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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占》生子产乳番外上【偏执攻美人受强占怀孕生子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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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燕席腿间的那根硬物,抵在赵轻舟的会阴处,若只他再往里进入一点,便能滑到他的股缝里。

赵轻舟惊惶道:“燕席,我可以用手帮你……”

燕席直勾勾盯着赵轻舟被热水氤氲出晕红之色的面容,眼中是一片可怕的浓黑,深沉的直叫人见之心颤。

赵轻舟受惊,一颗心遽然沉了下去。他心底绝望,深知自己今天恐怕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此刻已全然被情欲包裹住的燕席。

“舟儿……”

燕席的嗓音,好似被大火灼烧一般。

赵轻舟吐出一口浊气,闭上了眼。

“去床上……”

几乎是咬着牙,艰难的道出了这三个字。

燕席眼中一亮,蓦地攫住赵轻舟红肿的唇又是一记深吻,待赵轻舟不情愿的用拳锤揍起他的胸膛,燕席这才意犹未尽的松开了他的唇。

他抱起赵轻舟光滑白皙的身体,从温热的水里站起了身,长腿胯出浴桶,两人浑身滴着水渍,燕席抱着浑身紧绷的赵轻舟,绕过屏风,径直往床上而去。

待燕席沉重的身躯覆压上来,赵轻舟还试图去阻止他。

“燕席……”

他的手抵在燕席湿漉漉的胸膛。

燕席直勾勾的盯着赵轻舟惊惧的眼,捉开他的手摁在被褥之上,然后五指强硬的挤进他的指缝之间,两人十指紧扣。

燕席俯身,摸着赵轻舟微白的脸,安抚他道:“舟儿别怕。”

赵轻舟的唇紧紧抿着。

燕席将赵轻舟无力垂在床沿边的一只腿握在手心,薄唇轻贴在他的大腿根处。

赵轻舟腿间的性器还是软软趴在腿间,一点反应也没有,燕席见此,不满的皱起了眉。

他抿了抿唇,眸色微暗,凝看半晌,接着突然握住赵轻舟的性器,头一低,将他那根含进了口里,用自己的舌去挑逗赵轻舟那根毫无反应的肉棍。

赵轻舟浑身一颤,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埋在他腿间抚慰他的男人。

“燕席……”

赵轻舟的声音发抖,脸也滚烫一片,他难堪的用手抓住燕席的头发,用力将他的头从自己腿间扯开。

一缕银丝自他的性器与男人的唇间断裂开来,燕席嘴角还淌着一丝暧昧的唾液,被赵轻舟扯开头,还有些疑惑的看着赵轻舟忍怒的双眸。

“舟儿?”

赵轻舟又惊又羞:“燕席,你、你——”

似乎看出他为此而恼,燕席勾唇一笑,舌尖一伸,便将自己嘴角那处液体卷进了嘴里。

“舟儿,你一点反应都没有,为夫只好用此办法来帮你了。”

他说这话时,语气里竟还糅杂着浓浓的委屈。

赵轻舟恼怒的叫他滚开。

若非他双腿瘫废,这会儿他定第一时间抬脚朝燕席的心口怒踹过去。

燕席邪肆一笑,把赵轻舟的身体抱起,分开他的双腿,让他坐在自己的身上。

他似乎格外喜欢这个姿势。

燕席不顾赵轻舟的怒骂,禁锢住他的双手,薄唇咬上他胸前那两颗粉色的乳肉,猩红的舌尖舔弄,牙齿啃咬,将那沾满了晶亮口涎的乳粒舔弄的完全挺立起来。

“呃——”

赵轻舟扭着臊热的身躯,试图躲避燕席对他身体的舔弄,可燕席只在他腰间某处轻轻摁了一下,赵轻舟便瞬间失了力气,软在他身上,任他上下其手,胡作非为。

燕席用自己硬挺起来的性器,圆硕的顶端不断滑弄着赵轻舟娇嫩的大腿内侧,随着他沉浊的呼吸悉数喷拂在他身上,抵着赵轻舟股间的那根性器滚烫的可怕,还不停的突突跳动着。

赵轻舟心中止不住的骇然。

这时燕席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摸上了赵轻舟的臀丘,大掌揉捏着他雪白的臀肉,接着指尖便探进了他的股缝,说不上是温柔耐心的扩张后,燕席便抵着赵轻舟紧致的穴后,一寸寸将自己的硬物插了进去。

16

紫红的性器一寸寸破开紧致的褶皱,撕裂般的疼痛让赵轻舟眼前一黑,他痛苦的呜咽一声,身体迅疾像把紧绷的弓似的,浑身僵硬,连脚指头都蜷缩在一起。

燕席两掌掰着赵轻舟两瓣浑圆雪白的臀肉,不容对方哀泣的抗拒,将自己的性器一寸寸全部捅进了怀里人温热的身体之中。

赵轻舟紧咬唇瓣,面露痛色,猛的收紧五指,将自己的指甲发狠似的扣进了燕席的肩肉里头,落下几道刺目的血痕。只燕席却不觉得痛,或许感到痛意,只那疼痛在此刻自己彻底占有了他心念已久的爱人时,就连疼痛都是感到无比舒心快意的。

“舟儿……”

燕席滚了滚喉结,完全进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挺动起来,而是扣住赵轻舟的后脑,安抚似的对着他怜柔的亲吻起来。

他吻住赵轻舟的唇,勾着对方胡乱躲避的舌头宿缠不放,揽着赵轻舟纤瘦滑腻的腰身紧紧贴向自己,然后才挺动身体,试探般上下顶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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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侵略而来的凶器逼迫的赵轻舟本能的想躲避,只他身体四肢皆被燕席困于炙热的怀里,好不容易蓄力撑着对方紧实的肩膀想逃离时,然下一刻就被燕席掐着腰身,重重摁坐下去,对方的性器直插他的身体最底。

燕席情动的浊喘响在他耳边,赵轻舟的身体被他用力的鞭挞着,浑身的肤色都被情欲晕染成一层诱人的胭脂红色,犹如三月盛开绽放的桃花,春意盎然的艳丽。

赵轻舟用力扣着燕席肩膀的手指,力道渐渐松了下来,他的身体被燕席顶弄的一颠一颠的,仿若是沉浮在海浪里的一艘船只,漂泊不定,颠荡起伏。

呜咽声细细弱弱的响起,赵轻舟攀附着燕席的身体,声音发抖似的:“轻、轻一点……”

燕席忽然停下动作,望着青丝散乱,面若桃花,脸上氤满春潮之色的赵轻舟,一双眼凝聚着骇人的恐怖情欲。

赵轻舟心间一颤,下一刻天地翻转,他的身体就被燕席压在了被褥之间。

“舟儿……”

男人嘶哑的声音,深情的唤他。

泛红的眼角被长了老茧的手掌不断摩挲着,眼前五官俊美,轮廓深邃的年轻男子专注又深情的盯着他,一双炽热的黑眸深不见底。

赵轻舟不愿直视对方那盛满了浓情蜜意的眼睛,咬着舌尖狼狈的喘息,转过了头。

燕席顺势吻住他滚烫的面颊,身下又不紧不慢的开始抽动起来,虽是这般,但他顶撞赵轻舟身体的力道,却是下下蛮重的狠,每一次都直顶最深。

赵轻舟的小腹发酸,胯部也被燕席撞得发麻,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肉似乎都在颤抖,每一根骨头似乎都在呻吟。

