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我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我这一回的伤势比上一回的更加严重,心口一直都很疼,不时的往外流血,因失血过多我晕倒过好几回。
堂医不明所以一通抱怨,说下手的人真该碎尸万段,千刀万剐,竟对一个手无缚鸡的柔弱女子这般狠毒,分明就是不想让其活,下死手的捅下去。
白笑秋听了堂医的话,黑着一张脸,看都不看我一眼,旋即转个身就出了门。
其实我并不想死,我只是稍微的心急了些,急着向某人证明一些事情。
要是那一刀真让我死了,其实倒也挺好的,我再也不用挂念谁。
只是我心中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没来得及问。如果就这样死了,未免有些死不瞑目,那藏在心灵深处的话语不就成为了永久的遗憾了么。
我发烧了,烧的很厉害,整个人就像个大火球,躺在床上直翻白眼,嘴里不停的说着胡话。
堂医左右都医治不好我,末了,双手一摊,摇了摇头,惋惜的道“还是抓紧时间准备后事吧”。
爱儿抱着我不住的流眼泪,我张了张嘴,说不出任何的话来,嗓子干裂痛的如同针扎一般。
白笑秋深夜快马加鞭进宫向圣上借来了御医。
跟上第一次不同的是,这次是楚怜薇让白笑秋去的,听爱儿说她跪在白笑秋面前哭的梨花带雨,非要白笑秋去宫中把御医请来为我诊疗。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白笑秋跟楚怜薇妇唱夫随一个白脸一个红脸,倒是配合的十分默契。伤害我的是他二人,救我的也是他二人,这样来来去去,真的很好玩么。
昏昏沉沉的,我听到白笑秋在屋子里骂人“即便是圣上的御医我也不怕,今天在我白府里,你们若是医治不好苏先生就再也别想回到宫中去,若是苏先生有个什么闪失,你们就等着拿项上人头来祭拜”。
吓得那些年老而又文弱的御医一个个扑嗵嗵的跪下去,大喊“十二少饶命啊,小的一定尽全力医治苏姑娘”。
我轻叹一口气,白笑秋这样做又是何苦呢。其实我死不死他并不关心,楚怜薇不让我死,我就不能死。
看看吧,我现在连死的权力都握在别人手中,多么的可悲,忍不住手又开始抖了起来。
经过御医们倾力相救,我的伤慢慢的有所好转,胃口也好了,也能下床了。
爱儿一个高兴连忙蹦蹦跳跳的朝着白笑秋宅院的方向跑去。
望着爱儿逐渐远去的背影,我在心中冷笑一声,到底是他们派来监视我的姑娘。
突然闻到一阵花香,刺鼻的很,我忍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心中不免有些纳闷,院子里除了几颗石榴树,我这里已经很久都没有种花儿了。不明白这花香究竟从何而来。
正四处张望着,便见几个侍卫在往我院子里搬花盆,一盆接着一盆的搬,我认得那是紫色蔷薇。
以前听人说,紫色蔷薇花代表着禁锢的幸福,而我是一个崇尚爱情自由的人,所以我一点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