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尔悍释然:“如此甚好,甚好。”
……
再说张仲良与玛丽一行在西辽城,不觉又是冬去春来。时值初春,草木萌发,枝头小鸟叫个不停。
张仲良、玛丽、单单、卢仁善、将官、卢俊勇、佻伟、韦珏、五大勇士围坐一桌把酒言欢。
张仲良:“自西辽国在南诏罢兵以来,历数月之久,如今已息干戈,此后能得数年太平。卢元帅圣断,决定举家迁住西辽,大家以后朝夕相处,能得不少教益。来,大家共祝天下太平。”
众人举杯。
卢仁善:“举家迁往西辽,卢某只为信守诺言而已,从今往后,只能归隐西辽,老死山林了。”
单单:“那卢帅的宏图伟业?”
卢仁善哀声叹了口气:“此后不作此想。何况武力也难以真正屈服败者。”
卢俊勇:“卢帅言之有理,征服在于心服啊,倘若以武力荡平天下而人心未服,焉能长久?”
众人点头。
……
掌灯时分,汪尔悍与皇后在寝室私语。
汪尔悍凑近皇后耳背,悄悄地:“爱妃知否?朕今年有两大快慰之事,朕此后可以夜夜笙歌,高枕无忧了。”
皇后嗔道:“皇上,何来二大快慰之事?”
汪尔悍:“平定马加国入侵并收服卢仁善,此其一也!”
皇后赞许地点了点头。
汪尔悍不无高兴地说:“与南诏修百年和好,永息干戈,并挽留驸马任帅治军,如今大见成效,此其二也!”
皇后见皇上夸赞佳婿,禁不住连连点头称是。但过后不久,却喜极而悲,放声痛哭起来。
汪尔悍见状,大惊失色,不解地问:“爱妃因何痛哭起来?”
皇后抹着眼泪,哽咽着说:“陛下今年有二喜,而本宫却有二悲。”
汪尔悍不明地:“此话怎讲?”
皇后不无悲伤地说:“皇上呀,难道你都忘了吗?本宫近几年来,接二连三痛失三子,此其一悲也!”
汪尔悍听了,也难过地抚着她也夹杂着丝丝白发的满头秀发,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
沉默了一会后,皇后又说:“公主身怀六甲,不久将要分娩,此后回南诏,此生怕永无相见之日了,此其二悲也!”
汪尔悍见皇后说的条条在理,又见皇后痛哭失声,此刻,想要安慰又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话来安慰她……
西辽城保卫战告捷,驸马收服了来势汹汹的卢仁善,这本来是大快人心、可喜可贺的事,想不到被皇后这“二悲”弄得汪尔悍十分扫兴,这真可谓是:人生无常!
再说南诏国王由两位黄门搀扶,从屏风后蹒跚走出,落座在大殿王椅之上,咳嗽连连。
众大臣分列大殿左右,肃然。
南诏国王声音低沉:“本王近月以来,病魔缠身,一日不如一日,只恐病入膏肓,无药可治。我今时日无多,今与众位商议后事。”
大臣范增尔:“陛下洪福齐天,偶有小恙,不日自当康复。”
南诏国王摆摆手:“生老病死,人间常态,世无不死之人,虽贵为帝王亦无例外,只因太子现远在西辽,本王若有不测,王位何以为继?众位爱卿可有万全之策?”
大臣冯文斌:“陛下,太子离宫已有五月,音信渺无,是否遭遇不测,自当早日派人打探寻找才是。”
南诏国王:“本王正有此意,可派谁前去,尚无上上人选。”
佑陀出列:“父王,孩儿愿前往西辽,寻找大哥。”
冯文斌:“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倘太子有失,佑陀王子当为继立储君,万不可冒险前行。”
尔韦阿出列:“陛下,微臣愿往。”
南诏国王:“不可不可,你身子单薄,如何堪当此任?”
韦尔泞出列:“陛下,韦尔泞愿只身前往,未寻着太子,誓不回宫。”
南诏国王点点头:“韦尔泞前往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