燕席的技术不算顶好,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有些笨拙,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技巧,只知道横冲直撞。赵轻舟原以为在此期间,他只会体验到痛感,然随着燕席冲撞他身体的力道愈加发狠起来,令赵轻舟感到可怕的是,他的身体被人从里面劈开,对方狰狞可怖的凶器不断摩挲碾压他薄弱的肠壁,渐渐地,有什么湿润黏滑的液体,自他被燕席撞的发麻的身体里流了出来。

赵轻舟低低啜泣起来,眼底含着满满一层透明的水汽,就好似湖面被风轻拂漾开的圈圈涟漪。

燕席吻掉他眼角溢出的滚烫泪珠,将它们悉数舔进了嘴里。

伴随着几十下快速且发狠的顶弄,燕席猛地抱紧了赵轻舟的身体,腰身用力挺进赵轻舟温热的身体深处,喉间发出一道沉浊的闷喘,下一刻,他便将自己所有的液体悉数灌了进了赵轻舟的身体里。

赵轻舟被他烫的全身发抖,呜咽着低泣。

燕席抱着他,两人发软的身体一起倒在松软的被褥之间。

赵轻舟气息不稳,他瞌着双目,以为这场情事终于结束了,只还没等他平复气息,燕席射完还嵌在他身体里的性器,很快又硬了起来。

赵轻舟猛地睁开眼睛,一脸惊颤。

“不行——”

燕席鼻息沉浊,将赵轻舟的身体翻转抬起,令他以一个伏跪的姿势趴在床上,接着便掐着他松软的腰肢,俯身在他耳畔道了句“可以的”,便又兀自抽动起来。

赵轻舟不愿,撑起手臂试图向前逃离。下一刻,莹白的脚腕便被人捉住。燕席拽住他的脚踝就把他拖到了身下,然后分开他无力却又紧紧闭合的双腿,抵着他的膝窝,腰身一挺,毫不迟疑的顶开了他柔软湿滑的肠壁。

赵轻舟呜咽一声,燕席便怜惜的吻着他眼角因着疼痛而溢出的泪水。

炙热的吻随着面颊一路下滑至颈侧,沿着白皙细腻的肌肤,薄唇停顿在赵轻舟漂亮的脊背之上。啃噬吸吮,在那玉脂般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数个深浅不一的暧昧痕迹。

赵轻舟近乎奔溃的呜咽,他目光涣散,长发四散,与身上燕席垂落下来黑发胡乱纠缠着。他秾丽的脸红极了,情潮满布。

燕席抚着他半湿的黑发,嘴上一边安抚着亲吻他,身下却又更用力的侵占他,他身上流出的热汗落在赵轻舟泛红的胸膛上,像滚烫的岩浆似的,烫的赵轻舟浑身一抖。

身体随着燕席猛烈的抽插起伏不定,巨大的快感像海浪似的,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赵轻舟的神经绷的紧紧的,他呻吟着,呜咽着,啜泣着,身体随着燕席可怕的侵入而逐渐感到欢愉。

赵轻舟不敢置信,自己居然被男人肏干的生出了舒服之意!这种难堪又极致的羞耻感彻底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

赵轻舟侧着头抽噎,双腿大开着被燕席狠狠地侵略占有,他将手背搭在了被眼泪浸湿的乌黑眼睫上,喉间发出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微弱而妥协。

窗外人声鼎沸,房间却红浪翻滚,两人翻云覆雨,直至天黑。

17

醒来已是月上树梢,赵轻舟浑身疲软,连骨头都发出酸胀的呻吟。特别是他身下那羞耻于人的私密处,虽是有着一丝清清凉凉的感觉,但稍微一动身体,涩痛感立马清晰起来,赵轻舟蹙眉发出一道呻吟。

揽着他身体的燕席随即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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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双目。

“舟儿。”

赵轻舟的眼角还泛着微微的红色,他虚虚望了眼燕席一眼,随即又瞌上了双目。

赵轻舟的反应并没有燕席想象中的那般冷若冰霜。昨夜他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强要了舟儿,他都已经做好了第二天醒来舟儿对他生气的准备,哪知舟儿醒来,虽是目光冷淡了些,但态度竟对他不气也不恼,平静如水,这确实令燕席心中有些心慌意乱。

“舟儿……”

昨夜虽是他不对,违背诺言在先,但燕席却不后悔,哪怕赵轻舟醒来怒骂打他一顿,燕席也不想赵轻舟这般不想理睬于他。

燕席带着老茧的大掌摸上赵轻舟白皙的脸,声音沉了几分。

“舟儿,你看看我。”

不耐他这般聒噪,赵轻舟睁开眼,眸色冷冷望着他,沙哑的声音响起:“住嘴,我要沐浴。”

……

身体堪比操练了整整一套剑法还要酸痛,赵轻舟浑身疲软,被燕席抱进了浴桶里。

热水漫过他的身躯,酸胀感在这一刻全然释放,身体的每一寸骨头都在呻吟。

燕席只穿了件里衣,披头散发,坐在赵轻舟边上,动作轻柔的给他清洗一头乌发。

“舟儿,我们在这客栈休顿两天吧。”

赵轻舟蹙眉,哪里会不知他话出何意。

“不必。”

燕席道:“你身子虚弱,昨夜才与我圆房,受不住会受染风寒的。”

他倒是一点羞耻心也无,简直厚颜无耻!

赵轻舟对他怒目而视,隐匿于水下的手蓦地捏紧。

圆房?谁与他圆房!不要脸的男人!

“若非你昨夜不顾我意愿强迫于我,现在何必这般麻烦。”

回忆昨夜浪荡淫靡的种种,赵轻舟的脸便不由蒸红滚烫,迅速染上了两抹殊艳的红霞。

燕席痴迷的盯着他,目含笑意,这会儿也不想再惹恼他了,便低声乖乖道歉:“是为夫的错。”

虽是这般说着,只他语气里可没有半分痛改前非的意思。

赵轻舟冷冷哼了一声。

舟儿还肯与他置气,这说明他心底并未对他彻底心灰意冷。燕席眼眸一亮,指尖挑起赵轻舟沉落在水里的一缕青丝,缠在指骨细细把玩。

他柔声道:“舟儿,你可是饿了?想吃点什么吗?”

