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几天叶谦身体不太舒服,我可以照顾他下。所以我是想,如果可以的话,干脆就等我把这两个小故事画完再去公司好了,如果不行的话,我也可以只请几天假的。”
封真不知道自己是在忍着什么东西,他头脑胀痛,语气保持了温柔:“可以,你不要急,慢慢画。”
挂掉电话,地铁来了,他随着人潮挤进去,脸的茫然。人堆里,他拉着吊环,大脑按照正常程序如既往地进入放空状态,四面八方的人,空气污浊闷热,而他却忽的不觉得热了,身体随着接连不断的回忆开始降温……封真越是想,越是觉得头痛,背上简直还渗出了冷汗,连手指都泛了凉。
开始就错了,他想。
这就是道乘法题,他初时不会做,把个零放到了最前面,后面无论再给出大的数字,结局始终都是个零。他感觉到了胸闷,痛苦地蹙了下眉,低头却发现胸闷的缘故并非抑郁,而是有个人着,顷以全身力量趴向他胸口。在沙丁鱼罐头似的车厢里,对方双手放空,微微撅腚,凭借群众力量维持姿势,兀自睡得神魂颠倒。大概是他的毛衣太软太舒服,蹭着他睡觉的家伙脸安然,面颊上还晕出了温暖的红晕,他的鼻尖有点翘,嘴唇生的很别致,下唇中间微微凹下块,又红又润。
封真抬头,妄图呼吸到点新鲜空气。
虽然这样的路人很让他嫌恶,但既然长这么可爱……就算了。
又过了两,路人君接了个电话——“喂!”
“喂!”
“我在a市地铁,喂!”“操他妈的,什么烂信号!”
望着那张漂亮的嘴吐出这种字眼,封真漠然地在心中念出四个字来:暴殄天物。
到,他便如条快闷死的鱼,摇首摆尾地扭出人群。
封真的新家装修的很有童话风格,造型古老的壁炉和巨大的落地窗,靠窗的沙发和茶几都是没什么棱角的,像丛此起彼伏的大蘑菇。
沙发旁边便是书架了,书架上有些厚重整齐的名著,也有许翻得四角翘起的漫画小说,他翘着二郎腿陷在沙发里,面喝咖啡,面翻看这期的《漫画志》。
窗外小雨淅淅沥沥,路灯昏黄,院内花朵沐着雨滴显出娇艳,封真抬起头,便能望见窗子七零八落纵横交错的雨痕下,花朵掩映着抹白色风姿。
他合上《漫画志》,觉得这个小故事凄美极了,他很爱。而画出这个故事的人,是封越。真是神奇。
他的脑袋瓜里有这样的故事,他想,有点不可思议。
他不知道是这样的事本身不可思议,还是自己的思想有点不可思议,总之就是觉得……不可思议。封真望了眼茶几上的摞照片,那是今天回老房子拿的些东西里的部分,里面很照片,自然是有他和封越幼时的合照。
封真拿出那张嵌在玻璃里的摆台,默默地看了会儿,手指不由自主就要摩挲上去。
而后他吸了口气,觉出了自己的魔怔。
苏云云玩完了她的电脑,走出来说道:“天气太差了,今晚我住下来好不好?”
封真陷在那团童话般的光景中,像名坐在蘑菇上的王子,而光线和这角落的封闭程度,则又像是辆南瓜马车。他嗯了声,“下雨天的,住下吧。”
苏云云歪着脑袋笑了下。
“房间的是,只是没你能换的衣服,你凑合凑合。”他温和地说道。
封真很晚才躺下,但依旧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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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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