤了回来。
“丁太傅,我家公子没有恶意。”吾谷赔着笑,“您还是回去聊两句吧?公子今儿心情不太好,您可悠着点!”
丁太傅皱眉,洛长安心情不好,他这还心情不佳呢!
多久没见着这小子了?
现如今瞧着她那副得意样子,丁太傅依旧心里发怵。
这小子,以前可没少干缺德事。
“洛长安!”丁太傅转回,“你想干什么?”
洛长安啃着果子,“我什么都没干,什么都不想干,跑这儿来,是想跟太傅请教些许问题,咱们好好聊聊天!”
“我信你个邪。”丁太傅轻嗤,拂袖坐定。
还能怎样?
门口那门神守着呢!
出去?
怕不是要被洛长安给拔掉胡子,挂在宫墙上才怪!
“不信也得信!”洛长安顿了顿,“丁老头,你觉得太师如何?”
丁太傅正在倒水,听得这话,动作一滞,“什么?”
“丁太傅,野心如何?”洛长安问得清楚。
丁太傅犹豫了一下,慢悠悠的倒了水,“你这话应该去问你爹,或者问皇上,现如今皇上如此宠爱你,想必也会告诉你些许。”
“我爹呢,不喜欢我掺合那些事,生怕我知道得太多,对我无益。”洛长安叹口气,“皇帝虽然愿意告诉我,可我……怕他太担心。”
丁太傅愣怔,听她这意思,皇帝是愿意与她议论前朝的。
“皇上也愿意告诉你?”丁太傅喝了口水,润润嗓子,脑子也跟着清楚起来。
别看他一把年岁了,有些事还是明白的,尤其是这前朝后宫,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就是满门皆诛,岂敢大意。
“嗯!”洛长安点头。
丁太傅知道皇帝冲着她,也知道这皇帝好龙阳,全然不顾满朝文武和后宫非议,将洛长安安置在长乐宫里。
宫里甚至有传闻,皇帝夜里经常在长乐宫里留宿。
“太师这人,年轻的时候就了不得,倒也是有些本事的。”丁太傅笑了笑,“这刘良,靠着自己的本事,一步步走到今日地步,岂能没有野心。”
洛长安顿了顿,“丁老头,你就不怕吗?跟我说这些,大有议论朝政,议论重臣之嫌,我一转头告诉皇帝,你就完犊子了。”
“你能来问,肯定是心里有了准,我若不说,你回头一状告到了皇帝跟前,我还是得吃不了兜着走。横竖我这人,无权无势,空有太傅之名,皇上瞧着我这一把年纪,就算要惩罚,也只会让我告老还乡!”丁太傅嘿嘿笑了两声,“洛长安,你到底还想说什么?”
洛长安揉着眉心,“我就是担心,担心这次比武事件,没那么简单!”
“你是说,西域与北凉的赌约吧!”丁太傅足不出户,知道得却不少,“洛长安,你也是赌约内容之一。”
洛长安点头。
“你来,就是想知道,比试会不会中途暂停。”丁太傅抚着胡子,笑嘻嘻的看她。
一副,我早就看穿了你的表情。
洛长安撇撇嘴,“我这也是没办法。”
“要不,你与老夫也打个赌?”丁太傅瞧着她,意味深长的开口。
洛长安凑过去,悄摸着说,“堵太师会不会造反?”
“嘘!”丁太傅示意她莫要说出口,“小心隔墙有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