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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笙站在酒吧街前,每一家店门内都是令人眩晕的灯光和音乐。
有人抽着烟从他身边经过。
尼古丁的气味让林墨笙皱了皱眉。
他刚后退一步,那个醉醺醺的行人就拿轻佻的目光看他。
“你这么漂亮,是哪一家的小鸭子?”
“滚。”林墨笙避开他油腻的手。
他生下来就金贵,哪怕落魄了,举手投足间还是带着一股贵气。
醉汉旁边的人还有几分理智,认出林墨笙的表是名牌,怕得罪人,拉着醉汉离开了。
林墨笙嫌恶地拍拍手。
从前谁敢说他是小鸭子,绝对会被他打断手,也只有他挑小鸭子的份,谁敢主动来招惹他,必然少不了一顿打。
只是现在,林家破产了。
林墨笙从前性格高调,得罪了不少人,都靠他大哥宠着他,现在他大哥也自身难保。
唯一庆幸的是,林墨笙从前太混,他爸没把他当继承人,送他的公司法人也没写他,否则他现在也得债务缠身。
林家两兄弟都不是正经人,林大哥林默珂不仅在商场上心狠手辣,算计起纯情处男来也是相当无情,最后惹到了杜家二爷头上,他骗来商业机密就把人踹了,但杜二爷不像以前他骗的人那么好处理。
林默珂被二爷调教成一条狗,天天带在身边。
林墨笙比林默珂更花花大少,从初中就开始频繁更换男女朋友,看上的人直接抢来干,他大哥没少帮他擦屁股。
现在林默珂成了一条狗,林家破产,林墨笙的好日子一下就到头了。
林默珂混蛋,那都是对别人,他对林墨笙还是很疼爱的。
听说杜二今晚会举办公开调教,拿到邀请函的人,都能来看昔日高高在上的林默珂赤裸身体在台上学狗叫。
林墨笙做不到缩在后面,看大哥在台上当狗,让明天的报纸都议论大哥的裸体和双性人身份。
公调只是SM聚会的一部分,在一个情色酒吧举行。
林墨笙不学无术惯了,从前他大哥讲这些豪门里的弯弯绕绕他都当过眼云烟,不往耳朵里听。
林墨笙只打听到,这个情色酒吧是SM圈子里的圣地,新人要进得有人担保。
他又不是圈里的人,从前和他称兄道弟的狐朋狗友,现在见了他恨不得啐一口。
林墨笙忙活了一整天,才找到一个人说可以带他,让他提前到酒吧街来等。
林墨笙看着表,六点钟了,这次的调教表演据说七点半开始,客人必须在六点半之前完成进场,他哥就是头一盘开胃菜。
已经过了约定时间,那个介绍人还没到,林墨笙打了个电话,听到空号的提示音,他意识到被找的线人骗了,又被骗了五千,消息却一点都没找到,林墨笙气得咬牙。
他等不及了,只能一间间酒吧去找。
林墨笙的脸长得很好看,他走进的第一家酒吧是gay吧,里面有男人试图来搭讪。
“这里有没有比较特殊的地方?”林墨笙抓着一个一看就很妖艳贱货的人问。
这种化烟熏妆的男人,从前他看一眼都嫌辣眼睛,现在却只能强忍着对方在他身上揩油。
“我开的酒店房间,算吗?”
