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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当严墨钦亲眼看到莫燃把手搭在了别的男人的肩膀,抬起头配合着拥吻,一股发疯的嫉妒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同时啃咬心脏。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莫燃怎么可以吻了别的男人。
其实严墨钦不吻莫燃并没有什么非常明确的理由,就像因为莫雨是出车祸死的,严墨钦就开始禁止莫燃开车一样,而莫燃与莫雨又有着相同的声线,严墨钦就把自己的情绪强加在了莫燃身上,恨不得他每分每秒都在跟他说话,甚至不屑于亲吻莫燃。
在严墨钦心里莫燃始终就不是莫雨,他不会混淆,他分的很清。
但是自己的东西怎么就可以背着自己对别的男人讨好的抬起头,张开嘴呢。
嫉妒……嫉妒的要疯了,人就是这么矛盾的生物,你明明拥有的时候你不在意,等你亲眼见证他的失去时你才追悔莫及。
严墨钦咬了咬牙,把自己乱七八糟的衬衫袖口规整的挽了起来,男人都是要脸的,尤其是两个情敌碰面的时候,连穿着形象都很不得拿出来比试。
而正在热吻中的莫燃,突然从余光中瞥到了正信步向自己走来的严墨钦,害怕的连瞳孔都放大了几圈,立刻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林桉诺,自己却因为力的反作用跌坐在地上。
林桉诺也是一惊,顺着莫燃惊慌的目光开去,正是似笑非笑的严墨钦。
只见严墨钦信步走来,全然无视了林桉诺,突兀的在莫燃面前站定。
“墨……墨钦……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看的那样……”惊慌的莫燃无力的辩解着,苍白的脸上尽是恐惧。
要知道他可是连严墨钦的话都不敢反驳的人啊,他太害怕严墨钦甚至连个代替品都不让他做。
“地上凉,快起来吧。”严墨钦没有管莫燃那支离破碎的解释,伸出一只手,把跌坐在地上得莫燃拉起。
莫燃木讷的起身,严墨钦的这些举动简直太反常了。
拽起了莫燃后,严墨钦转过身,直视着一旁压抑情绪的林桉诺:“刚才还真是麻烦你照顾我的人了。”
“他马上就会变成我的人了。”林桉诺一点面子也不给的反击过去。
男人的战争,没有狼烟,战火却一触即发。
莫燃也没料到事情会变得这么戏剧化,这才发现现在无论自己是去劝哪一个人,自己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对于林桉诺,莫燃承认自己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舒服,不被强迫,不用压抑,可是对他还存在着上下级的那种敬畏,远远不是喜欢。
至于严墨钦,恐怕连莫燃自己拿出自己的心脏端详,也早就分不清当初那份疯狂的痴迷终究还剩下几分。
自己不是莫雨啊,自己不会唱歌太过无趣,自己太过平凡甚至找不出太多可以吸引人的地方。
他就好像当年卑微的求着父亲回头的母亲一样,爱的几乎没有尊严。
但当母亲真的确确实实的明白父亲再也不会回头后,选择了利利索索的净身出户,不留一丝念想。
恐怕爱到最后只剩苍凉了吧。
把背影留给你,才是我最后的坚强,自己……终究不是他。
但一旁的两个男人现在根本没察觉到莫燃的心理活动,带着雄性生物共有的侵略性剑拔弩张。
“放心,你永远等不到他离开我的那一天。”严墨钦说的坚定无比。
“你错了,我马上就会等到。”林桉诺不甘示弱。
两个男人谁也气不过谁,最后的收场就是严墨钦咬着牙揽过莫燃,在把他丢进车里绝尘而去。
林桉诺没有阻止也没有追,一切都在按照他的剧本发展,越是美味的猎物就越需要耐心。
夜里寒风瑟瑟,星辰无言。
莫燃也低着头没有做声,以他对严墨钦的了解,此刻他肯定是气炸了,当莫燃听到严墨钦坚定的对林桉诺说道自己永远不会离开他的时候,莫燃的心也微微颤抖了。
他真的不会离开严墨钦么?其实他自己都不确定,也许同居第一年的时候莫燃可以相信自己能跟严墨钦天长地久,也许第二年的时候,莫燃还对严墨钦心存期待,可是第三年第四年呢?
