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之后两人在安静又黏糊的氛围里默默地收拾好了自己,空气里仿佛都弥漫着心跳声。
付渊在一边唾弃自己没见过世面,多大的场面都见过了,怎么就亲了一下还这么矫情。
不过只要回头和沈羌对视,他就控制不住的口干舌燥,想着等伤好了他一定要把人骗上床。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今晚如何休息,幕天席地的,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很单薄,必须得整夜燃着火堆。
付渊又去林子里捡了些软草,铺在地上想让沈羌坐着舒服点,自己的外袍就当作是被子,这么对付一晚再说。
看着付渊在自己身边忙前忙后的,沈羌想让他别弄了一起休息下吧,毕竟自己也不是什么身娇肉贵的。而且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已经在慢慢恢复了,幸亏付渊及时给他上药包扎了。
忙活完了这些,付渊终于坐下来了,一把把人捞过来,动作强硬但是带着小心,避开了伤口,让沈羌靠在了自己的身上,总比硬硬的石头舒服。
耳边是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下的彰显着青年的生命力,沈羌只觉得这样的温暖似乎要把自己灼烧殆尽,他贪恋地蹭了蹭坚实的胸膛。
笑意透过胸膛传导进耳朵,震得一阵发痒,他后知后觉地有些不好意思。
付渊望着朗朗星空,叹息道:“哎,没想到咱们会流落到这里,也不知道现在京城里闹成什么样了。”
沈羌脸一下沉了下去,话音里带着压抑的杀意说道:“等回京后臣定要将那些乱臣贼子枭首示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付渊像是撸猫一样顺毛安抚着沈督主凸起的背脊,笑着说道:“怎么你比我还生气?其实这个皇帝做的也没什么意思,没实权也没人权,齐王若是想要那就给他吧。”
沈羌彻底坐不住了,一下子从怀里坐直了身子,皱着眉不可置信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心灰意冷决定再也不问朝政了?可那也不能便宜了那个奸人,皇上若是想争臣会助您一臂之力,等回京后就是再来十个齐王臣也有本事解决掉。”
看着因为自己的随口一句话就让人反应这么大,付渊哭笑不得,重新把人揽进怀里,说:“不是,你想哪儿去了。我不是心灰意冷,其实吧我本来也对这些事没啥兴趣,我只觉得这世间纷纷扰扰权力斗争实在无趣的很。
忙碌一生等到死了连个能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想想也实在凄凉。更何况,经此一事,我更觉得和在意的人平平安安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你说呢?”
沈羌心情复杂的听着身后人洒脱的话语,他身居高位这么久,对他说的这些话自然是有所触动,他也不傻听得出付渊是真心不想要那个位置,话里话外还有点隐约试探他的意思。
只是……他害怕自己若是没有了那些权力,是否还能真的得君垂爱,是否能真的护得住付渊,这名利漩涡可不是想退就能退的干净。
自己那么多的仇家,付渊这让人不安的身份都是日后生活的隐患,树欲静而风不止。
付渊表面淡定实则忐忑的等待着沈羌的回答,换在现代这可就是凤凰男让老婆舍弃体制内二把手的位置和自己回农村种地啊,搁谁谁也不乐意。
不过他深刻的知道,以沈羌的性子若真的回到京城,那齐王肯定是不死也得脱层皮了,那个皇权系统也让他觉得是个不定时炸弹,真撕破脸了恐怕是两败俱伤。
不是他不想报仇,只是他觉得这些比起两人的安稳日子都没啥必要,他又不是真的原主,对皇位没有执念,过了把皇上瘾就够了,真的让他天天早起他可真的吃不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决定了,要是沈羌不同意,他就……就跪下来求求他。
开什么玩笑,之前表现得没自己不行,死了也要保护自己的架势,让你放弃荣华富贵你就吞吞吐吐,一看就不是真心的!
在好一阵沉默后,沈羌终于开口了,在他张嘴之前,他先坐起来看着付渊的眼睛,才开口说道:“皇上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是您真的想好了吗?以后可就再也没有什么天家富贵,这辈子只能隐姓埋名做个普通人。微臣斗胆,敢问皇上之后可否愿意让微臣侍奉左右?”
说完还没等回答,他又补充道:“皇上放心,若您不想再让臣继续做这个督主,臣会安排好后续,不过……为保皇上安全还是需要西厂势力,这些都在暗处不会让人知道。”
沈羌这辈子没这么忐忑过,他也曾一万次的想过若付渊不是皇上,那么自己还有勇气争个名分,如今愿望快要成真他只觉得如此的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