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无可忍,气急败坏地抬起手,狠狠打向那张无耻的脸——“啪!”雷飞的脸上立马鲜活地出现了一座五指山——巴掌印。
雷飞不禁怒火三千丈,“你不讲义气,还敢动手打人!”他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专找最狠的地方。你拳脚相加,手脚并用,好像有八辈累积的孽债,有杀父之仇,有夺妻之恨……
等到能儿赶了上来,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俩拉开,又听了半,才弄明白他们打架的原因。
能儿不禁哈哈大笑:“我以为你俩真的捡到了金子呢,原来不过是一场梦啊!”
直到这时,两人才回过神来,打了半,其实并没有捡到金子!“嘻嘻,你们两个活宝真的是撞上彩了——快到溪边照照自己的模样吧。”
不用看也知道,俩人都已鼻青脸肿。
能儿:“你俩为一件并不存在的东西而大打出手!也就是,你们损伤了身体,撕破了衣服,却毫无意义!”
然而,为了这么一件并不存在的、虚无缥缈的、幻想出来的东西,雷飞与丁力之间却真的产生了裂痕,再也不像原先那样亲密了。
雷飞与丁力打过架不久,另一件使他们三个人都终生难忘的事情发生了。
“什么事情呀?竟使他们三个人都终生难忘?”梁金莲有点急不可耐地问。
李氏叹了一声,道:“就是以这件事为导因,他们三个结伴砍柴的朋友终于分道扬镳了。”
梁金莲道:“为什么呀!”
李氏道:“这件事的主角是兰。”
沉默了好一会,李氏开始述起兰的不幸:
“兰妹,兰妹,可怜的妹妹;兰妹,兰妹,苦水(里)的妹妹;兰妹,兰妹……”雷飞那粗犷的嗓音,竟然也能如泣如诉,唱得山溪呜咽,白云都落下了泪……
兰妹的爹爹是一位心灵手巧的泥瓦匠,每日在城里修房盖屋。
有一,当他像往常那样站在高高的脚手架上砌墙时,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捆扎脚手架的绳索突然断了,轰隆一声闷响,兰妹的爹爹踩踏着的那段横板塌了下来,他从一丈高的地方掉了下来……
区区一丈高,村里的孩子们玩耍时经常从这样的高度往下跳,按常理,不应该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发生。
区区一丈高,村里的孩子们玩耍时经常从这样的高度往下跳,按常理,不应该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发生。
然而,兰妹的爹爹是后仰着掉下来的,偏偏在他落地的地方有一根木头,重重地硌在了他的腰部。于是,他的脊椎错位,导致了下肢瘫痪。
瘫痪的,不仅仅是他的腰,还有他的家。
一个男人,是家庭的顶梁柱。
顶梁柱垮了,家里自然就塌了——不但一家老的衣食没了着落,治伤欠下的巨额外债更无法偿还。
兰妹整日以泪洗面。
这一,黄老板出现了。
兰家为了给爹爹看伤,向他借了高利贷。
而黄老板追讨高利贷的手段,在整个广州是出了名的。因此,看到他的到来,兰的娘亲不知如何是好,浑身像筛糠一样哆嗦个不停。
出乎预料,黄老板,他不是来讨债的,因为他知道,兰家穷得都揭不开锅了,哪有财力还债呢。
黄老板:“我不但可以将你家欠的那些债务一笔勾销,还可以替你们家将别的欠债还清,还要给你们老两口一笔养老的费用。”
“好大的馅饼!”梁金莲旁观者清,大声地。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一句民间歇后语从李氏口中蹦了出来。
接着,李氏又诉着——
当然,黄老板是开当铺的,总做这种赔本的买卖,早就不是黄老板了。所以,黄老板附加了一个的条件:请兰白白到他们家居住,住进他的房间里——给他做老婆。异常精明的黄老板已经盘算得清清楚楚的事情,难道还有变数么?兰只能乖乖坐上了黄家的花轿……
那,能儿、丁力、雷飞三个坐在白云村村口的高台上,眼睁睁地看着那顶大红花轿把兰抬出了村子。
唢呐呜呜咽咽,被风撕得断断续续,好像是在哭泣。
欲哭无泪的,更有那三颗淌血的心。
唢呐声随风逝去,花轿也消失在了苍茫雾气里……
“老爷,这不公平!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却偏偏霸占人家十五六岁的黄花闺女,理何存?理何在?!”雷飞一拳砸在坚硬的石头上,拳头立刻流出殷红的鲜血。
“世界上哪有什么公平可言!”丁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