两人中午入住这家客栈,除了在马车上囫囵吃了一些糕点,一直到现在都还未进主食,下午舟儿又浪费了这么多的体力,怕是这会儿早已饥肠辘辘。

赵轻舟冷淡道:“都可。”

事已至此,赵轻舟再恼也无法挽回,不如好好放宽心态,再叫燕席帮他寻到仇人,自己亲手了解了他。

燕席沉敛的神色浮现一丝笑意,他体贴道:“那我去给你准备些米粥,等过两日你再吃一些硬食。”

昨夜赵轻舟才被他破了身,若吃的太过油腻,怕是对他身体不好。

燕席服侍着赵轻舟把头发和脊背清洗干净,轮到他下面时,他的手伸入了水下,赵轻舟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警觉道。

“燕席——”

燕席眼底没有半分情欲。

“舟儿,我帮你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

情到深处,之前他不顾赵轻舟的不愿,将自己的精水全部射进了他身体里,若不及时将那些浊液清理干净,只怕舟儿又要生病了。

赵轻舟冷声道:“我自己来。”

“舟儿……”

燕席还想说什么,只赵轻舟一个冷冷的眼神睨了过来,燕席心中一虚,到嘴的话遽然咽进了肚子里。

赵轻舟松开他的手,闭眼不再去看他:“我饿了。”

燕席也不想再逼赵轻舟,令他厌烦自己了。他妥协下来,柔声道:“那我去给你拿点吃的上来。”

赵轻舟没有答他。

18

燕席从楼下提着食盒上到三楼,只还未到他们所住的房间,沉稳的步伐便猛地一顿。

似乎察觉到什么,燕席眉宇猛地一皱,冷冽的眸底迅疾闪过一丝阴厉。他快速回到房间,把门打开后径直走到屏风后面。

浴桶里的水还氤氲冒着雾气,地面上洒着大片凌乱的湿迹,屏风上挂着的衣衫不见了踪迹,更令燕席杀意迸射的,是赵轻舟也不见了踪影。

他不过去楼下打了个晚膳的时间,他的舟儿便不翼而飞了!舟儿双腿有疾,自己一人定然无法从浴桶之内走出来,显然是有人趁他离开房间之际将舟儿掳走了。

燕席倏地捏紧拳头,指骨发出令人恐怖的咯吱声,他的脸阴沉的可怕,杀意升腾,狭长的眼底凝聚的黑色情绪如积郁着层叠的阴云,里头翻滚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杀意。

燕席手里提着的食盒,没有预兆的突然掉落在地,盖子打开,里头的饭菜洒落一地,只见那食盒的把手把处残缺了一块,而燕席攥紧的拳头,从里溢出稀碎的粉末出来。

那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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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的把手已然被燕席捏成齑粉。

还往外冒着袅袅雾气的浴桶,木板承受不住燕席往外释放的真气,发出咔咔几道沉闷的木裂声响,很快,只听空中砰的一声——浴桶炸裂开来,里头盛的热水争先恐后的倾流而出,整个地面全是惨不忍睹的水渍。

……

几乎在赵轻舟睁开的那刹,他的耳畔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大哥,你醒了。”

赵轻舟瞳仁微缩,心下一惊,转头便见赵云渡,正满目阴沉的盯着他。

“赵云渡!”

赵云渡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把赵轻舟的武功废除还把他打落深崖的嫪役便是赵云渡安插在他身边的人。

说到底,与其讲嫪役是他的仇人,倒不如说赵云渡才是他真正的仇人。

这是赵轻舟被背叛落崖后,第一次与赵云渡相见。

赵云渡也知自己在赵轻舟面前早已身份暴露,此刻也再不似从前那般,佯装乖巧甜腻的模样,缠于在他身后。他不在伪装自己,撕去假面,露出他原本毒蛇般的真面目。

赵轻舟目光发冷。

“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赵云渡冷笑一声:“大哥,从你踏入这座城中那刻起,我便第一时间得到了你的消息。”

在客栈,燕席离开不过须臾,赵轻舟便被破窗而入的黑衣人给掳走,能在这里见到赵云渡,想必他如今已是身处在明月山庄里了。

“你想如何?把我绑回来,再叫人杀了我?”

赵轻舟讥嘲一笑。

眼下他这副残败羸弱的身子,赵云渡想要他死,他绝无半点反抗之力,现在的他,如今只能是他粘板上的一条鱼,任对方宰割。

赵云渡一身绛紫色的竹纹绣金锦袍,五官虽说俊美,却生有一股阴邪之气,漆黑的眼底浮聚着一层浓浓的阴郁情绪。

他渡步上前,来到床侧坐下。

微凉的大掌贴上赵轻舟的脸,赵轻渡道:“大哥,你可知我寻你寻了多久?”

赵轻舟扭过头,对于赵轻渡的碰触抵触万分,眸光冷肆。

“我每日每夜,无不担心大哥你性命垂危,要离我而去,半夜时分,常从睡梦惊醒而起,揪心难眠。”

赵轻渡见他抗拒,脸色不悦,他动作强硬,捏着赵轻舟的脸逼他正视自己。

他的眼底翻滚着森冷的阴翳。

“我为你彻夜难眠,结果大哥你呢?竟不知廉耻的与野男人白日苟合!”

赵轻渡的情绪一度没有控制的住,把赵轻舟的脸掐的满是红色的指痕,眼底翻滚着不加掩饰的嫉妒和杀意。

赵轻舟心下骇然,望着赵云渡那张扭曲的脸,不敢置信道。

“你疯了——”

随即用手挥开掐住自己面颊的手臂,冷声道:“赵云渡,你说话未免太过可笑。”

“你虽是庶子,但我从未苛刻对你,我待你一片赤诚,只你呢?心怀不轨,为了一本剑谱,不但杀了父亲,还将我置于死地。”

“我没有!”

赵轻渡眼角抽动,沉声为自己辩解:“虽说是我命嫪役废了你的武功,但我从未对他下令将你致死!”

“嫪役那个下贱的东西——”

赵轻渡语气狠戾:“是他自作主张,对你赶尽杀绝!该死的东西!断他一条手臂果然还是太轻了。”

赵轻舟眼底满是震惊,望着眼前这个脸色狰狞的男人,仿佛自己从未认识过他一般。

“云渡,你竟何时变的这般残暴?”

赵轻舟并不是大善之人,他识大局,审时度势,并不会为了嫪役是他曾经挚友,对于他的背叛和追杀,他还会对他心软而感到痛惜。

嫪役将他害的这般凄惨,即便赵云渡将他杀死,赵轻舟如今也不会对他生起半丝怜悯,不管他下场如何,也不过是他咎由自取。

说到底,外界给他的评价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只赵轻舟心知,自己对待旁人,说好听点是温柔,实则是疏离淡漠,他骨子里不过也是个冷心无情之人罢了。

虽然知道赵云渡从前在他面前的乖巧之姿全是假装出来的,但赵轻舟顶多以为他是潜藏锋芒,不甘居于人下,野心勃勃罢了,如今见他满目狰狞,言词字句间全是阴翳的狠戾,当真掀翻了赵云渡在他心目的印象。

而最令赵轻舟感到可怕的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居然对他生有不可告人的情感,这简直荒唐!

