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他明目张胆地给她偏爱,并借此给了陆家一个警告,让她得以解脱。
于陆夕惜来说,靳越舟当年确实就像是照进她灰暗世界里的一束光。
可惜这次,似乎没人会救她了。
陆夕惜垂在身侧手慢慢攥紧紧,她望向靳越舟,想要开口:“小叔……”
但靳越舟没给她机会,只落下一句:“那就不打扰了,你们忙。”
便由助理推着轮椅与她擦肩而过,径直离开了陆家。
陆夕惜身体骤然紧绷,还没等她看去,陆母的质问就随之响起:“你都做了什么?”
陆夕惜咬紧牙关,闭了闭眼:“我什么都没做……”
“那靳越舟为什么要亲自送来了这个。”陆母站起身,将一张红色喜帖逼到她面前,“你擅自回国,不就是还想纠缠吗?”
“陆夕惜,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你以为靳家是你能高攀的,别忘了他的腿是谁害的!”
这是在大门关上之前,靳越舟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夏夜的晚风吹过树梢,静谧中簌簌作响。
靳越舟坐进车里,点燃了一支烟。
白烟被窗缝刮进来的风吹散了,助理从后视镜看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靳先生,这样合适吗?”
靳越舟手指摩挲着佛珠,漆黑的眼藏在黑暗里看不清情绪。
良久,他掐灭了烟,嗓音淡凉:“让她早点清醒,是为了她好。”
“开车吧。”
助理应了声,启动了车子。
驶离陆家,车在寂静的马路上穿梭而过。
忽然,靳越舟的手机响起。
看见屏幕上亮起的名字,他眸色微沉,迟了两秒才接起:“母亲。”
靳老夫人听上去慈和的声音传来:“小惜的事,都安排好了?”
“嗯。”靳越舟沉声应道。
“那就好,这次她该对你死心了。”靳老夫人缓缓道,“我虽然很喜欢小惜这个孩子,但陆家的门第摆在这里,怎么样都是配不上你的。”
靳越舟捏着佛珠的手顿时一紧。
他沉默一瞬,语气听不出情绪:“母亲没必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