林墨笙甩开他,这家店装修风格太浮夸,估计不符合杜二爷的爱好。
林墨笙一连找了好几家,提到杜二,SM,大家就像看怪物一样看他。
他习惯了各种各样的目光,倒是不怎么在意,只是焦虑还是找不到位置。
有一个长发女孩见到他的脸,眼前一亮,“哥哥找小奴吗?我什么姿势都能做。”
林墨笙听他开口说话,才知道他是男的。
他恶寒了一下,连忙离开了。
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林墨笙走到酒吧后巷,想着观察一下各栋建筑的结构,也许能看出点什么。
他走着走着,就觉得不对,背后有声音。
他被跟踪了。
林墨笙能横行霸道欺男霸女这么多年,除了林大哥护着他,他自己也学了散打,不然早被人套着麻袋教训好几遍了。
他发现自己走进了一条死胡同,只能停下脚步。
身后的人也停下脚步。
“路哥,就是这个小子,到处打听杜二爷。”
站在中间的男人叼着一根烟,“嗯。”
林墨笙脑子里思索着对策,他总觉得这个人的脸有点耳熟。
“告诉童桐在楼上等我,我很快回去。”路哥交代说。
听到童桐的名字,林墨笙想起来路哥是谁了。
林墨笙比他大哥晚出生好几年。
林家老爷子说,林默珂就是名字里有默,所以性格太沉闷。
于是林墨笙出生时,林家老爷子给他取字墨,意图让他肚子里多装点墨水。
可惜林墨笙白瞎了这么一个名字,从初中起就不学无术。
', ' ')('升高中时,林大哥给市里的老牌名校一中捐了一栋楼。
林墨笙顺利成为一中尖子班的学生。
林墨笙读高一那年,尖子班里有个乡下考上来的穷学生,就是童桐。
童桐家境贫寒,报道那天穿的鞋是磨破的,牛仔裤洗得泛白。
但他学习刻苦努力,大扫除时的脏活累活他都愿意干,同学有困难他也搭一把手。
老师同学都喜欢他,林墨笙也喜欢他。
林墨笙喜欢童桐长得好看,童桐很瘦,看起来像是营养不良的样子,他那时坐在林墨笙前面,瘦削的脊背挺直,发尾下是一截细长的颈子。
他该是尘埃里的人,偏偏倔强地开成一朵向阳花,每天都灿烂地笑着,还会在大家讨论未来时,眉眼弯弯地说要考远方的大学。
林墨笙觉得童桐的脖子晃眼得很。
童桐怎么斗得过林墨笙。
林墨笙的跟班们撕了童桐的书,把他锁在厕所里不准他去上课,明知童桐每一份钱都有规划,还在童桐打好晚饭时撞翻童桐的饭菜,让他没钱买第二餐饿一晚上肚子。
起初童桐会找老师帮助,但是在老师看不到的地方,跟班们的欺负反而变本加厉。
欺负够了,林墨笙来装好人,他说他要好好学习,请童桐补课。
校园纯恋玩了几天,林墨笙想把童桐拐上床了。
童桐那时就像听到了天方夜谭,吓得不会说话。
虽然早知道学校里的人都怕他,听到童桐说是因为怕他找麻烦才给他补课,林墨笙还是很不爽。
他那时对令他不爽的人是很损的,手段堪称歹毒。
林墨笙带着跟班,在周末时把童桐押到酒吧,逼童桐喝了两打酒,然后把他捆了,拍了几张童桐的裸体照片。
跟班们怂恿林墨笙当众上了童桐,林墨笙没做,倒不是良心发现,也不是没了兴趣,而是他身体很特殊,被别人看见就暴露了。
他们嘻嘻哈哈地回到学校,在一中张贴的光荣榜里找童桐,童桐是年级第一,不仅有名字,还有一张照片。跟班把童桐的校服照撕掉,把裸体的照片贴得到处都是。
直到周一,被议论了一天的童桐一直没出现,林墨笙才知道,那天他们离开包间,没人给童桐解开绳子,他又是第一次喝酒,醉得话都说不出来,被三个在酒吧喝酒的猥琐男捡漏了,幸好遇上了扫黄打非,才把他救了出来。
童桐本来应该有很好的未来。
但是因为林墨笙,小太阳花还没盛开,就被摧残了。
这件事上了报纸,因为公告栏里的裸照缘故,一些报纸写,贫困少年考上一中,不适应城市生活,为钱在酒吧出卖肉体,被嫖客拍了裸照,成为一中耻辱。
林默珂就是这样给事情定性的,否则他怎么能把弟弟摘干净。
林墨笙一个月没去学校,童桐再也没在学校出现,林墨笙偶尔也会遗憾,遗憾必须上课的日子不能对着一截好看的颈子发呆了。
后来有一次他在校外网吧打游戏,有个人冲出来打他。
林墨笙当时吃了不少亏。
那个人就是路哥。
路哥和童桐是一个镇的,初中在一个班。
童桐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一中,路哥拿到初中毕业证就到市里打工。
路哥也混,成绩很差,不过他觉得人能靠知识改变自己的命运是件好事,从不打搅好学生学习,也不做偷鸡摸狗,调戏女生的事。
路哥在的厂离一中很远,山里娃买不起手机,工厂不存在双休日,他连看看童桐都没机会。直到一次路哥的小弟和家里人打电话,把童桐的事当笑话讲给了路哥听。
从前谁都知道,那个童桐,可是十里八乡最聪明的,一中给他免了学费,以后就是全镇第一个大学生了。
童桐在市里当鸭的传言,是林大哥派人去他家乡传的,传得人尽皆知,有些人提到童桐就呸一口,仿佛念了童桐的名字,家里人都会沾上晦气。
那时的路哥打架没有章法,全靠不要命。
跟班都没反应过来,林墨笙已经被打趴下了。
那段时间盯着林墨笙的记者很多,他又答应了林大哥最近低调,因此只废了路哥一只手就完事。
林墨笙不把人当人,不把别人的命当命。
他从前做多了缺德事,现在终于遭报应了。
林墨笙走进来的巷道是死路,,跑,跑不脱,能走的出口和酒吧后门都被路哥的小弟堵住了,打,高中他都打不过路哥,更别说现在了。
路哥慢慢抽完了一支烟,“是你啊,林家没钱了,你出来站街?”
