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与菊儿这一场浅浅的主仆情缘竟是已争吵结束,悔啊,悔啊,悔不当初。
我扑在桥墩上好一会儿回不过神来。
直到听得楚怜薇在身后对白笑秋道“夫君,快看,若不是你亲眼看见他们二人在此幽会,怕是怎样的都不肯相信我说的话,这回你总该相信了吧”。
我突然想笑,可我笑不出来,此处是菊儿落塘的地方,我的心中只有无尽的痛苦难耐。
楚怜薇已经不知道往我头上扣了多少顶帽子了,每回都是以不同的借口,无论她说的有多么的漏洞百出,白笑秋都会全盘接收,处处维护,百分百信任。
现下我只看了一眼白笑秋,见他垂着眼眉,从我身边一闪而过,而他身边的楚怜薇更是如狐媚一般朝我讥讽一笑。
李嬷嬷确实病了,不仅病了而且还病的很厉害,听院子里的婢女说李嬷嬷的病是从菊儿死以后,整个人就开始有些不对劲了。
我趴在李嬷嬷的床边喊着李嬷嬷,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的往下流。
李嬷嬷微微睁着眼,伸出干瘪的手来替我擦去脸上的泪,弱弱的道“飞儿,我的好飞儿,快别哭了,我对不起你,没有教好我的秋儿,竟让他做出那般对不起你的事情来”。
我不停的摇着头,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道“李嬷嬷,你要快快好起来,飞儿还等着你给我讲故事呢,你讲的故事飞儿最喜欢听了”。
一旁的楚怜薇连忙匍下身来将我挤到一边,拉着李嬷嬷的手轻轻的啜泣起来。
楚怜薇哭啊哭啊,半天也没流下半滴眼泪,真是猫哭耗子,她这样纯属做给白笑秋看的。
因白笑秋是李嬷嬷一人带大的,是他的乳娘。
白笑秋被白老将军抱进府中的时候还是个只有一个多月大嗷嗷待哺的奶娃娃。
没人知道白笑秋的生母究竟是谁,就连当年的老将军也一直守口如瓶,到死也没往外透漏半个字。这俨然成为了迄今为止白府最大的秘密。
我自是看不惯这种假仁假义的人,转身走到后房准备透透气。
白笑秋跟在我身后一起来了,开口便是“原以为苏先生有多么的洁身自好,刚正不阿,没想到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以前是我错看你了”。
我回了他一句“十二少倒是个十足的好人,可好人为什么在婚礼上至一柔弱的女子而不顾”。
他淡淡的道“苏先生莫要误会,我与薇薇成婚已有五年了”。
我后退一步,不由得恍然大悟,原来我才是那个差一点破坏人家姻缘的坏女人。
不想跟他多费口舌,仰起头来,正好有一群大雁成群结队的从我头顶飞过。
鸿雁高飞,据说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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