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嵊蓝对爬高跳低是有心得的,周围雾气缭绕,让他略微有些担心滑倒摔下去,死得其所。
他闷头向前走着,从身后传来一阵噼啪脚步声——这太熟悉了,是蛙女。
蛙女的背包不能完全装下那根棍子,脑袋后面顶着一截,就像一个天线。
嵊蓝停下脚步,等着蛙女,二人并排向黑暗之中走去。
“那个,蓝仔,”沉默了一天后,蛙女终于打破沉默,她小心翼翼地问,“如果我想回去,你会不会瞧不起我?”
嵊蓝一声不吭地往前走,好歹话早说过多次了,心很累。爱听不听吧,我只是你的邻居弟弟而已,我又不是你爹娘。你的决定和我有什么关系?至于别人瞧不起或瞧得起——反正已经这样了,对你来说还有意义吗?
看嵊蓝一声不吭,蛙女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你其实根本不是他们说的那个人转世,对不对?”
嵊蓝这回是真的被吓到了,他回头看着蛙女,黑暗之中看不清其表情,但是她很严肃。
“我知道这话不能讲,但是我就是忍不住!谁让我的嘴巴比任何人都大呢?”蛙女笑笑,“你对那个钥匙一筹莫展,呵呵,清风道尊却理所当然地认为你应该能破解的。”
嵊蓝坚挺地道:“那又怎么样?”
蛙女道:“谢谢你送我的金属棍子,真是个宝贝啊。我交心说话,那是把你当真朋友的。”她落莫地又叹一声,“人参果只是植物,我们本不该有朋友的。”
她咬着嘴唇,半晌道:“你愿不愿意和我试试能不能互相授粉?”
说完这句,她全身上下都开始发烧,发烫,嵊蓝一愣,内心深处迸发出一股子力量来,他的荷尔蒙分泌到了最高峰,身体某个部位开始爆发——
两个人搂到了一起,然后二人傻了。蛙女是两栖动物,其习性是背受式,先排出卵来,然后在水中受精。而嵊蓝却想把花粉喷进她的池子里,但是却没有找到“合适的”入口。
二人试了又试,不同物种,生殖隔离。
良久,二人同时叹息一声。圣树啊圣树,这是怎样的一种机制啊?鞋子女该如何受孕呢?找一只脚伸进去吗?或者她天生应该被吃掉?
蛙女站直身子道:“走吧,去砍叶子,大家还饿着呢。”
嵊蓝被她摸了几把,邪火蒸腾,他尖刻地道:“什么都要靠我,你们一个一个的有什么用?都是废物!”
说完嵊蓝就后悔了,他呆呆地看着一脸震惊的蛙女,想说点柔和的,但终是没有开口,于是他转身向前走去,走路姿势极其不雅,无法形容。
蛙女愣愣地看着水晶球远去,心头回荡着那句“废物”,这才是嵊蓝对我们真正看法吧?
那么我们果然是废物吗?她开始迷惘,蓝仔说的好像也对哦,从一开始和老师开战,到逃亡,嵊蓝一个人支起了整个团队,而我们赖着他却又不信任他,还总说风凉话……
蛙女低头走在嵊蓝身后,像个受气惯了的小媳妇儿。我们太自私了,虽然也想替你分担点责任,但是能力有限啊!那个金击子还藏着掖着的,如果把炼金术传授下来,我们也是可以帮忙的。
蛙女忽然跳起来道:“你可以把这根棍子改造成锯子或者刀吗?我可以帮你砍树。”
嵊蓝的邪火已经下去了,但体内的阴阳二气又开始旋转,偶尔有电光将黑暗的胸膛照亮。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