“童桐的心理障碍治好了吗?”林墨笙忍不住嘴贱。
那时候林墨笙的小弟都作证,说童桐是自己到酒吧去卖的,和林墨笙没有关系。
那晚轮奸童桐的三个男人,其中一个是性虐狂,一边操童桐,一边用烟头烙童桐的阴茎和皮肤。
林墨
', ' ')('笙当时听说,童桐被送到医院抢救了很久,肠道撕裂,身上都是伤口,更严重的是心理阴影。
路哥冷笑一声,他的右手不太灵活。
“路哥,这男的长得挺好看。像个娘们儿似的。”
“你不是女人生出来的?别拿他侮辱女人,这人连狗都不如。”路哥讽刺说。
林墨笙想拿出手机求救,他不能在这里耽搁,再晚他大哥就真的颜面扫地了。但他悲哀地发现,现在除了报警,他一个能求助的人都没有。
但是报警吧,不少警察都想先查查他的案底。
林墨笙虚张声势地说:“路哥,你不过是个泥腿子,我当时给你留了一只手,也是抬举你了,你知道我大哥是杜二爷的人吗?”
路哥没说话,他旁边的小弟笑道:“是杜二爷的那条狗吗?和他是有点像。”
“原来你现在是狗弟弟啊。”
“你第一次站街,我给你点生意。”路哥慢慢走到林墨笙面前,一拳打在林墨笙脸上。
“你当年要是打死我,今年就能少挨这一顿打了。”路哥表情凶狠,他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动手打架了。
路生禾永远记得他在医院看到童桐时的场景,他一直默默守护,连句玩笑话都舍不得说的童桐,变得连一缕光都不敢看,只敢把自己藏在黑暗里。
明明高一刚开学时,童桐吃了一星期白米饭,就为了他生日那个周末,请他吃一顿肉。
童桐说,他们以后都会很好的。
童桐想学医,以后回家乡治病救人。
童桐说起未来时的眼睛多么明亮,就因为林墨笙,他的人生轨迹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可是他们连个公平都要不到。
那三个男人,甚至拿出所谓的证据,说童桐已经收了他们的钱,童桐骗他们说自己已经成年了。
从一中到酒吧,所有的监控录像都被损坏,连林墨笙的影子都没拍进去。
林家把林墨笙摘得干干净净。
路哥一脚把林墨笙踹倒在地上。
林墨笙捂着肚子,疼得满地打滚。
路哥踩着他的脸,“你这些年,有没有想过被你毁掉的童桐,哪怕后悔过一秒钟。”
林墨笙呜咽着,说:“后悔了,我后悔了。”
路哥抬起脚,皮鞋踩在林墨笙嘴巴上,鞋尖压着林墨笙的舌尖,“是,你是后悔了,你后悔招惹了童桐,所以现在被我打是不是?你从来没对你的所作所为有任何愧疚。”
林墨笙恶心得不停干呕。
他的手推着路哥的脚。
路哥毫不留情地踩在他手上。
“啊!”林墨笙惨叫一声,手腕传来的疼痛钻心一样剧烈。
路哥又点了一根烟,他弯下腰,把烟按在林墨笙手腕上。
林墨笙痛得彪出了眼泪。
“很痛吗?童桐,和每一个被你毁了的人,他们都比你痛多了。”
路哥把烟递给小弟,“给他做几个记号。”
烟头灼烧皮肤,林墨笙青筋爆出,剧烈挣扎。
林墨笙从来没有这么疼过,他能闻到旁边臭水沟的味道,这条巷通着酒吧后门,在地上能闻到若有如无的尿骚味,地上都是灰尘,十几米外的地方放着一个垃圾桶,苍蝇在上面乱飞。
他从前很爱干净,从来没有谁,敢把他按在地上,这样欺辱。
林墨笙又痛又气,看到对着电话露出温柔神色的路哥,忍不住挑衅说:“你们路哥很宝贝童桐是不是?你们知道童桐屌上有多少烟头的痕迹吗,都是他被老男人轮奸时……”
路哥原本在打电话,童桐等他不到,打了电话来问。
他来不及解释就挂了电话,快步走到林墨笙旁边,踢打林墨笙。
林墨笙哭着说:“我有童桐当鸭被强奸的裸照。”
路哥按着他的嘴,看到小弟诧异的眼神,他气笑了,“你和你哥硬是说他是自己当鸭的,你以为说多了就会变成事实吗?”