19

“大哥,我本性便是如此,只是你眼拙罢了。”

赵云渡见赵轻舟失色,勾了勾唇角,这会儿情绪似乎已经平静下来。

赵轻渡摸着眼前这张他觊觎已久的面庞,待看到赵轻舟颈侧那些明晃晃的暧昧痕迹时,眼底迅疾闪过一丝阴戾之色。

“大哥,你没有死我真的很高兴。”

赵云渡呢喃:“大哥,虽然不知道这段时间你身边究竟发生了何事?但如今大哥你武功没了,腿也废了,既然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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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弟弟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瞧着他这般情深意切的模样,赵轻舟冷冷注视于他,缄默不言。

“至于大哥你那个奸夫……”

提起燕席,赵轻渡便满目红雾,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个玷污了赵轻舟身体的男人给大卸八块。但即便是将他千刀万剐了,也不解他心头之恨。

“他居然敢碰你——该死该死该死!”

赵云渡捏着赵轻舟的下颌,一字一顿道:“等我杀了他,将他大卸八块后,大哥,我们便再择个吉日成亲,昭告整个江湖武林——”

他脸上的神情带着疯魔般的癫狂与认真,并非假话。

赵轻舟可笑,望着他的眼神已是不可救药。

……

子夜时分,月明星稀,深寂之夜,明月山庄此刻却是灯火通明,一片肃杀之气。

悬挂在半空的月亮,皎白的月色穿透树隙,落下一地影影绰绰的月光。不远处,那蒙如一层薄纱般的阴影中,死寂一片,里头像蛰伏着一只窥伺的猛兽,令人窒息的可怕。

明亮的月光倾泻而下,照的地面像是结了一层冰霜一般。

须臾,一道细微的脚步声从黑暗中传来,身形高大的男人,一手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一手执着寒茫湛湛的长剑,半边脸显露在月光下,来人正在燕席。

宛若从地狱深处走出来的凶煞恶鬼,燕席浑身被可怖的杀气包裹,他手里提着的人头,浓稠的鲜血如水一般滴落而下,很快便将他脚底下形成一个小小的血洼。

从黑暗中闪身现形的十几个黑衣人,如临大敌般将燕席包围起来。

燕席没有动作,只眼神淡淡扫过他们一眼,便叫那些黑衣影卫遍体生寒,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冰窖之中,竟连执剑的手都在隐隐发抖。

燕席将手里提着的人头和长剑扔在他们脚下,声音冷若刺骨。

“把人还给我,否则我今晚血洗你们明月山庄。”

那些黑衣影卫看到滚落在他们脚边的人头,定睛一看,竟被吓出一身冷汗。

被眼前这个男人手刃下来的,赫然是他们影卫首领的人头,此般还大睁双眼,死不瞑目。

其他影卫相顾对视一眼,连他们老大都不敌眼前这个男人,而且这人内息恐怖,他们完全探不出一丝深浅,内力强劲的如深不可测的大海,身影快的简直肉眼都难寻的地步,便将山庄几十个暗卫不费吹灰之力解决。

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有影卫将身形隐匿黑暗之中,回去向赵云渡通报。

眸光微转,燕席看了眼那影卫消失的方向,兀自追了过去。剩下的影卫,竟没有一个人敢再追逐上去。

20

燕席的身影停顿在屋顶,拦截在他前方的,是一个身着黑衣的独臂男子,那人面容冷肃,眼底毫无情感,宛如死士一般,体内内息虽然强劲,可惜杂乱无章,显然不久前才受过内伤还未痊愈。

燕席冷声道:“不想死便让开。”

却不想他这话落,对面的黑衣男子如风一般,二话不说,便执剑朝他命门攻击过来。

对方杀气凛凛的招式,在燕席眼中却如同花拳绣腿一般,一点力量都没有,完全不能入他眼底。

燕席眼底闪过一丝不屑的冷嘲,在那人的剑锋离他眼睛只有一寸距离之时,执剑的男子却陡然发现自己的剑竟一丝也推进不了,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挡抵住,自己的身体也诡异的动弹不得。

死水般的眼底闪过一丝惊骇,还不等他有所反应,心脏遽然传来一股剧痛,随即便是五脏六腑仿佛都被移位一般,几乎在同一时间,他的身体直直的从屋顶砸落在地,脊背裂开的声音回响在他耳畔,气血翻涌,鲜血大口从嘴巴和鼻孔喷涌而出。

燕席飞身落在那人身侧,居高临下的看着虚弱的眼神都有些混沌的男人,眸光冷肆。

“你是这里的庄主?”

落败的男人,殷红的嘴唇翕动了两下,却又牵动了被燕席一掌震碎的心肺,嘴角再一次淌出冒着泡沫的鲜血出来。

燕席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这时他的背后突然传来一道鼓掌的声音。

“厉害厉害。”

赵云渡拍着手踱步走了过来,长身玉立:“武林颇负盛名的高手我都知道,不知在下是何方神圣?”

燕席不想与他在这虚与委蛇,开门见山道:“舟儿在哪?”

赵云渡嘴角勾起的弧度登时僵在脸上,他眼角猛的一抽,脸色有片刻的狰狞,戾气自眼底转瞬即逝。

“你找我大哥?不知所为何事?”

燕席缓缓道:“舟儿是我妻子,丈夫寻自己妻子回家,这个理由,充分吗?”

赵云渡压抑许久的杀意终于迸发出来,他的脸色迅速阴沉下去,眼神也阴寒的骇人,掩藏在袖袍下的拳头,青筋暴起。

“该死的贱人——”

强大的威压充满凛冽的杀气朝着燕席直面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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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席不屑的哼笑一声,不过轻抬手臂,便将赵云渡那股威压逼退回去。

赵云渡心下一惊,微微眯眼。

这男人好深的内力!一点武功虚实都探测不出。

眼角余光撇到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嫪役,赵云渡眸色沉了下去。

“你想死。”

燕席神情冷淡至极,轻飘飘吐出这三个字,却直令听闻者脊背生寒。

燕席的武功深不可测,即便嫪役伤情未愈,却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在他手上过上几招的,方才他在暗中看的真切,嫪役在这个男人手里竟是连一招都无法抵挡,直叫对方一掌击中心脉,怕是胸骨俱裂,心脉震毁了。

赵云渡心下了然,若真打起来,自己怕是在燕席手里讨不到什么好处,说不定下场还会如嫪役一般。

这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燕席属实有些不耐,他沉声逼问,语气隐隐带了丝杀意:“我再问你一遍,舟儿在哪?”

赵云渡冷笑一声,不答反问:“大哥身上那些痕迹是你弄出来的吧。”

当赵云渡第一眼看到赵轻舟满是痕迹的身体时,差点没有暴走,赵轻舟的身体是他亲手清理的,那会儿他见赵轻舟身后红肿不堪的私密,从里还流出粘稠腥膻的白浊,当即便没有控制住自己心中熊熊燃起的滔天震怒,周围的侍女被殃及池鱼全被他给杀了。

没有人比他更想把眼前这个占有了赵轻舟身子的男子给杀了,赵云渡眼底一片扭曲的红雾。

燕席面色冰冷,只见他身形一闪,眨眼间便来到赵云渡眼前,大掌用力掐住赵云渡的脖子,语气暴怒。

“你找死——”

燕席意识到赵云渡看了赵轻舟的身子,心底的杀意再也不加隐忍,扼住对方脖颈的力道逐渐收紧。

赵云渡脸色没有丝毫惧意,声音哑涩道:“大哥身上...被我下了连生蛊,杀了我.....他也活不成......”