谁都不可能一直付出却能忍受没有任何的回报,更何况是他们的纪念日,还是他的忌日。
他承认他刚才没有拒绝林桉诺的吻终归是他的不对,可谁让认识的这么多年里,严墨钦从来没吻过自己啊。
但是看到严墨钦刚才那么维护自己,莫燃说不欣喜也是假的。
“墨钦……其实…”莫燃犹豫了半响,总觉得一句话不解释还是不好。
“骚货现在开始欲求不满在外面找男人了啊?是不是因为我最近对你太温柔了?!”严墨钦来回起伏的胸口足以说明他现在有多么气愤,车子开的横冲直撞,多亏这是在半夜,路上基本没有其它车辆。
严墨钦的话一下子让莫燃的心瞬间凉了半截,被自己爱的人这么侮辱的感觉如入冰窟,莫燃也有点气急败坏了:“我们的纪念
', ' ')('日你跑出去纪念别的人,你又凭什么管我跟别人在一起!”
严墨钦一愣,似乎是没想到一贯低眉顺眼的莫燃会突然反抗起来,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竟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
然后猛地发力转动方向盘,车轱辘摩擦在马路上发出了极度刺耳的声音,转眼已经开到自家楼下了。
“下车。”严墨钦语气强硬。
莫燃清楚现在严墨钦马上就要对自己忍无可忍了,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让他退缩了一步。
“我让你下车!”
“墨钦……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莫燃还是怕了,他从没见过如此激动的严墨钦,甚至不知道自己一会即将面临什么。
这一次严墨钦没再说话,直接伸手把莫燃揽进怀里,推搡中弄掉了莫燃的眼镜。
“墨钦……墨钦你冷静点!”莫燃恐惧的挣扎着,幸亏这是半夜路上没有行人。
“啊——!”严墨钦扒掉了莫燃的裤子,毫无预兆的就直接贯穿了莫燃,股间的干涩让莫燃和严墨钦都疼得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你看,我们相爱,就是在自相残害。
我是严墨钦。
如你所见,我是莫燃现在的伴侣。
也许很多人都在骂我人渣,可是当你那么的爱一个人的时候,你也会觉得其他的人都是背景而已了。
爱本身没有错,与你爱的是谁无关。
我记得第一次跟莫雨见面,就是在那个狱见酒吧,清冷的嗓音配上略显淡薄的身影,一贯不相信一见钟情的我开始被这偶然的又不明所以的浪漫打动。
于是,在那声音不停的回响在我脑海三天之后,我决定去找他。
莫雨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带着若有若无的孤独,我并没有那么性急,而是只要一有空就会跑去捧莫雨驻唱的专场。
但同样的,另一个有趣的人也出现在了我生命里,我的记忆力向来很好,那个高中就一直在远去注视我的学弟,竟然跟我考到了同一个城市。
我每天在我走出校门的时候,总能看见他张望人群身影,与人群逆行,好像有点倔强的模样。
我其实是想逗逗他的,那个翘着脚期待张望着我的模样,和看到自己又马上低下头的羞涩,都挑起了我的劣根性。
时间一久,我们竟然形成了一种默契,他每天在我走出校门的时候远远的看我一眼,我假装不知道,任他注视,然后再一个人去狱见,听莫雨唱歌。只是,我从未向那个学弟示意过,莫雨也一直与我保持着疏远的距离。
可是最近,那个会脸红的学弟已经有一阵没出现在我学校门口了,第一天的时候我没太在意,以为他是临时有事,可是一连一个星期他都没再出现,不得不说,我竟然有种很深的失落感,就好像停止了一份每天的必修课一样。
难道他是放弃了?
我心不在焉的揣度着,想不明白自己为何心烦意乱。
直到一个星期后,我又在学校门口看到了他,只是这一次他脸色不大好,十分憔悴,低着头没精打采,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我竟然有种冲动想去问问他这一个星期你干什么去了。
你看,其实人都是有劣性的,都以为喜欢自己的人,就该一直喜欢下去。
我这么想着,也确实这么做了,扬起了一个自认为很帅的笑容,但当逐渐靠近他的时候,他却突然一个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我不得不承认我竟然有些慌乱,不顾众目光,把他抱进了学校的医务室内。
虽然校医说只是普通的低血糖而已,我却还是想守在他身边,那也是我自从认识莫雨以来,第一次错过他的驻唱专场。
他睫毛可真长啊,清秀的脸总有点过分的苍白,我一时来了兴致,竟想要数一数他的睫毛。
他在这个过程中也幽幽转醒了,我一时把自己的心声说了出来:“你睫毛真长啊,像女孩子似的。”
没想到只是这样一句话,居然让他立刻红了脸,惊慌的在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做了一个非常可爱的动作——他掐了掐自己的脸,好像生怕自己再做梦一样。
“没想到你竟然跟我考到同一个城市了。”我被他逗笑了。
他如梦初醒的点点头,随即又万分惊喜的问:“你记得我?”
