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邦康首府街道上四驱杠的越野车疾驰,所过之处尘土飞扬,四条街道上都游荡着肤sE黝黑的佤联军,这些人肩上挎着冲锋枪,腰间别着榴弹,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在街上晃荡。
车子绕过大金塔,开进南帕后又绕了一圈开到清真寺前,越野车里的人迟迟没有下车,他在一路上都看到有散游的佤联军,这意味着街道上随时随地会爆发战事。
其实这种情况在金三角很常见,尤其是在这种扫毒形势下,随时随地都会有武装揭竿而起,邦康又是位于交汇中心,连接小勐拉、勐波、孟连、这几个罂粟猖獗的地区,中间就只间隔一座南卡江。
他现在可是缅政府高度关注人物,虽说邦康是贺聿生的地盘,但也有缅政府军的驻扎,免不了有人窥视,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不出十分钟,一辆黑sE宾利开来,最后停在与他相隔3米的对立面。
主驾驶上下来个男人,敏素昂从后座冒头凑到前座,从前视玻璃里看见下车的保镖,他走到后座准备打开车门。
再凑近看,映入眼帘的一双长腿显现,车内的人踏出半个身子,虽是弯腰的动作却也足以眺出身材高挑,视线往上,是那张优越有辨识度的脸。
男人已经走下车,站在原地双手cHa兜悠闲候着。
敏素昂见状也立马打开车门,脸上堆着笑意朝他走近。
贺聿生侧过头看着朝他走来的人,无意识g出一抹笑,他偏了偏脑袋往人身后的车看去,声音嫌弃,“素昂叔最近没烟膏种,连生活都拮据了,怎么开辆铁架子就出来了?早说我给你送辆车,不然出个门的多寒酸。”
敏素昂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话里的嘲讽,他走到男人身侧顺着他的话头接上自嘲:“你也知道素昂叔最近没收成,车我倒是不缺,你能给条活路走就行。”
男人笑着,低头瞧人,敏素昂出身就是童子军起家的,肩膀因为常年扛枪,又在发育期间b别人练得狠,所以左肩膀b右肩膀要高一截,也因此得了个外号叫“坎爷”。
他倾着身T顺手给贺聿生点烟,男人把烟头含在嘴里,还是那个散漫劲,“好说,我这个做小辈的能帮一定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敏素昂很是满意他的态度,虽然还是那个不着调的样子,但至少是答应了,只是还没等他高兴太久面前人再次出言不逊。
男人睨他一眼,又看向他身后的三辆车以及十几个武装,忍不住嗤笑,“都说金三角的坎爷是个头顶天脚踩地的人物,怎么现在出个门阵仗这么大?”
敏素昂听出这话是在笑他怕Si,他身后的保镖也听出来了,不用吩咐就立马拔枪对峙。
贺聿生身后只有两个人,一个贴身保镖,另一个是佤联武装,两杆枪对十几个人无异于以卵击石,虽说这地方是他的地盘能随时调动人手,可支援的速度再快也不及子弹迅猛,等人来了尸T也凉透了,而他居然就这样毫无顾忌地出现,仿佛并不担心一样。
他倒是很敬佩这个年轻人天不怕地不怕的X子,脑袋指着十几条枪,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这种嚣张的气焰颇有他当年的风范。
“哎,人年纪到了总要有顾及的东西,当年跟你老子一起混出头的时候还年轻,心X和你这个年纪一样高,只是现在不b当年了。”
他故意提到乌坦颂这一层交情,为的是于情于理他也得敬一茬辈分,纵然再不识好歹,枪杆子下也得老老实实地听话。
男人冷笑了一声,扬着下巴往他身后的武装看去,“你也知道是跟乌坦颂混出头的,怎么,他人尸T还没化骨你就迫不及待让他绝种?”
敏素昂将身后武装的动作喊停,脸上的皱纹舒展,露出和善的笑解释道:“聿生,哪里的话,都是一家人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手下人不懂事你多见谅。”
贺聿生嘴里的烟被风吹得快要熄灭,面前人又伸手替他点燃,烟灰掉了几段在地上也不管不顾,风刮了两阵他才将烟拿下捏在右手上,然后看他,“素昂叔说笑了,一点小事情我怎么可能计较,你这次来找我是想让我怎么帮你。”
眼见他直白地切入主题,敏素昂也懒得再兜圈子,开门见山地把事情摊出,“你知道现在罂粟的清扫活动已经蔓延到以大其力为北的美塞,还有老挝的琅南省、泰国的清莱府,合成一个三角圈的形式正在慢慢朝佤帮靠近,不出个把月就会波及到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