21

燕席没有伤赵轻渡,他将在地上躺着,气若游丝的嫪役的手脚筋脉挑断,再将赵轻渡点穴,控制住他的行动后,眸色幽深的往空中吹了一声口哨。

片刻,一只巴掌大小,通体乌黑的怪异小鸟扑哧着翅膀从黑暗的深处逐渐飞了过来。

它稳稳的降落在燕席的肩上。

燕席面色无异,看不出什么情绪,他从怀里拿出一截乌黑的长发,让这只鸟儿嗅了嗅,随后沉声道:“把他找出来。”

鸟儿记住了这截乌发上的气息,对着燕席叫了两声,便重新展开翅膀飞了起来。

赵云渡认出这只鸟便是江湖中传言的识闻鸟,相传这识闻鸟只要闻到对方的任何一样有关的东西,这人的气味便会被识闻鸟牢牢记住,不管这人或藏或躲,哪怕遁天入地,即便对方已死只剩下一堆骨头,它也能将对方给找出来。

识闻鸟虽不算什么无比神奇的圣物,却也是在世间声名远扬,特别受江湖里一些世代大家族的青睐。

可惜识闻鸟种类珍稀,世间少有,最后一次出现在世间还是在二十年前的皇家,追踪出逃的朝廷罪臣,可那之后,识闻鸟便在世间失去踪迹,再无人得见它的身影,却不想今日居然会在燕席手里出现。

赵云渡意料不及,眼见着那只黑色的识闻鸟带着燕席往赵轻舟藏身的地方扬长而去,一双眼目眦欲裂。

燕席许是对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信,非但没有把赵云渡带离,竟连他的哑穴都不曾封住。

赵云渡一脸阴郁,厉声道:“来人——”

话音刚落,几道黑衣暗卫便闪身出现在空地之上。

赵云渡命令他们:“把穴道给我解开。”

其中一个黑衣男子上前,手法娴熟的往赵云渡的身上一点,却不想赵云渡脸色蓦地一白,一口鲜血猝然间喷涌而出。

“主人——”

黑衣人大惊,上前要去扶他。

“滚开!”

赵云渡怒呵一声,咽下喉间的腥甜,咬牙道:“这男人点穴手法怪异,强冲怕会被真气冲爆体内经脉。”

怪不得燕席会如此放心把他留在此地,手段毒辣,定是笃定他不敢把穴道强行冲破。

赵云渡一脸狠戾:“给我去杀了他——”

随后想起什么,他补充道:“去把那只鸟先给杀了。”

……

燕席将前来追杀他的影卫逐一杀死,识闻鸟的五识十分敏锐,在意识到四周有危险,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之时,它及时收翅落回燕席的肩上,一双尖利的爪子抓着燕席的衣衫,在燕席与那些影卫缠斗的过程中,宛如一座小山似的坐落在燕席身上,岿然不动。

“找死。”

将最后一个隐匿在暗中伺机偷袭的暗卫杀死,识闻鸟感觉危机去除,才抖了抖自己乌黑的翅膀,领着燕席继续往目的地前去。

燕席跟随识闻鸟来到一处破败的院子,此地杂草丛生,人烟罕至,一片萧条荒凉的景象。

识闻鸟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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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完成,燕席站在这座摇摇欲坠的院子外头,摸了摸他的头,识闻鸟温顺的在他掌心叫了两声,随后便振翅飞走,巴掌大的身影重新隐匿在无边的黑夜里。

22

燕席踏步进入那间蛛网丛生的房间,将整个房间的布局收入眼底,他径直走到不远处那张尘螨遍布的床榻侧边,面无表情,虚虚观察了几眼,便伸手探入床底下摸索起来,须臾,他便在床底摸到一处只容两跟手指探入的缝隙。

燕席在那处缝隙中摸到一个机关,眸色深沉,不带丝毫犹豫的摁了下去。

旁边不远处的破败书架蓦地往上升起,露出一道石门。

燕席走过去,掌心聚气,内力蓄中,直接一掌将眼前的石门拍了个稀碎,石溅尘舞,露出里面幽邃的通道来。燕席的掌心连红未红一下,可见他内力深厚的可怕。

眼前是一道往地下而去的石阶,四周没有烛光,幽深黑魆,伸手不见五指,只剩下稠厚的宛如液体般的黑暗,像蛰伏在黑暗里的恶兽,暗藏杀机。

燕席武功绝顶,黑暗里他一样能清晰视物,与白昼无异。

燕席踏步走下石阶,如履平地般,拐过弯弯绕绕的石道,很快找到便一处隐匿起来的暗室。

石壁被他震碎,里头是一处天然的石洞,空间十分宽敞,石壁上打了许多凹槽,放置了夜明珠。石洞中间有一张巨大的玉床,底下铺着一层厚厚的毛毯,赵轻舟正睡在上面。

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轻纱,清瘦修长的身体若隐若现,面色微白,乌黑的睫毛在眼睑下形成一道阴影,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破碎的绝艳感。

赵轻舟在睡梦中仿佛意识到有人进来,睫毛轻颤,接着便缓缓睁开眼睛。

深狭幽深的一双眼睛蓦地撞入他眼底,对方的眼仿佛蒙着一层令人看不透的黑雾,诡谲难辨,深不可测。

赵轻舟见是燕席,怔愣的望着他,眼底闪着惊愕,一时竟忘记做出反应。

“燕席……”

燕席的身影笼罩过来,他的手掌覆上赵轻舟那面无血色的面颊,轻轻摩挲着,也不开口说话,只双眸凝视着赵轻舟的眼,目光讳莫如深。

他的掌心实在说不上细腻,许是早些年还未退迹江湖,因常年握剑,掌心生有许多粗糙的老茧,贴在赵轻舟光滑的脸上,带起细微的痒意。

赵轻舟不知燕席是如何寻到这来的,先不说他是如何知晓自己是被赵云渡掠了回去,且明月山庄暗卫重重,赵轻舟在他身上闻到浓重的血腥之味,可见他再寻得他之前,已然是和赵云渡的人纠缠打斗过一番。

燕席的武功赵轻舟一点也不担心,这男人内力已经到了如大海一般深厚的境地,恐怕当今世人已无人是他的对手,以赵云渡武功,定是不能赢不过燕席的。

只不知道如今赵轻渡是生是死。

“舟儿。”

燕席突然开口,望着赵轻舟的目光深情且自责,他的声音比往常低哑了几分:“对不起。”

在赵轻舟微显惊愕的目光下,燕席一把将他抱进自己怀里,用力揽着他,恨不得将他融进自己的血骨里面。

赵轻舟双眸微睁:“你——”

嘴里才吐出一个音节,下一刻他的唇就被燕席给堵住。

这个吻来的疯狂且激烈,燕席的舌在赵轻舟的唇里肆意翻搅,不断汲取他口中的津液。两人鼻息相融,赵轻舟被他夺吻的呼吸急促,手掌低在他的胸膛想阻止他,却被燕席一把捉住,逼着与之十指相扣。

23

燕席将锁住赵轻舟的玄铁用内力震碎,接着将赵轻舟悬抱而起,带他离开了这个石洞。

虽说人已经找到,但赵轻渡在赵轻舟的体内下了连生蛊,燕席还得回去找他算账。

燕席抱着赵轻舟,一路飞跃,地上和屋顶皆是黑衣影卫的尸体,望着燕席面无表情的神色,赵轻舟也不难猜出是何人所为。

他询问道:“燕席,你怎知道我在这里?”

