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情况怎样?”
“人已经从手术室出来,老头小腿骨折,老太太肋骨骨折了两根,有一点点皮外伤,情况不是很严重,但……”
说这到这里,温博学打住了。
他没有告诉母女俩,那人家的儿子和孙子很难缠,要不是他们,他也早就从交警队回来。
而且今天这事,大部分是那老两口自己的责任,是他们突然闯了红灯冲出来。
这会儿,他们是弱者,再加上家里人能缠,所以事情有点不好办。
温博学没有接着往下说,只是说:“情况不严重,到时候听交警的判决就好。”
在家安抚了一下父母的情绪,温言看时间不早,换了衣服就直接去公司了。
昨晚一夜没睡,温言在公司硬扛了一天在工作。
傍晚。
下班回到家里的时候,温言以为可以睡个好觉,结果刚到家门口就看见楼道堵了十多个小混混,她家大门是开的,门口也都是人。
下意识放慢步子的上楼,温言打量着那些人问:“你们找这户人家干嘛?”
听着温言的问话,对方那些人理直气壮地说:“讨说法。”
温言心下一沉,多半是跟昨天晚上的交通事故有关系。
看了一圈外面那些人,温言谨慎地进了屋,只见她家餐桌跟前坐了几个块头很大的男人,她父母则是一脸无奈的坐在旁边。
餐桌上还摆放着几份A4纸打印出来的文件,看样子,他们刚刚已经进行过谈判,而且没有谈合。
“爸,妈。”温言喊了父母一声。
“言言。”黄丽君见温言回来了,满脸都是无奈和无助。
坐在他父母跟前的大块头男人见温言回来了,转脸就看向温言说:“这位是二位的女儿吧,听说工作也不错,也挺能挣的。”
温言没有搭理对方,只是看向她爸妈问:“爸妈,这是怎么回事?”
温言的不解,黄丽君无可奈何的说:“他们说除了医药费,我们还得赔精神损失费和营养费,还有后期出院不能工作的生活费。”
“让我们签份协议,说伤者出院之后,我和你爸每个月要付一万五的护理费,生活费。”
听着黄丽君的话,温言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她爸妈的工资,一个月也就这个数,这分明就是土匪强盗。
眉心紧紧拧成一团,温言看着带头的男人,也就是伤者的儿子说:“我爸不是肇事司机,而且这件事情交警已经出了判决书,我舅舅负30%的责任,所以我们该怎么赔的就怎么赔,不该我们负的责任,我们是不会负的。”
本来考虑到伤者年纪大了,如果家里困难他们可以帮忙一点,只是眼下看来,一点多余的责任都不想负。
男人听着温言的话,拍着桌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小姑娘,那这么说,你是想耍赖,是不想负责任喽,行,那我就天天搁你家来坐着。”
“我说了,我们按判决书来负责任,而且车不是我爸开的。”
“你们有知识有文化,交警当然站在你们那边说话,至于是不是你爸开的车,你爸当时在车里吧,开车的是你舅吧,既然这样,你舅赔得不够的部分,你爸身为姐夫该不该帮个忙?”
说罢,又看向温博学说:“温主任,听说你还是学校的教导主任,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你要是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那我得去你们学校讨说法,让你们学校的学生看看你怎样当教导主任的。”
温博听着男人的威胁,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鼻梁上的眼镜都快震落,指着男人说:“敲诈,你这就是勒索,敲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