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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五说着说着戛言而止,握拳掩着嘴角咳了两下“不提他了,不过回去后老爷子问起什么,你知道该怎么说了吧。”
花满楼觉得自己陷入了个十分不利的境界,越发的后悔没事干嘛来京城了,弄丢了林羽不说,还要去老爷子面前主动找骂。
“陆小凤……”
花满楼别无选择,盘算了一下,“你画个晋阳侯的画像,我带回去给老爷子看看。”
“学会围魏救赵了是不,反正你拦着老爷子别让他跑京城来骂我就成了。”花五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也看着他点,别一下子气过去了。真是的,我都能想到他说些什么……一点也不想听。”
花满楼点点头,“我左手养心丸右手画像,保证不会出事的。”
花五显然对他的承诺兴致缺缺,或者说并不把花老爷子的意愿当回事。他用手指轻点茶几,点了怎么也有个四五十下,才继续开口:“算了,和你说说陆小凤。你哥我在朝堂这么多年,世上奸诈的人怎么也见过了五六成,看人还是有几分准头的。我不得不承认,陆小凤是个好人,可是却不是一个靠的住的人。”
花满楼低头,脑海里来来回回走的全都是以前的回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倔劲儿,说道:“我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也没有瞎到一个人也认不清的地步。”
花五并没有正面反驳他的话,反而问道:“你这些天在侯府,总听到过他们府里的事吧?怎么,你就不想劝我感觉离开赵青摇。”
花满楼茫然,刚醒来的几日他日日都是醒了睡睡了醒,后来就是林羽初五照顾他,还真没听过金衣候的八卦。
花五自嘲的一笑,“定是他不让人透漏一个字,真是自欺欺人,十足的伪君子!”
花五很少会有这种表情,花满楼皱皱眉,直接问:“到底怎么回事?”
“晋阳侯在六年前曾求娶孙相家的嫡长女,如今儿女双全,当时造就将相和的佳话,人人称赞,连先帝都赐下过墨宝。”花五沉声笑道:“你没见过那俩个孩子,还挺可爱的。”
“那你……”
“是我让他这么做的,我为了他好,必须逼他这么做。我这一辈子是不婚不嗣了,可是他不行。”花五截断他的话。
花满楼突然觉得看不懂他的表情了,伤心?不是,生气,还不是……虽是十足的自嘲,但从眉间眼角还能透出一点点的笑意来。
“赵青摇他啊,和咱们不同,官宦世家出来的人,一家子管着几万人的生死,哪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赵家几百年的基业不可能败倒在他的手里,我不能让他死后无颜面对战死沙场的父亲和早早死去的母亲和祖祖辈辈。他这个人啊……杀了这么多人,干了这么多的坏事,本来就是要下地狱的,总不能在担上不孝不义不忠的罪名。”花五说着说着自己笑出了声来,等一段话说完了笑的都出眼泪了,“我和他说,十八层地狱我可以陪他一起去,但只有这个罪名我没法分上一半。他不能对不起他家战死沙场的那些英灵,不能对不起靠着赵家活下去的那些将士,一朝天子尚且一朝臣,军中向来讲究忠义,要是青摇死后没法选出合适的继任者,或者他没有办法给皇家一位牵制军队的人质,这些人好的能解甲归田,更多的恐怕的随着他一块去了……他们赵家,手握的权利太大了,命都不是自己的了。”
“五哥……”
“我本来想,就这样过上一辈子,当好友当知己当个陌生人,可惜孙姑娘却去世了。到最后我还是把自己给纠缠了进来,还害了无辜赵夫人。”
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周扒皮的身体来藏了这么深的圣母属性!花满楼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现在最想干的就是去门口打一盆凉水,照着花五的脑袋浇下去,一盆不够透心凉就来两盆,两盆不够三盆,三盆不够就给他扔到井水里,什么时候把脑子冷冻回正常的结构,什么时候在给他拽上来!
花五哪知道弟弟生出了这么武逆的念头,他反而先恢复平静了,只是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我和你说这个,一是让你告诉老爷子,我这一辈子就和赵青摇耗着了。二嘛,就是要告诉你,你要是没有我这决意,就老老实实,和个平常人一样过完一生,就算不想结婚娶妻生子,也给我离那个花到没边的陆小凤能多远就多远!”
“不一样的。”花满楼说着,像是告诉花五,“要真是那样,我楱断他鼻子!”
陆小凤啊陆小凤,你让我怎么解释,什么上官丹凤欧阳情薛冰公孙大娘,都是……算了,你还是躲着吧,我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了。`p`*wxc`p``p`*wxc`p`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给同学梳了(我祸害)会发型,耽误了半个晚上
关于晋阳侯我是这么想的,他们是家族企业,关键这个企业还很势大,所以上头必须要选择信得过控制的了的人去管,最好在来个人质什么的,赵家管这个管了n百年,国企早都成半私企了,如果贸然换领导,那么肯定是一片血雨腥风。
大领导是不会在意那些人的死活的,但是晋阳侯他肯定是不能让这事发生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