燕席道:“有人伏杀我,我从他们口中逼问出来的。”

赵轻舟心知伏杀燕席的那些杀手,定然是赵轻渡命令的。

燕席抱着赵轻舟很快来到之前他定住赵云渡的位置,嫪役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只留下老僧入定般的赵云渡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他们落在他面前。

赵云渡见赵轻舟被燕席抱在怀里,脸色一阵扭曲。

燕席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赵云渡知道他想杀他,随即一阵疯狂的大笑:“想杀我吗?可惜你只要杀了我,大哥他也活不成——”

赵轻舟面色微冷。

赵云渡原本就是个疯子,此刻更是被他们两人亲密的姿势一通刺激,眼中的嫉渡跟憎恨仿若要实质化从中溢出。他仗着自己与赵轻舟有连生蛊的筹码,笃定了燕席不敢拿他如何。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一个不知道哪里出现的野男人,染指我大哥,你配吗——”

赵云渡有些癫狂的大笑:“只有我!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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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大哥一父所生,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我们同塌而眠,同池而浴,没有谁可以拆散我们!他喜欢的,他最爱的只有我——”

燕席面无表情,只眼底却翻滚着令人骇然且胆寒的黑雾,那种黑色的情绪似要毁天灭地一般可怕。

他缓缓吐出几个字。

“你找死。”

燕席用剑在自己掌心划出一道伤口,猩红的鲜血顿时争先恐后的从他掌心流出来。

赵轻舟还困惑他为何如此,却不想燕席直接吮住自己流血的掌心,吸了一口血后,便直接对准赵轻舟微白的唇覆了下去。

一股浓烈的腥甜,伴随着浓厚的铁锈味,从燕席口中渡到了赵轻舟嘴里。

赵轻舟眼睛微微放大,下意识的抗拒,然而燕席却不允许他拒绝,逼着他把口中温热的鲜血全部咽了下去。

赵轻舟原先没有多少血色的面容此刻多了丝浓艳的红晕,他唇角沾留下的鲜血,像朵红梅似的被他含在唇上,妖艳魅人。

赵轻舟眼底闪过一丝恼怒:“燕席!”

赵云渡在一旁看的目眦欲裂:“无耻贱人——”

燕席舔掉赵轻舟嘴角的血渍,柔情蜜意的双眸落在赵云渡身上那一刻迅疾转变。

冷冽的杀意令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一般,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谁也没有看清燕席是如何出手的。

血肉撕碎的声音,鲜血如同细雨般飞溅开来。

赵云渡的瞳孔极速放大,温热的鲜血溅洒在他脸上,如晕染开的墨水,沿着他的面颊蜿蜒流下。

被燕席一掌捅穿心脏的人,表情僵硬片刻,突然哇的一下,从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

燕席微微眯眼。

24

赵轻舟皱眉,看着挡在赵云渡面前,被燕席一击穿破心脏的男人,表情微微惊愕。

“……嫪役。”

燕席将血淋淋的手臂抽出来,嫪役面色闪过一丝扭曲的痛楚,口中又吐出一大口鲜血。

“舟儿,他就是那个伤你之人?”

赵轻舟望着嫪役那已经有些混沌不清的双眸,视线透过他落在了脸色难看的赵轻渡身上。

“嗯。”

他应了一声。

燕席眸色陡然加深,里面翻涌着剧烈的杀气。

他冷笑一声,突然侧身从一旁的树上折下一根枝条,往上面灌入内力后,再折身回来时,男人面无表情,对着身形都有些站立不稳的嫪役,扬起树枝就往他腿上狠狠抽了下去。

随着一道清脆的骨裂声,嫪役的身体再也坚持不住,狼狈的倒在了下去,匍匐在地面上。

鲜血如柱般大量从他口中喷涌而出,嫪役面色煞白,艰难的抬起头,下一刻,立马一只脚便踩在了他的毫无血色的脸上,将他的头重新又踩回了地面上。

燕席垂下眸,足下用力,凉薄无情的眼神像看死人一样,没有一丝情感。

骨骼挤压发出令人胆寒到头皮发麻的声音,嫪役神色痛苦,说不清是哪里发出来的剧痛,这些剧痛像把锋利的刀子似的在他身上凌迟着。

燕席居高临下,将嫪役的腿打断后,才眸色柔和的看着抱在自己怀里的赵轻舟。

“舟儿,他已经是个废人了,你想如何处置他?”

赵轻舟看着被燕席踩在脚下,一张满是血色的脸都已经微微变形了,气若游丝的样子,哪里还有他们在一起时,曾经骄傲问顶,意气风发的模样。

如今的他也不过是个被摁压在恶臭淤泥里的失败者罢了。

察觉到赵轻舟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嫪役混沌的眼睛一动,他的眼眶里布满了鲜血,脸色视线皆是血红一片,根本看不清人影。

但他知道落在他身上的这股视线是赵轻舟的,燕席不屑看他,赵云渡更是不可能会将视线停留在他身上,在赵云渡心中,除了赵轻舟,再也没有谁能入的了他的眼。

他心底自嘲一笑,视线还没有落到赵轻舟身上,便感觉自己的双眼遽然间传来一阵强烈的剧痛。脑海里像有无数根针在同时刺向他,痛的他想作呕,想一死了之。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自他眼中缓缓流下,眼前是一片空洞的黑暗,嫪役的眼睛瞎了。

燕席阴鸷的开口:“谁准你用那肮脏的眼睛看他了?”

语气满满是恐怖的占有欲。

嫪役痛苦的咳了几声,牵动着被震碎的心肺,接着又吐出几口黑红色的血块。

赵轻舟闭上眼,似乎不想再去看他。

他心情复杂,沉默了片刻,才轻声道:“杀了他吧。”

他不开口的话,燕席这个男人,估计会一直把他折磨下去。

嫪役注定一死,如今这副模样,和死也没有多大区别了,念着以前的旧情,赵轻舟还是决定给他一个痛快。

燕席见赵轻舟眉宇间多了丝疲惫的倦怠,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低头亲了一口他的唇,与此同时,踩着人头的脚微加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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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又是一道令人头皮发麻的骨骼声音响起,赵云渡看过去,只见嫪役的头被燕席给踩碎了。

25

脚下残碎的尸体,令燕席面露嫌恶跟不悦,若不是舟儿开了口,他定不会如此轻易了结他。

“接下来,轮到你了。”

嫪役死了,赵云渡他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所有伤害了赵轻舟的人,无论缘由,都该死。

就如嫪役所想,能入他眼底的只有他的哥哥赵轻舟,他在乎的,他所爱的也只有赵轻舟,虽然嫪役是他手下,为他出生入死多次,如今更是为他牺牲了一条命,死状凄惨,但那又如何?嫪役对他阳奉阴违,明知他要的活生生的赵轻舟,他想得到他的哥哥,可他却枉顾他的命令,对赵轻舟痛下杀手,就冲这一点,他就该死。

赵云渡心底一丝波澜也没有,眼见着燕席想要杀他,他大笑几声,眼中闪过一丝扭曲的疯狂。

“我得不到的,其他人也休想得到!”

