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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一看,果然陆小凤拽了根东西蹲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逗着毛团,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玩的开心。
经过这一年大大小小的奇葩任务,五零二升到了八级,花满楼模模糊糊也能通过眼睛感应到东西了。
虽然“看”起来就像是通过热感应望远镜,红一块黄一块蓝一块的,别扭万分,但好歹世界不再是一片黑暗了。
陆小凤看他出来了,扭过头来呲牙一笑,爽朗的要命,半点看不出后来博爱的影子:“你睡醒了?毛团一扑过来我就知道你又在睡觉。这春日的下午阳光正好,柳树都抽出了新叶,咱们出去喝酒?”
花满楼左右一扫,一团一团的也看不出柳树绿了多少。不过鼻子闻到的草木香气让他感到很舒服。他点了点头,甩开扇子缓缓的煽动着:“既然陆兄有这样的性质,花某自然相陪。不过这花府里的角角落落陆兄恐怕比我还熟悉,不如你我二人租个画舫,去西湖吹吹春风?”
陆小凤听到这话,难堪的摸了下后脑勺:“这不是你总喜欢在家里乱跑吗?我不摸熟悉了等走了也见不到你人。”
完了,我一定进的是平行世界,陆小凤怎么可能不好意思!花满楼咧嘴笑了两声,走上前把毛团抱在怀里,“陆兄,请吧。”
“啊?你还要抱他一块去啊!”
西湖的月色是最美的。
陆小凤为了好好的享受一番,先去城南杜家买了竹叶青,再去成别徐家买了桂花酥。要不是花满楼拦着,他差点就去里叫俩姑娘了。
湖上泛舟,风要比陆地凉上一点。花满楼上船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点上火炉,温上了那一壶好酒。
今天陆小凤难得安静了一会,花满楼也是个不会找话的人,船上一时间只能听见咕嘟咕嘟的水开声。
“花兄。”陆小凤默默的接过花满楼手里的活,用布垫着酒壶浅浅的倒了两杯酒。
“这杭州西湖也是世间难得的美景了,可是看多了总会生厌。”陆小凤学着花满楼的样子,懒懒的靠在垫子上,“我最佩服花兄的就是天天在家呆着那也不去,我想找你了,往花家一跑绝对能逮着人。”
花满楼琢磨了下陆小凤话里的意思,觉得这个恐怕就是运动系和宅男的信念差距。
五零二最近已经很少出场了,都被他这个无耻的想法给震了出来,狠狠的鄙视了下他:“你小心在这样宅下去长出啤酒肚!”
“陆兄这是要北上?”花满楼顿时觉得身体里的力气被抽走了一半,心里凉飕飕的,“也是了,陆兄少年意气,自然和我这个身体残缺的人不同。”
花满楼举起酒杯,“那就祝陆兄惩恶扬善,名扬天下。”
陆小凤苦笑一声,还是结果酒来一饮而尽。他想了想,还是开口道:“花兄就没有想过去外面走走?北上草原南下出海,总有看不尽的美景遇不完的人。花兄日日在花府呆着,人都要没精神了。我这一走更没人叫你出门走走了。”
花满楼倒酒的动作一顿,又不留痕迹的掩了过去。花家的几位兄长平日里各忙各的,一天能见上一会难得,和花家相交的那些世家子弟,年纪相似的各各都是娇惯着长大,因为眼睛的原因不愿意和花满楼在一起。
算来算去,他也只有陆小凤一个朋友了。虽然这个朋友是五零二半耍赖半强迫促成的,但已经交上了心。
陆小凤见他不说话,还以为动心了。连忙坐直了身体加把劲:“花兄可愿与我一起去那长河落日之处?”
他的声音还带着少年独有的沙哑,听起来像两块石头一下一下的摩擦着。说不出撩人还是刺耳。
花满楼听到这话,心里猛地一突突,不知道怎么地,多出了莫名其妙的期待。
死过一次的人,才更珍惜生命。花满楼有足够的自知之明,他这个身体虽然有很高的武功天赋,但花家以商贾起家也没有太高深的功法,前几年所学不过是打个基础罢了。
真正能保命的东西,他才刚从五零二那块换得,练了不过一月,离高手还差了点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