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这会儿天气虽然入秋,可灼灼的烈日还是烤得人直冒汗。
贺聿生谁也没带上,车上放着绘子听不懂的泰语歌,空调灌入的冷气泛起丝丝清爽,男人心情似乎不错,戴着表盘的手搭在窗外垂着,撩起迎面而来的风。
她不知道这男人要带自己去哪,沿途路过不少地方也没见他要停下来的意思,直到那座矗立在湄公河边的金三角大佛再次出现眼前,绘子才认出这是往哪个方向。
那座大佛足足三四层楼高,在yAn光下格外耀眼,它面对着老挝和缅甸,宛若保护神般庇佑着两岸人的平安。
她记得这个地方,在贺聿生第一次领她来时。金sE佛像再开过点儿就是那座大桥,再往那座大桥上走能直接去赌场。
可是他为什么忽然又要去赌场?是不是反悔放过她了?nV孩眼神警惕,慢慢按住了把手。
“我们..我们要去哪?”
贺聿生侧头看了眼,视线转到那双摁住开门键的手上,“怎么,要跳车?”
意图被发现,绘子不好意思地收回手,“没…”手放下了,话里还是担心,“你要带我去哪?”
现在车开得不算很快,可马路流车来往,且没有限速,随时随地都会有疾驰的各种车子开过,她没有把握直接跳下去会Si的有多惨。
男人将车窗关上,幽幽回她,“去哪?还能去哪儿,当然是送你回赌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说完还嫌不够唬人,车速加快,剧烈的推背感传来,绘子攥紧了安全带,就听见他半分认真说:“你这样的充其量就是洗盘子,卖sE哪里轮得上。”
小人得志!这副嘴脸这个语气,nV孩气得发抖,“你放我下去!”
这么不禁逗,说两嘴还急眼了,不过逗逗她还挺好玩。
贺聿生转过头去,一只手伸过来想捏她的脸,“你要是懂点事儿”下一句亲两口的话还没说完他立马掐住nV孩的脸,猛地踩下刹车,“你属狗的?”
刚刚手伸过来的瞬间,绘子找准时机一口狠狠咬上他的手指,此刻任由他怎么说nV孩都不松口,眼神愤恨地瞪他,似乎在等他为刚才的话语道歉。
男人甩了甩手还是SiSi被咬着,车子横在路中间,后头不停按着喇叭,他却跟没听到似的。
“这么凶,你说你是不是属狗的,说两句还咬人呢?打你几下是不是就要杀人了?”贺聿生边调侃人边撩她头发。
绘子的唇齿间蔓延出铁锈味,那张俊脸蓦地凑近,顺着她嘴角流下的血腥T1aN了口,随后吻上她的唇角。
nV孩吓得瞪大双眼,松了口,他扣住她后脑勺阻止逃跑的去路,舌尖轻而易举卷进她的口中汲取香甜。
在这种暧昧的氛围下,偏偏有人赶上来找Si。
窗外,一个粗旷的中年男人用拳头重重敲打车窗,嘴里还骂骂咧咧着什么,看起来火气很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车窗忽地降下,男人看清后吓得腿软立马鞠躬道歉。
外面太yAn毒辣,他身后汗流夹背,那汗不是热的而是吓的。开下车窗后他见到的是一把顶住脑门的枪,并且上了膛,下一秒就要打穿他的脑袋。
原本只是出来拉个货,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持枪的恐怖分子,倘若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是绝对不会找Si的。
刚刚还猖狂的人现在正哭着说各种求饶的话,听得贺聿生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在这块界限杀个人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懒得再听他啰嗦,板机刚要扣下,就听到身旁传来声音,“你..你能不能别杀他。”
男人见到有人求情立马作势要跪下感谢,绘子梗了一下,刚才他隐约听到他说自己还有一个nV儿在家里等他回去,这让她想到了父亲,如果这个男人Si了,那么他的nV儿怎么办?所以她才会冒着风口求情。况且…这并不是什么罪不可恕的事情。
贺聿生挑了下眉稍,收回枪,这小玩意都发话了,他还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车子启动远去,男人的身子才撑不住软下来,他捏了把汗,或许今天不是出门的h道吉日。
越往前开,路线就越眼熟,那座泰缅友谊大桥映入眼帘,他们所处的地方是缅甸,那么过了桥对面就是泰国。
“我们要回泰国吗?”绘子问。
贺聿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车子拐上桥,开进对岸的美塞镇。
泰缅界桥两头对半的国旗飘飘,迎着风扬动,桥下的美塞河口在毒品泛lAn时期曾是交汇货物的中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美塞算不上繁华熙攘,却也不缺乏喧腾,攘来熙往的游客中各种不同国家的人在集市上穿着当地服饰闲逛。
车子随便停在路边,贺聿生下了车。
绘子觉得,b起旅游城市这里更像一个商品的批发城,一整条坎素大街上全都是茶杯、香皂、珠宝、工艺品、奇珍异石……各种各样的小东西琳琅满目,看得人眼花缭乱。
而且她发现这里许多的店铺都写着中文,竟然还有碟屋老式的DVD,像中国最常见的对联、福字、甚至是恭喜发财的庆语都粘贴在柜门上随处可见。
绘子走到一处对联前歪头看了眼,以前她在高中时跟柰子做过学校发布的公益活动,在康养院和那些老人们一起写福字,想到这她站在一旁驻足观看。
老板眼尖,立马走上前招呼,将手里的毛笔沾满墨汁用一口流利的中文道:“要不要试一试?写完的可以直接带走呢。”
绘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笔,在对联上落下几个字。
“福泽安康,祈求所愿。”
老板站在一旁拍手夸她,夸得nV孩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