话音一落,埋伏在附近的弓箭手全部闪身出现,空气里全是冷肃的杀气,密密麻麻的弓箭对准了站在空地中的燕席。

燕席面无表情,冷冷扫过他们。

赵云渡道:“我知道以你的武功,从这团团的包围圈里逃出去不是问题,但带着我大哥呢?你也能确保他可以安然无恙吗?”

“虽然不知道你怎么阻止的连生蛊发作,但那又如何?连生蛊一旦种下去,就没有祛除的办法,除非是将雌蛊杀死,不过可惜的是,那只雌蛊……已经被我种在了大哥体内。”

“如何?你要将我大哥给杀了吗?哈哈哈哈——”

燕席道:“说完了吗?”

赵云渡脸色阴沉,见燕席这副从容不迫的模样,面色闪过一丝扭曲的狰狞。

赵轻舟睁开眼,眸色冷淡的凝视着他。

如今这样,仿佛自己的生死他也不在乎了,是死是活都听天由命,只赵云渡用蛊毒牵制他,实在令他不由心生嫌恶。

他淡淡开口:“你能出去吧?”

这话他问的是燕席。

燕席低头看他。

赵轻舟迎着他的视线,轻声道:“燕席,你回去吧。”

燕席面色一沉。

赵轻舟道:“我掉入深渊,命悬一线,是你救了我,又医治好我的眼疾,如今更是帮我手刃仇人,我很感激你。”

燕席不说话,只目光沉沉,盯着他继续说下去。

赵轻舟闭上眼,缓缓道:“虽是如此,但你也占了我的身子,你说你喜欢我,无非也是喜欢我生的这副皮囊。天下之大,美人何其之多,你……”

“闭嘴!”

燕席蓦地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像掺杂了冰渣般冷寒。

赵轻舟睁开眼,和燕席那翻滚着浓浓怒气的目光对视在一起。

赵轻舟心底一惊,有些躲避似的移开了视线。

燕席面色阴沉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待会再教训你。”

赵云渡脖子上的青筋突突跳动,他已经忍耐到极点,燕席频频在他面前对赵轻舟动手动脚,他被刺激的目眦欲裂。

恨极了对方,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赵云渡下令:“给我放箭——”

哪怕是死,他也要拉着他们陪葬。

大哥,既然你不能属于我,那么……就陪我一起死吧。

密密麻麻的箭矢朝着燕席所在的位置发射过去。

26

谁也没有料想到,那只突然从半空飞出来的金雕,俯冲到地上,单凭它那对巨大的翅膀,就将地上数以百计的影卫折杀了大半。

这是一只成年的巨大金雕,双爪锋利,眼神凶悍,双翅展开的长度更是超过了三米。方才俯冲到众人头顶时,庞大的鸟身几乎遮天蔽日,把头顶的月光都遮挡不见。

地上全是散乱断残的箭矢,金雕杀了大部分人后,起到绝对的震慑作用,在赵轻舟微微扯了扯燕席的衣袖后,燕席才有些不情愿的呵停了金雕。

金雕这才收拢翅膀跟爪子,老老实实站在燕席身后,身躯庞大的跟座小山似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压迫感。

……

燕席带着赵轻舟回到崖底,赵云渡被他废了武功,割断了手脚筋脉,扔在了隔壁的草屋里头。

并不是他仁慈,虽说舟儿体内的蛊可以用他的血暂时压制,即便他杀了赵云渡也无所谓,但这终究不是彻底解决的办法。

连生蛊确实有些麻烦,所以燕席要留着赵轻渡一条贱命,将他体内的雄蛊引到自己体内。

如果换作是其他人的话,操作起来或许比较容易,但燕席的身体有些不同,他自小泡着奇珍异草的药浴,食灵药而长,二十几年下来,他的身体早已练就百毒不侵,体内的血更是有解毒续命的奇效,那日他在崖底救下气若游丝的赵轻舟,主要也是喂他喝下了自己的血,赵轻舟才得以存活下来。

虽说如此,但燕席这种体质,也成了蛇虫毒兽最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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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隔着十几米远,它们闻到了燕席身上的味道,这些没毒的虫蛊也好,有毒的虫兽也罢,都第一时间逃的不知踪迹。

原先赵轻舟在燕席怀里时,他体内埋种的雌蛊闻到了燕席身上的味道便有些焦躁不安,所以那会儿赵轻舟才面色苍白。之后燕席抱着赵轻舟离开,跟体内种有雄蛊的赵云渡走近了,赵轻舟体内的雌蛊才稍微安分了些。

后来雌蛊直接被燕席喂下的鲜血压制,隔绝了两只蛊虫的生命联系,燕席这才敢直接对赵云渡下死手。

燕席的血是蛊虫唯恐避之不及的东西,所以要将它引进体内,绝非易事。

而赵轻舟这段时日,也借由体内有蛊虫的借口,每当燕席稍微跟他亲密一点,试图要亲吻他时,赵轻舟就一副虚弱难受的姿态,斥责对方不许碰他。

燕席自然忍耐不了,喂赵轻舟咽下自己的血后,却也顶多只能做些亲吻搂抱的动作,若他再想要更近一步,赵轻舟就浑身发抖起来,是他体内的雌蛊在作怪。

燕席很生气,因此也更迫不及待,只要他将雄蛊引进自己体内,舟儿此后就再也逃不了,离不开他。

雌蛊一但离雄蛊太远,就会令寄生者抓心挠肝的思念。说他卑鄙也好,无耻也罢,只要舟儿永远在他身边,迟早有一天他会让舟儿敞开心扉,爱上自己。

之后几天,燕席就带着手脚皆废的赵云渡出门,进入了崖底密林的深处,不知在寻什么。两人一大早出去,两个时辰后再回来,燕席不顾赵轻舟意愿,亲自抱着他如厕过后,又喂食给他,伺候好赵轻舟后,燕席就又带着奄奄一息的赵云渡离开。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赵轻舟见此不免忧心起来。

他心知燕席的目的,如果雄蛊当真被他从赵云渡体内给引了出来,那届时自己,就真的再也离不开他了。

27

燕席不在的时候,赵轻舟走不了,只能躺在床榻上看些燕席从外面带下来的书籍。金丝猴窝在他被褥上睡觉,一动不动,十分安静。

一连几天过去,直到这天,赵轻舟无聊之迹在逗弄与他戏闹的金丝猴,突然听到门外传进来的脚步声,他身体一顿,方才抬起头,燕席的身影便走了进来。

燕席见到趴在赵轻舟手臂上的猴子,颇感不悦,大步走了过来,扯下了金丝猴就扔在了地上。

金丝猴受到惊吓,叫了几声,像在表达自己的不满,燕席一个充满杀意的眼神看过去,金丝猴立马垂下尾巴,悻悻的离开了。

赵轻舟抿唇不言。

燕席这次回来,他敏锐的察觉到有丝不对,燕席的心情看上去十分愉悦,淡薄的唇角轻微上扬,深狭的一双眼,深情的注视着赵轻舟,眸光明亮。

自从他被赵云渡种下连生雌蛊后,每当燕席靠近他时,他体内的雌蛊总会莫名的焦躁起来,可此刻他并未渡下燕席的血,而当对方的唇覆上来时,埋藏在他体内的蛊虫非但没有半丝的动静,反而是他的身体,像是燕席的身上有什么极其吸引他的东西,令他下意识的往燕席身上亲近过去。