童桐是个活人,树挪死人挪活。
那时候网络不发达,其他地方没有这件事的报道,其实,如果林家想,这件事的报道根本不可能发出。是林大哥听到风声,连夜找了记者。
路哥想过,童桐那么聪明,休养两年,换个城市,换到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继续上学,也是可以的。
但是林墨笙对童桐很不满,林墨笙恨童桐的事闹大了,让他被哥哥教训了一顿。
林大哥溺爱林墨笙,把裸照洗了很多份,童桐到哪里,就把裸照发到哪里。
这些事都是他手下人在办,明面上和林家半点关系都没有。
童桐的妈妈本来就有病,看到儿子的照片,包括被强奸后的伤痕照片,直接气到发病,没钱治,死了。
有好几年时间,童桐压根不敢出门,一出门就是指指点点,他们租房的房东也会委婉地让他们另租地方,有一次终于有个房东不在意流言,路哥安心地出门挣钱。那个房
', ' ')('东是个恋童癖,房东体重是童桐的一倍,童桐那天差一点又被强奸,幸好路哥走到半路眼皮一直跳,不放心地回家看了一眼。
“六年了,如果没发生那样的事,童桐现在已经是个医学生了。”高中到大学,多么好的六年啊。
路哥对小弟说:“他说的话,不要传出去,童桐从前受了很多苦。”
小弟都很信任路哥,点点头。
路哥沉着脸,“你和你哥现在还留着童桐的照片?怕我们回来报仇,为什么不直接开车撞死我们。”
他恶意地用脚踢林墨笙的下半身。
“你这么喜欢说,我给你的老二上也留几个疤。”
林墨笙此时才慌起来,他挣扎着喊:“不行,不能脱我的裤子。”
小弟笑说:“有钱人的皮带扣也没多难。”
林墨笙拼命挣扎,想踢开小弟,奈何路哥带着的人多,他的脚被按住了。
路哥拍拍小弟的肩膀,让小弟等等。
“林墨笙,你为什么一路打听今晚的SM聚会,你是受虐狂?”
“我不是!”林墨笙大叫。
“不是就帮他脱掉。”
想到裤子被脱掉,秘密就会被发现,林墨笙恐慌得不得了,他连忙说:“我是,我是受虐狂。”
“帮这位受虐狂脱裤子,我听说有些受虐狂,比如他大哥就喜欢当街漏屁股。”路哥说。
他的裤子被脱下。
小弟嫌弃地用脚扒着他的内裤,“天啊。”
小弟叫了一声。
林墨笙崩溃地大喊:“不准看,你们给老子滚。”
路哥踩着他的脑袋,把他的声音堵得发不出来,“怎么了。”
几个小弟围着他,“路哥!这个小子下面长着逼。”
晚风吹过来,林墨笙下半身发凉,踩着他手的小弟移开两步,他马上伸出手,挡住自己的下半身。
“路哥,你看。”小弟啧啧称奇。
“听说他谈过很多人,原来屌只有这么大。”
“他的逼会动,是真的假的,去泰国割的?”
“你当割双眼皮,割出一条缝就能淌水。”
“颜色比AV里的还红,还一动一动的,太骚了。”
路哥看了两眼,“把他的腿掰开。”
林墨笙拼命夹紧腿,但小弟们人多,两下就把他止住,强硬地把他腿分开,不加掩饰地露出腿根。
屁股和阴茎之间,有一个红通通的小穴,因为两腿大张,小穴也打开了一条缝,在空气里翕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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