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飞一激灵,像是从梦中惊醒一样,猛一伸手,触及到卢惠兰正值青春勃发的高耸胸峰。
卢惠兰本能地一把将他的手推开……
卢惠兰一屁股坐在地上,害羞地低下头来,如花娇靥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阿兰妹,你怎么啦?”张少飞懵懵懂懂问道。
卢惠兰娇媚地说:“我、我能怎么,是你,是你刚才吓死我啦!”
张少飞一脸的无辜,一脸的茫然,说:“我怎么啦?我坐在这里没动,如何会吓着你呢?”
“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呢!”
“胡说,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那,你那会儿是怎么回事?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喊也喊不醒,叫也叫不应。”
“我坐在这里想事情呢。”张少飞十分平静地说。
“什么?”卢惠兰不禁跳了起来。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你坐在这里一动不动,一直在想事情吗?”
“是啊,难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而是所有的地方都不对!”
卢惠兰说:“阿飞哥,当时我喊了你几十声,你为什么不答应。”
“我没听见。”张少飞说。
“什么?你没听见?我把嗓子都喊破了,你居然说没听见?”
“阿兰妹,对不起,我是真的没听见。不然的话,我怎么会不答应呢?”张少飞一脸的真诚,丝毫没有撒谎的迹象。
“那好,就算没听见我的呼喊,那么刚才那头老虎你总应该看见了吧?”
“老虎?在哪里?在哪里呀?!”张少飞立刻警觉起来,神色凝重,颇为紧张地向四周了望着。
然后,他问卢惠兰:“老虎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
卢惠兰哭笑不得,没好气地说:“那会儿,那头花斑吊晴猛虎就蹲在你的面前,你不会没看见吧!”
“什么,那头花斑吊晴猛虎就蹲在我的面前?阿兰妹,你甭唬弄我。”
“天哪,你真的没察觉到那头花斑吊晴猛虎的到来?”
“是啊,不然的话,我怎么还敢在这儿坐着呢?”
卢惠兰感到莫名其妙了,这个张少飞,究竟是怎么回事?
卢惠兰问他:“你没听见也没看见,你的心在哪里?是不是想着桂花她们,丢了魂儿了?”
闻听此言,张少飞也一愣,自言自语说:“我的心,我的心去了哪里……”
“是啊,看你今天神魂颠倒、心不在焉的样子,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呢?”
“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心不在焉……”张少飞依然自言自语着。
忽然,他像是猛然领悟到了什么,一拍大腿,喊叫道:“对,就是因为心不在焉!心在一切在,心空一切空,一切由心生,一切由心灭!明白啦,我全明白啦!”
张少飞发疯似的拉着卢惠兰,又蹦又跳,又喊又叫。
他是明白了,卢惠兰可被他弄糊涂了:“什么心不心的?什么明白了?你明白了什么?”
张少飞拉着卢惠兰在大石上坐了下来,问道:“阿兰妹,你还记得那天拦马车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怎么啦?”卢惠兰不明他提起这件事来。
原来,十天前早上,卢惠兰见今天天高云淡,秋风送爽,是一个好天气,便动了去太镇村找张少飞玩的念头。
秋日的阳光透过张家大宅旁那棵大树层层叠叠的枝叶,往地面撒下了轻轻摇曳的光晕。鸟儿在树上飞来绕去,吱吱喳喳地互相追逐。张少飞站在树下,望着树上成双成对的鸟儿,触景生情,不禁又想起和卢惠兰、李治文、水莲和狗仔那天在伏牛山玩耍的情景。神思悠悠间,突然有二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阿兰妹,你来了。”张少飞轻声道,迎了上去。
卢惠兰抹了抹额上的汗水,然后说:“今天一早,我见天气好,便来找你去玩来了。”
王少香从屋里走出来,说:“阿兰,快进屋里喝茶。”
卢惠兰迎上去,拉着王少香的手,亲切地说:“大娘好!”
张少飞向着卢惠兰:“快进屋里喝杯茶,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