赵轻舟心下一沉,心知这突如其来的身体怪异,应当是燕席成功将赵云渡体内的雄蛊引到了他自己的身体里。

燕席吻着赵轻舟,见他一副愣神的模样,不悦的咬上了他的唇。

赵轻舟吃痛,下意识推着他的胸膛离开自己,燕席这次也破天荒的没再深入,他的唇顺势离开,两人唇舌分离,一缕银丝连着他们唇角断开。

赵轻舟又羞又恼,被燕席这个男人孟浪的动作亲吻的面红耳赤。

他迟疑了会儿,才问道:“赵云渡呢?”

雄蛊被引了出来,赵云渡自然也没有了什么利用的价值,以燕席的性格,定然不会继续留着他的性命了。

果不其然,燕席淡淡道:“杀了,尸骨丢去喂蛇了。”

随后他将赵轻舟抱起,轻哼一声:“舟儿,我不喜欢从你口中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

他霸道的宣誓自己的所有权。

“你是我的。”

赵轻舟不理会于他,见他抱着自己要出门的姿态,不安的询问:“你要带我去哪?”

燕席笑道:“沐浴。”

赵轻舟脸色一沉,蓦地回忆起在客栈那夜不堪回首的淫浪一晚,燕席强迫着自己打开身体,毫不留情侵犯了自己整整一夜的画面。

他挣扎着不肯去:“我不去,你放我下来。”

燕席抱紧了些他:“乖。”

这条路有些熟悉,赵轻舟细想,才猛地回想起这竟是去那口温泉的小道。

燕席这厮,抱着他过去肯定不安好心。思及此,赵轻舟更加不愿了。

可不管他如何抗拒,燕席都还是无动于衷。

两人很快到了那口白雾氤氲的温泉处,燕席拉开赵轻舟身上的腰带,就准备要脱他的衣衫。

赵轻舟抓住他的手,语气恼怒:“燕席——”

燕席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看。

赵轻舟撇过脸,心知自己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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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不了他,只好退了一步,满心郁结道:“……我自己来。”

燕席喉结一动,说道:“舟儿,你行动不便,夫君来帮你。”

拒绝了他。

赵轻舟被他一句夫君给气的不轻,想反驳他,但想起这厮的恶劣性格,生怕他又借题发挥,对他做些更加恶劣的事情,便硬生生忍耐下去。

燕席见他安静下来,赵轻舟漂亮的面容愠着一丝恼意,明明很生气,却不敢出声反抗,像极了被猎人捉住尾巴的兔子,乖顺的诱人。

眸光微动,燕席将两人脱光,然后抱着怀里赤身裸体的赵轻舟下了水。

28

两人下水之后,赵轻舟被燕席搂在怀里,燕席强横霸道,不许赵轻舟有任何逃离自己的行为,赵轻舟抵触未果,只好闭着眼,不再去理会他。

自那夜在客栈后,燕席就再没有碰过赵轻舟的身体,两人回崖底后,赵云舟身体虚弱,加上体内又被种下雌蛊,行房会耗费大量精气,只会令赵轻舟的身体更加虚亏,哪怕燕席再想入非非,心猿意马,但为了舟儿,他也得生生忍住欲望。

夜里抱着赵轻舟入睡,实在不堪忍受时,他也只让赵轻舟用手帮他解决出来,如今雄蛊被他引入自己体内,温香软玉在怀,两人体内的蛊虫相互吸引,连带着他们自己,都免不了呼吸一热。

燕席的手在水下不安分的抚摸赵轻舟的身体,一会儿捏捏他的腰肉,一会儿又揉揉他的肚子,等他的手再次下滑,摸到他的臀瓣时,赵轻舟不堪其扰,再也忍无可忍,怒道。

“燕席!”

这个好色的男人!

燕席一脸坦荡,惬意道:“舟儿,你身上真软。”

赵轻舟气不打一处来。

“你别乱摸。”

燕席在他耳边低低一笑,宽大的手掌突然覆在了他瘫软无力的腿上,意味不明的摩挲着。

赵轻舟眉头微皱,虽说他的眼睛已被燕席治好,但他双腿瘫残,仍旧是他心底一块难以言喻的伤痛。世间没人会想当一个无法行走,连如厕都需要被人帮助的残废。

赵轻舟没被嫪役背叛前,也曾那般雅致如月,皎皎君子,风光无限,被多少武林女子心生爱慕。他也是个普通人,一朝从云端跌落泥尘,武功尽失,身体残败,更是如女子般雌伏于男人身下,这巨大的差异,多少令赵轻舟有些难以释怀罢了。

燕席摸着赵轻舟的腿,眸色晦暗,不知在想什么。

“舟儿,你想站起来吗?”

赵轻舟心生警惕:“你想做什么?”

燕席不想他的腿治好,生怕他腿好后就生出逃心,赵轻舟心知肚明,如今对方却主动提起,难免令赵轻舟怀疑他不安好意。

燕席道:“我知你想站起来,如今你我之间有连生蛊的存在,舟儿,即便你能走路了,你也一辈子都离不开我了。”

赵轻舟沉默片刻,才轻道:“你能治好我的腿吗?”

燕席注视着他的眼,双眸幽暗:“舟儿,昨日我在密林深处,寻得一株蛇果。”

赵轻舟:“那是何物?”

他从未听过。

燕席道:“蛇果是百年难寻一种药物,吃了它,可以令你双腿里枯竭的筋脉死灰复燃。”

赵轻舟有些狐疑:“如此简单?”

燕席扬眉:“自然不是。”

他缓缓道来:“蛇果药效霸道,吃下蛇果后,还需我配合为你疏通体内滞留的劲气,每日两个时辰。”

“而且……”

说到这,他话一顿。

赵轻舟问道:“而且什么?”

燕席垂下眸,睫毛掩盖了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绪。

“蛇果虽是奇物,但却有副作用。”

赵轻舟眉头微蹙:“副作用?是什么?”

燕席摇头:“我甚少接触这些东西,不知。”

他将赵轻舟面颊上的一缕湿发拨至而后,柔声道:“舟儿,其实你不用吃那种东西的,崖底很安全,更何况有我在,任何危险的东西我都会除之后快。”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话,赵轻舟本还迟疑的心立马决定下来。

“不必,就算有副作用,顶多也不过一死罢了。”

燕席想让自己永远依附着他活下去,绝对不可能。

【安全带系好,准备开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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