“当然记得你,比我小一届的学弟嘛,我可是每天都能在学校门口看见你呢。”我答的也是飞快。
“你叫什么名字?”我一直挺想问得。
“莫……莫燃。”他有点吞吞吐吐的开口。
“莫燃?”我不自觉的重复了几遍竟然越来越欣喜,莫燃跟莫雨,只相差一个字啊,而且莫雨那独特清冷的嗓音,竟然与莫燃如出一辙。
“你再多跟我说说话好不好?”我无耻的提出了这个要求,其实寻找的也只不过是内心的那个与莫雨的差位。
莫燃怯怯的点头:“谢……谢谢学长。”
我只是笑了笑:“不必叫我学长,叫我墨钦就可以。”
这
', ' ')('算是我们的第一次真正交流吧,我在莫雨那里得不到的,在莫燃这里统统来的轻而易举。
他真的很喜欢我,我承认,他总是费心的想要让我开心,俗话说,轻易得到的好你永远不知道珍惜,时间一久,我开始习惯了莫燃的存在与照顾,可是为了听他的声音,我却仍然总是无理取闹的要求他多说话给我听,我把这一切当做了理所当然。
直到那天,我在去狱见的路上,看见了莫雨接受了另一个男人的玫瑰花。
我也不是什么容易冲动的毛头小子,不会仅仅因为这个就去冲上去跟别人打上一架,只是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有一种从心里传来的无力感,你看你深爱的人其实心里从没有你。
想想也是可笑,也许我越是明白这种痛苦,却报复性的人越把这种痛苦强加在了莫燃身上。
那一天我喝了闷酒,喝到不省人事,翻开手机习惯性的打给莫燃,我知道不管我在哪里醉成什么样子,他都回来找我,我一直有着这种踏实感。
果不其然,莫燃很快就赶到了,我真的是喝醉了,听着他们同样的声线,我又开始了无理取闹的要求:“莫燃……莫燃你给我唱歌吧。”
其实那一刻,我明明清楚自己的无理取闹,却还是任由着自己任意妄为,我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自信,莫燃会一直喜欢我好久。
可是莫燃拒绝了我,第一次拒绝了我,他说他不会唱歌,推脱了好几次,我一时气急败坏了起来,像个任性的孩子似的把想扶我起来的他推开了。
他身子真的很薄,我没用的多大的力气,他就跌坐在地上,似乎是很疼,他的双手蜷缩了一下,而我只是看了一眼,就选择了自己跌跌撞撞的离开。
我总觉得男人吗,就算我推的那一下再怎么用力,也不至于让那么好看的双手,卡的手心上都是密密麻麻又丑陋的疤痕,我也曾问过他是怎么搞得,他却什么都不肯说。
但是事实证明我那晚醉的太严重了,迷迷糊糊间又再次倒下,我清楚的感觉到莫燃咬咬牙追了上来又扶住了我,大量的酒精让我大脑混沌,我一时张了张口说道:“莫燃你知道么,你跟我喜欢的一个人好像啊,连声音都是一模一样的。”
我看到了他的苦笑和无奈,那一刻,我的心脏猛地一紧,我却只当是醉的太厉害。
再后来,莫燃很乖巧的再也没提起那晚的事情,只是开始与我频繁的出入狱见酒吧,我也只是默许,似乎还带着点可笑的自尊,想要向莫雨证明自己过的很好。
只可惜莫雨只是礼貌的笑笑,从未把目光多停留在我身上一秒。
那一阵子我们谁都不好过,维持着跟爱情打赌输光的尊严,相互难熬。
就在我也把更多的目光开始投向莫燃时,噩耗却毫无预兆的来了,莫雨死了,死于车祸里失血过多,我那一刻真的觉得,一个自己哪怕不能拥有,也肯在远处祝福他的人就这么离开,是我真的不能接受的。
你想啊,一个你那么深爱的人,你都肯甘心只做他生命里配角了,只是想留个念想,他却连这个机会都没给你,就死于了一场意外,那歹是多么的大的有缘无份啊。
我很没出息的开始酗酒,醉的比上次更甚,也又是在醉意中,我迷迷糊糊的知道身边莫燃把我带到了酒店开房,然后开始使出浑身解数挑逗我,我还有这迷迷糊糊的意识,他的技术很青涩,却足矣激发一个男人的征服欲望。
我很久之前其实就觉得莫燃与莫雨这过分相似的名字和声线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却发现他们俩个竟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我有点堕落的又不负责任的想,那干脆在莫雨那里无法得到的,就在莫燃这里一并讨回吧。
想着,我任由着莫燃对我上下其手,然后生涩的把后穴对准了我的坚挺。
那肯定是他的第一次,过分的紧致差点让我几次没了欲望。
