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了,天色尚暗,火光冲天的山上仍然萦绕着浓雾,绵延的山峰于浓雾间显出若隐若现的轮廓。
山上已是片祥和。
山下却是另番景象。
山下旌旗招展、剑拔弓张、如临大敌。成排的弓箭手列于阵前两边,持盾士兵各各顶盔贯甲执刀布成几个方阵列于最前面,身后是无数长兵器阵形展开,最后是马军,直绵延至远处,各队人马各自立于本阵,没有发出丝声响,他们都在等待,等待着声令下。
在山脚最前面的人威风凛凛顶盔贯甲,手中把青龙钩镰刀收于胸前,双脚立定,脸上副严肃、谨慎的表情,双眼不断审视着从山上蜿蜒而下的山路。
不消说这人是张辽,他现身负统领全军的责任,紧贴着他身后的是两个文官,人白衣白袍,容貌古怪,乃凤雏先生。另人相貌忠厚,脸正气,陈宫是也。
“文远!如若再等半个时辰没有动静,我等便率军杀将上去!不能再耽搁了,没有时间等了!”陈宫捶手顿足,凑近张辽身前轻声道。
“主公吉人天相,定然会逢凶化吉,公台何需担忧!”凤雏于旁淡淡道。
“凤雏先生,汝不担忧主公安危么?”
“担忧无补于事,主公定能肃清反贼,何需心!”
张辽听得二人之言,心中也满是迷惑,咬咬牙,双目神色渐渐暗淡下来。
“攻山吧!”陈宫轻轻扯动张辽身后衣衫。
张辽眉头皱,心道:现今主公生死不明,纪灵、臧霸、叶宽、陶军等等人早已统率本队于方阵静候,只等待自己声令下便向黑山进攻,只是黑山易守难攻,山上只要射下弓箭,我等定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只会白白损失兵力,只是众将士皆等着我发令,主公又在山上,我又怎能不攻山?
想到此处,张辽将左手缓缓举起,便听得人急呼道:“文远,且慢!”
张辽回身看,是凤雏先生。
凤雏双眼盯着张辽的举起的手,急道:“山道狭窄,乃夫当关万夫莫敌之所,我军如若强攻,必然损兵折将,徒损兵力呀!”
“主公在山上呀!文远,快快下令攻击!汝不下令,我便要抢先下令啦!”陈宫紧张起来,跌脚大叫道。
张辽看了看凤雏,又望了望陈宫,这两个人在他心目中都占据着重要的wèizhì,陈宫向以忠义、正气、为人hòudào而得众军爱戴,凤雏虽是新到我军,却屡出奇谋,令人意想不到,又令张辽对其诡谲深深折服,只是此时已由不得他们,也由不得自己了。
张辽长叹口气,举起左手向前挥,高声疾呼道:“攻山!”
张辽知道,他发出这声号令的后果定jiùshì我军无休止的伤亡,敌人无需付出少代价就能重创我军,这样的攻击有意义么?但是如今zhègè时刻,不攻山又能做些什么好的事情来拯救主公吕布,难道主公如今已于黑山折戟沉沙?
“攻山!”
“第队持盾冲锋!”
“弓箭手zhǔnbèi接应!”
“杀呀!”
数百个吕军士卒手持盾牌长刀高声呼喊着向山路冲上去。
不远处的狭窄山石旁边就埋伏着无数的弓箭手,只要贼人声号令,弓箭手从山石两边突出,乱箭齐发,这数百个活生生的士兵由于身处狭窄山道之中无法闪避,哪怕有盾牌也无法全然抵挡住这样的攻击,便会身体插满弓箭成为堆死尸。张辽暗暗这样想道,禁不住低头叹了口气。
凤雏望了张辽背影眼,心里面也如张辽所想,知道冲锋的士兵将面临死神的光顾。
陈宫见到凤雏的神情,心想:此人竟然毫不在意主公的生死,抱定主公必胜的决心,是什么东西令他产生这样倔强的想法?张燕靠得住吗?主公个人便能力挽狂澜吗?高顺的二百死士在数万人的黑山又能起什么作用?天呀,主公看来真是凶吉少了,zhègè凤雏究竟是忠是奸?
数百士兵持盾挥刀大叫大喊着冲了上去,到得张辽认为有伏兵的地方却是无点动静发出,众军兵在个伍长的带领下沿着山道直冲而上。
张辽心下奇之,心道:咦?怎么此处无贼兵把守?难道真的发生了奇迹?
张辽心内大奇,把眼望向凤雏,却见到他也满是yíwèn般望向前方。
众军队队除除而进,人声噪杂,直奔黑山山顶。
陈宫双拳握在胸口,目不转睛地看着众兵向qiánjìn发。
“冲呀!”
“杀上黑山!”
“生擒眭固!”
众人齐声摇旗鼓噪呐喊。
过了许久,未见有军士遇阻。张辽的脸上露出了丝轻松的笑意,面向陈宫轻声道:“公台,主公成功了!”
陈宫开心地笑着点头道:“嗯嗯,大功告成!”
凤雏也轻轻点头。
不出所料,不会便有传令兵从山上飞奔而来,到得张辽身前拱手行礼道:“报!张将军,主公已取眭固性命,现山寨已插上吕字大旗!”
张辽大喜过望,举起左手握拳弯腰高声呼道:“主公真神人也,竟然化险为夷,不费兵卒便夺回黑山大寨!”
“主公当真是神人呀!”凤雏轻轻微笑道。
陈宫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高声道:“逢凶化吉,此乃天助主公成事也!”
张辽便对二人欢声道:“既然成事,我等便齐上山拜见主公!”
当下张辽便令众马军由叶宽、陶军统领驻扎在山脚下,率领余下人等浩浩荡荡便望黑山而去。
吕布大功告成,统黑山大军。大军在手的吕布能否夺回貂蝉?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七回丧心病狂眭固亡化险为夷取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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