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上面，还有一个清晰的掌印。
裴音也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只直接问，“我们什么时候去办手续？”
“我通知了律师过来。”陆砚瑾这才将目光收回，一边往前面走。
但裴音很快回答，“不用了，我什么都不要。”
陆砚瑾原本都已经准备上楼梯了，在听见她这句话后，脚步倒是停在了原地。
但他很快回头说道，“就算是净身出户，协议依旧得签。”
裴音明白了他的意思，倒是没有再争辩。
旁边的康婶也终于回过神来，“少爷，您这是要……离婚？！”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
丢下刚才那句话后，陆砚瑾已经转身上楼，而裴音则是将东西提到了玄关，然后，直接坐在了自己的行李箱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
康婶努力消化完了这个信息后，这才好像突然醒过来了一样，赶紧去给陆夫人打电话。
陆夫人不知道在那边说了什么。
康婶轻轻的应了一声后，挂断了电话。
裴音虽然没有听见陆夫人的话，但从康婶的态度可以得知——陆夫人同意了。
不算意外的答案，但裴音还是轻轻的松了口气。
陆砚瑾的律师也很快到来。
离婚协议是他一并带过来的，上面按照裴音要求的那样，她净身出户。
当然，裴音也从来没想要陆砚瑾什么东西。
所以她也没有犹豫，只直接把自己的名字签上。
“陆总，民政局那边我已经预约好了，明天上午十点。”律师又说道。
裴音也听见了，点点头后，看向陆砚瑾，“我可以走了吗？”
陆砚瑾将属于他的那一份协议随手丢入了抽屉中，再轻轻的嗯了一声。
裴音也没有犹豫，直接转身就走。
她明明不想犹豫的。
但在走到门口时，她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然后，她转头看向了陆砚瑾。
后者已经在跟他的律师说起了另外的公事，仿佛他刚才处理的，只是一个交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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