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奇眼神晃了一晃,继而变得有些沉闷,他叹了一口气道“想想咱阿爹,当年是何等的威风,受万人敬仰,可惜走的太早了。我作为家中的长子,都说长兄如父,我这个大哥实在是愧对你们兄弟两个”。
白笑秋和白颜冷齐齐的道“大哥切莫如此”。
白展奇道“四弟、五弟,算一算你俩都到了成婚生子的年龄,心中是否有中意的女子”。
白笑秋眼珠子骨碌一转,那白颜冷更是惊的手中的筷子都掉了。
此时,我正在对付一只鸡腿,那鸡腿又大又香,我对鸡腿的兴趣远远超过了他们的话题,正啃的得劲。
白展奇的眼神朝我飘过来“苏先生,你觉得我这两个弟弟如何呀?”
我一边啃一边道“都好都好”。
那白展奇接着又道“刚开始我以为苏先生对我那四弟好,可后来又觉着你对我五弟也挺不错的,他们两个你究竟看上了谁不妨跟我说说”。
我一边啃着鸡腿一边琢磨着怎么把这个无聊的话题岔开去,便听得白展奇道“都说长幼有序,我看苏先生跟我那四弟倒是绝配,男未婚,女未嫁,这事我做主”。
白笑秋当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随口道一句“好啊”。
我当时就蒙了,整张脸红的像熟透了的番茄,瞪着一双眼看着白笑秋,等着他驳回,一等再等。
不料白笑秋却端端正正的站起来,举起酒杯朝着白展奇道“谢大哥成全”,并连喝了三杯。
这事就这么定了。
嫁给白笑秋几乎成了我唯一的夙愿,没想到当幸福突然来临的时候,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唯有两行清泪。
那个时候菊儿还在。
菊儿高兴的几乎跳起来,我一直觉得这小姑娘傻里傻气,当有一天这个傻姑娘问我说“先生,您是不是一直爱慕着十二少”。
我只好结结巴巴的打马虎眼,被人猜中了心思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自从婚期定下来之后,整个白府都变得特别的忙碌,粉墙磨皮,清扫宅院、蒸糕点、炸果子,婢女们更是像个蚂蚱似的跳进蹦出。
那些前来道贺的、送礼的,来看新娘的就像排队似的一个挨着一个,全都挤在我屋子外面的窗户上,就跟看怪物似的,瞪着圆滚滚的眼珠子眨也不眨的瞧着我。
成婚的前几天,我夜夜睡不着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我曾受的那些苦难,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上天总算厚待我,让我如愿以偿。
菊儿熬了七天七夜亲自为我缝制了一身嫁衣。
我看着菊儿满手都是水泡,有的还渗着血珠,难过的眼眶一热就哭了。
菊儿伸手抹去我脸上的泪水,深情的道“能为先生缝制嫁衣是菊儿一生最自豪的事”。道完之后她侍奉我赶快睡下,看着我她又道“苏先生,过了今晚,我就该唤你少夫人了”。
我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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