可那时候我就知道,我的生命里已经没有了莫雨,却不能再没有莫燃了。
于是从那一天开始,我们开始了正式的同居,一种复杂的心理让我总是在做爱的时候,不停的让莫燃说一些放荡的话给我听,相同的声线吐出的话语总能让我兴奋不已。
然而,那份莫燃始终不是莫雨的隔阂,也让我不再吻他,更多的是让他用那张嘴叫床给我听,我的性格开始变得有些阴晴不定,在莫燃的身上除了索取就还是索取,久而久之,这甚至成为了一种习惯。
还是那句话,被宠爱的人总容易恃宠而骄,我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当然,偶尔我来了兴致,还是会想逗弄逗弄莫燃的,一转眼,竟然也是三年之久。
说实话,我也开始分不清莫雨在我心中还占了几分的位置,而现在我的眼里满满的,都是莫燃。
肯为我煮饭去研究食谱的他也好,肯用心照顾我起居尽辛尽劳的他也罢,这一切都成为了我的一种习惯甚至是生活方式,反正只要有莫燃在一切都好。
我仍旧高调着自己,不肯停下脚步等等一直在我身后拼命追赶自己的莫燃。
', ' ')('有什么呢,反正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可这一切却在那天被打破了,4月1的愚人节是莫雨的忌日,我自顾自的沉浸在对过去的缅怀,根本忘却的身边的人。
一杯一杯的酒精下肚,愁肠也自然翻涌了起来。
直到莫燃给我打来电话,我才惊觉自己竟然已经在酒吧坐了这么久,莫燃催促和抱怨的语气让我烦躁起来,我习惯了莫燃一直以来的低眉顺眼,我不耐烦的向他吼着,说了很难听的话“莫燃你还真是个好哥哥啊,那你还记不记得,你亲弟弟莫雨也他妈死在今天了啊!”
其实这话说出去的一瞬间我就后悔了,可是一贯高傲的我又怎么可能低头,我听见电话那边突然愣住了,随即就被匆忙挂断。
一阵阵的忙音听得我惊慌起来,我知道是我言重了,死要面子的挺了一会,我想再给莫燃打个电话。
虽然我是肯定不会低头认错的,可是今天也的确是我们两个的纪念日,我也是人,不至于完全没有感情。
我打了过去,电话没有人接听。
我不想承认,但是我确实慌了,我从来不知道我竟然这么害怕失去莫燃。
又打过去,还是无人接听。
在狱见里坐立不安了良久,我再尝试,仍是无人接听,莫燃从来不会不接我电话的,即使他是在开会,也会立刻想办法给我回过来,我决定回家去看看,在我的潜意识里,有莫燃在的地方就是家了。
我外套都没来的及穿好,就急匆匆的走出了狱见的门,一抬头就看见了莫燃正跟别的男人吻在了一起。
那一瞬间,发疯的嫉妒险些把我的心脏啃噬的喘不过来气,我紧咬着牙关才能不让自己失态。
莫燃吻了别人……
莫燃也不是离开我就活不下去……
我努力克制住颤抖的身子,维持着男人的骄傲大步走上前去,我看到莫燃在看见我的瞬间惊慌失措惶恐万分,我突然有些无奈,原来莫燃对我,早就只剩下害怕的情绪了么。
我转过身看着自己的情敌,是他们公司的总裁无误,我是真的不敢回想莫燃献上柔软的唇瓣,主动等待着被别人舔舐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而那个人,又不是我。
“放心,你永远等不到他离开我的那一天。”我对那个情敌说的异常坚定,可是心里头一次没了底。
我不敢回头看莫燃眼里只剩下的怯懦,从何时起,莫燃看我眼神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期许。
但这份愧疚很快又化作了以往的愤怒,我把莫燃丢上车,飞快的离去,我清楚自己的理智就在崩溃的边缘,无法自持。
“下车!”我心里其实还是不想伤害莫燃的。
可是莫燃反抗了我,第一次真真正正的不再对我言听计从。
一种什么东西逐渐失控的感觉终于让我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我现在只想让莫燃像以前那样只准在我身下承欢就好。
刚才的推搡中,莫燃的扭动早就把我撩拨的不成样子,我扒下他的裤子,没有任何前兆的进入了那个隐秘。
血立刻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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