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话,顾南烟胃疼得一阵阵痉挛,但就是不肯在陆北城的面前表现出来,
女人的脆弱,只有在乎的男人才会当回事,所以她没必要自取其辱。
“顾南烟,你够坦白的。”陆北城掐她很重,顾南烟的脸一阵阵泛白,却还逞强地说:“良州都回来了,我肯定不想跟你耗了。”
陆北城终究没忍住,低头狠狠咬住了顾南烟的唇:“想让我成全你?顾南烟,你别想了。”
陆北城咬得狠,咬得血都流出来了,很疼,真的很疼,但是对于顾南烟此刻的失望而已,也不值一提了。
每次他心情不好,他总会有奇奇怪怪的理由跟她吵,最后总把气撒在她的身上。
看顾南烟面色发白,身体在微微颤抖,陆北城才消了气将她松开:“顾南烟,我用过的东西,就算我不要,那也必须是我的,我的性子你是懂的。”
顾南烟按着自己的脸,想起陆北城小时候养过一只狗,那只狗后来跟人跑了,他花了很大的人力物力找回来,还好好地把他喂了一顿。
再后来,她再也见不到那只狗了,陆家后院的那颗樱花却一年比一年开得好了。
顾南烟想到这里,头皮麻了。
那会儿,她只顾着陆北城的好,却忘了他的心狠手辣。
气氛陷入了安静,顾南烟的胃还在一阵阵抽疼,她沉默地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待自己那股难受稍稍缓过来一些时,看陆北城在窗户边抽闷烟,她拿着衣服就去洗手间了。
热水冲在脸上,顾南烟的心却比刚才更冷,整个人也更加清醒了。
陆北城刚才那番话,她没有被吓退,只是讽刺自己以前高估了他们的关系。
只不过,顾家没有那么好欺负,她顾南烟更不是一只狗。
大半个小时后,顾南烟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陆北城已经不在套房里了。
顾南烟拿毛巾搓着头发,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原来失望到极点的时候连对错都懒得争,话都不想和对方多说一句,只想他消失就可以。
胃再一阵抽疼的时候,顾南烟放下毛巾,拿着水壶去洗手间接了壶水烧开就把桌上的泡面泡了。
几分钟后面好了,顾南烟吃着面时,想着自己这两年多的委曲和求全,她讽刺地笑了一下。
笑着的时候,两颗眼泪却忽然落在泡面碗里。
顾南烟见状抬手就擦掉了,哭什么哭,女人的眼泪,只有在心疼你的人面前才有效。
不然的话,一文不值。
即便以前选错了,现在又不是回头的路。
陆北城今晚亲口提起沈唯一,那样忽视冷落她的怀念沈唯一,顾南烟算是把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他答应和她结婚,无非是应付他家里人罢了。
尽管有‘那一次’,她那个时候还是想嫁给他的,那些算命的话不过是她自尊心强的托词罢了。
就算她再怎么不承认,她也骗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