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清莱。
路程两个多小时,绘子眯着眼,一觉醒来就回了泰国。
别墅里,nV孩亦步跟在他身后,贺聿生进门没待很久,中途接了好几个电话,不知道说了什么,嘱咐过她几句别乱跑,又备车出门。
安纳将洗好的水果切盘端过,笑眯坐在沙发上给她递叉子,她明显感觉到nV孩与之前的不同,这一次回来,似乎心事重重。
“怎么啦绘子,有心事吗?”
两个人许久未见,绘子竟觉得有些生疏了,她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没有啦”为了不让安纳继续问下去,她忙用叉子塞了好几块果r0U入口,夸赞香甜可口。
两人闲着没事儿,又聊了几句,直到安纳去备午饭,客厅才安静下来,也让绘子有了思考的间隙。
现在值得庆幸的是,那魔鬼并没有限制她太多的行动,甚至还允许她出去,大大提供了便捷,不过绘子还是格外谨慎,毕竟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她不敢贸然行动。
正思忖着,口袋里忽地嗡震一声,绘子怔了怔,立马翻找起来,果不其然,右侧口袋塞了个手机,是贺聿生给她留的。
上面跳动着他发来的讯息。
“别乱跑,这几天我不回来。”
她毫无犹豫点击删除,又将手机反反复复拆看,发信息测试,直到确定没有一点监视的痕迹,才放下心来,往一个匿名的信箱发去邮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发完,绘子垂了垂眸,捏着屏幕的手情不自禁收紧,希望一切,都按照她期望的轨道走。
泰京城西,耀华力路巷口,依旧是那家最不起眼的cHa0汕茶馆包厢,只是这一次对坐的人不是总理候选人,而是正儿八经的权利统治者。
赛卡清楚他此番来是为哪般,不过他并没有急于开口问,而是幽幽打着话盘。
赛卡为人极其谨慎,到这个风口才坐稳位置没多久,忙不迭处理内政阁的争斗,唯恐让人落了把柄下马,毕竟前总理的败笔还历历在目,他可不希望泰国再出第二个轰动政坛的丑闻。
包厢里人手皆撤掉,其中也包括两人贴身的保镖,茶艺师本想向前,结果在抬眼认出人时捂嘴惊讶,这举动牵得赛卡不满,却又碍于身份只能点头一笑,随即让保镖带人下去。
他平常行事一向低调,上位期间先变政法为民众谋福利,几乎算得上个人人称颂的总理,贺聿生被他这副胆小样引笑,调侃,“都说新总理亲民,也不知是真是假。”
赛卡没答话,他知道贺聿生找他来必然是与最近的联合清扫任务有关,如今国际上形势变幻莫测,国联安全部连声下伐处理每年大批量毒品从东南亚走私的阀口,毒品亦与金三角猖獗的武装和军阀有关,首先第一梯队扫了罂粟地,第二梯队便是整治横行的军阀,再往下层层递进处理,虽不能直接关闭三角区的势力,却也能起到压制的作用。
且国际上得到的人道支援不少,压制军阀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三国愿意联手的原因,因为有后保障。
贺聿生也不急他回答,没了茶艺师,他亲自起手泡茶。
茶具温在水墨台面,折竹取数投茶,一旁的容器已经烧得滚烫,不一会儿候茶结束,他轻端,当着赛卡面冲泡,将沸水至壶口边缓慢倒入,无一滴溅落壶心。
“贺先生还会泡茶?”赛卡疑惑。
贺聿生笑笑,挑眉瞧他,谦答:“一点,算不上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冲泡完,壶内水满,淌水而落的茶沫浮起,他轻提壶盖,自左而搓茶,刮去浮茶沫,后摇香,待茶水浸足香气便置盏。
行水流水的动作利落,一出观音出海将已经泛香的茶水均匀斟杯。赛卡轻摇头,赞叹拍手:“贺先生还是太谦恭了。”
贺聿生抬手做了个邀品茶的动作,茶水滚烫,赛卡抿了口,入喉清醇香浓,回甘无穷,他再次竖起拇指。
男人淡淡将杯盏搁下,似无心般点到正题,闻言,赛卡面上不太好看,始终沉默不语。
“怎么,这点事情对于堂堂总理来说,也算难办吗?”贺聿生似笑非笑地,抬手拨弄吹凉的茶盏,“我还以为,这个位置你能坐得好呢,真是让人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