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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西青发消息问他要不要一起吃中午饭,申决明拒绝了,因为有一位常客约了中午的时间进行治疗。
“申老板,你对上一位客人做了什么?”傅延胡仰面躺在按摩床上,以质问的语气说着调侃的话,“我看他可是红着眼眶出去的。”
“我只是为他提供了基础套餐的服务。”申决明从美容推车最下方拿出一瓶玫瑰精油,那是傅延胡自行购买且仅供他单独使用的,“而且,他是第一次来,难免有些不适应。”
傅延胡看见申决明新开了一瓶精油,便问道:“还剩多少?”
申决明:“柜子里还两瓶。”
傅延胡看着申决明将精油滴在手上,搓开,而后用手抚上他的肩膀,再到前胸,这时才悠悠开口道:“储值卡里没有钱了?”
“还很多,”申决明的手指绕着圈,将精油涂抹在傅延胡的乳晕上,“您放心,只要您来,就有您的精油用。”
傅延胡盯着申决明的手,期间,他的呼吸逐渐急促,猛烈的心跳穿透胸膛,震动着按摩师的手指,也摇晃着他的声音:“是啊……第一次,难怪。我来了这么多次,都无法做到平静……”
申决明摊开手掌,轻轻推着傅延胡的胸脯,安抚他的情绪:“傅先生,不用紧张。”
傅延胡听闻,没有恢复镇定,反而变得更加激动——他想起了令人怀念的过往。三年前,就是在这里,就是这样的状态,申决明抚着他的前胸,对他说“不用紧张”。他也像三年前一样,不敢继续看着自己的胸脯,转而看向申决明硬朗的五官,用颤抖的声音,轻轻地问:“申老板,我的……那里,很糟糕吗?它还……有救吗?”
申决明微微一顿,随即平静回道:“当然。”
傅延胡年近四十,中等身材;虽然拥有慈善的眉目,但是为了震慑下属,塑造威严的形象,他不得不常年皱紧眉头,以致于面无表情的时候也可以看见竖在他眉间的愁闷,悲伤的时候更是增加了几分苦闷。当然,傅延胡的下属不会看见他这样有失威仪的模样,就连他的妻女,也不曾瞥见;只有申决明知晓这个中年男子的忧愁。
“那你快救救它……”傅延胡闭上双眼,眉头紧皱,愁容满面地哀求道,“但是,请轻一点……它弄得我……好疼。”
申决明嘴上说“好”,心里却不知如何是好。他看着傅延胡的乳头——那里曾经是完全埋在乳晕下方的三度内陷,而今通过手术治疗,乳头已经完全凸出;再一细看,便能发现乳晕缝合后留下的疤痕。傅延胡的乳头已经恢复“健康”,不需要用手牵拉,也不需要用矫正器吸引,它也可以自然而然地立在乳晕中间。这样的乳头,让他如何“治疗”?申决明十分苦恼地想。
“他要什么,你就给他什么。”
在他之前与周西青诉苦的时候,对方是这样说的。
“可是,他的乳头已经不再需要进行治疗了。”
申决明说完这句话,周西青十分不厚道地笑了:“你呀,就是太实诚。他花钱治好了病,却还来你这里送钱,不是脑子不正常,就是忘不掉被治疗的快感——或者说,他就是忘不掉你。”
“人家是公司大老板,我就一街边保健馆的师傅,”申决明不以为然,“我觉得你真的想多了。”
周西青撇嘴,脸上写满了忌妒:“可你这样的,就是这堆人里面的香饽饽,谁看到都馋。”
然后,申决明不再说自己工作上的烦恼,而是去安抚自己的恋人。
周西青想要的是爱,是安全感,是他只属于他。申决明的确是个实诚人,纵使他开店做买卖近四年,也没能学会圆滑的待客之道;他更习惯于以诚相待。他爱周西青,所以愿意去做可以满足对方的事情;他同情傅延胡,所以无法欺骗对方。可是,驱使他满足周西青的是爱,让他有机会同情傅延胡的,却是钱,不是情。这是一场交易,对方出钱,买的不是他的同情,而是他的“治疗”。
申决明倏然回神;他轻轻捏住傅延胡的乳晕,低声提醒道:“可能会有点疼,如果您受不了,可以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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