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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佟烨6岁那年,他的父母因公遇难双亡。自那时起,佟烨便跟着爷爷和二叔勤修苦练,一天未有停辍,到如今这少年的身上,可是揣着近9年的功力。
所以,即便对手的体型要比他高大健壮,但要应对这种普通人的武力,他自是易如反掌。
当时,佟烨见阮父不由分说,气势汹汹冲到自己面前,紧接着抬右手抓向了自己的脖颈。
他只等其五指临近衣领,便快速侧身退步让过这一抓,同时抬左手在其手腕上轻轻一带,令其重心失衡,再伸脚一绊,那家伙登时向前飞扑“嘭”的一声,重重地摔了个狗啃屎。
这一下倒把佟烨吓得一愣,他没想到这家伙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却这么好摆弄。他也不想想,自己从小到大做斗术对战操练时都在和谁过招?
如今快15岁的佟烨,已经是辕夏国传统衍术门的“净体”级术者了,也就是低阶术士。
别看只是“低阶”,凭他的实力,去打普通人最重量级的世界自由搏击大赛,一样能轻松夺冠。
所以,在他的“斗术”突破净体,罡气等级达到“尘脉肤藏”后,爷爷佟伯年曾对他下过严令:“身为术门中人,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对寻常人出手。”
可眼下这场面算不算“万不得已”?把一个普通的大男人摔得鼻口窜血,半天都爬不起来,还属不属于自卫的范畴?佟烨可有点儿犯难了!他估摸着,是刚才自己带对方手腕那一下,发力有点儿重了。
“可还能怎么轻?毕竟他的块儿头儿在那儿呢。第一次抵挡普通人的攻击,要使多大劲儿,这也没法算计得那么精到啊!……这事儿要不要先瞒着爷爷呢?”
就当佟烨瞪着地上,满脸是血,捂着鼻口一边儿惨叫,一边儿蛄蛹,就是爬不起来的阮父,心下正忐忑地嘀咕着。在他分神间,却忘了关注院内其他人的动向。
刚刚的一幕,阮文巧自然是看傻了,还有那位雄哥身旁的两名小弟,这三位压根儿没看清佟烨的动作,光看见阮旭鹏向那少年一个鱼跃飞扑,然后就用正脸硬着陆,把自己摔了个满脸花。
但作为东林省最大的地下帮派“海山堂”,陆东市分堂堂主的跟班,这二位也是见过些世面的。
二人当即明白过来,这少年不是普通人,不是“辕夏兴武会”东林分会的入室弟子,就是衍术门哪个行会世家的少年术者。但绝不会是国家统编的进化者,刚上九年级的学生,还没到能接受基因改造的年纪。
这俩跟班都在心中暗衬:如果是这样的硬茬子,自己两人上去硬磕,就算同时夹击,也绝对不是那少年的对手,但在大哥面前绝不能认怂……!
想到此处,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对视一眼后在心中达成了默契,同时倾身就要迈步上前,却听雄哥用低沉的语气说道:“两个彪货别逞能啦!想去自讨苦吃吗?”
听大哥这么一说,这二位登时松了口气,同时在心中暗暗感激大哥的仁义。
“小傅!去把院门关上;小海,把那废物拖屋里去;小丫头,你也进屋去吧!”只听雄哥继续平静的说道。
俩小弟当即各应了一声,小海去拖趴在前院儿地上的阮旭鹏,小傅跑着去关上了院门后,又把此时秀发凌乱,两腮红肿,嘴角溢血,满脸泪痕,双眼望着佟烨尽是担忧,欲言又止的阮文巧赶进了屋内。
期间,佟烨听到那位雄哥的话音,不由得一脸疑惑地看向他,并紧张的开口刚问了一句:“那个……,请问这位……先生,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用你问,我也会跟你讲清楚。”身材高大虎背熊腰,一头酒红色寸发的雄哥,一边波浪着脑袋,一边淡定地说着,随后又开始抖肩跳脚,好似在做热身运动。
“简单点儿说吧!就是那……你这位女同学的废物爹,不务正业吃喝嫖赌,欠了我们一大笔钱!而且已经超期好几个月了,现在他这点儿家当,只怕连利息都抵不上。
有言在先啊!我们可不是高利贷,完全是依照金融监管机构的政策向他放的款,是他欠的本金太多了。所以,那废物实在没办法,就想起了自己的漂亮女儿算是个资源,想用这种方式抵债。
之前是他想把自己女儿的初夜,高价卖给我们的一个大股东,这样就可以帮他抵消一大块的债务。呵呵!但他没想到自己的女儿……还挺活泛,早把处子之身交给了别人。
当然,我相信那个人绝对不是你,那废物想讹你,你随手教训他一下也是天经地义的。只是,你把他伤成那样,我们还得帮他多垫一笔医疗费……,哎!也是够头疼的。
这回你听明白了吧?我们是不会做任何违法的事!刚才你也看到啦,那丫头是被她自己的父亲逼迫的,我们只是来讨要欠款,其他什么都没做,对吧!?
现在的问题是……,你这位漂亮的女同学,是否愿意接受这种方式为她父亲偿债?如果她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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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儿,活动了一会儿的雄哥,把西服上衣脱下来,走到守在房门口的两个小弟跟前儿,把西服交给了小傅,他那张大饼子脸转向佟烨,从容地一摊手接着说道:“那我们只好走法律程序,对那废物提起诉讼喽!”
然后,他又从脖子上摘下大金链子,从腕子上摘下小金表,都交给了小傅,冲着佟烨眨眼道:“小伙子啊!别看我们这些人长得粗俗,可是都懂点儿法律的!那废物欠我们的数目可不小,真要上了法庭可是会坐牢的呦!”
听着雄哥不紧不慢地讲述,只把佟烨听得是一脑门子的官司。他心想:“我就是替老师跑趟腿儿,怎么还摊上这种麻烦事了?什么欠债,还债,坐牢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不过,虽然他阅历尚浅,也看得出来这个雄哥和那两名大汉绝非善类。再加上昨天偶然听到的,那些关于阮文巧的事,他就更明白这位女同学的人渣父亲想拿女儿去抵债,大概是怎么一回事儿?
何况,别听这个雄哥说起话来,有章有法,条理分明的:什么走法律程序,什么上法庭,谁会信啊?搞不好,阮同学会被她的人渣父亲还有这些凶徒,逼上一条布满荆棘的歪路,甚至是万劫不复的绝路!
可话说回来,自己跟这位女同学也没瓜没葛的,她家里糟了什么天灾人祸,终归是她家的事,自己有必要插手吗?即便自己插手了,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又能改变什么呢?
“关键这事儿与驱除魔物无关,爷爷会赞成我这样意气用事吗?再说,这些社会人是我能招惹的吗?”纠结到此,心情异常矛盾的佟烨,脑海中已经升起了想就此抽身的念头。
再一抬眼,佟烨看到那位雄哥已经在他对面距离五步左右的位置,挺胸垂手而立,好似在等着自己的回应。
佟烨似乎也明白这个人的意图,但还是平静地问了一句:“这位先生,您跟我说这些的意思是……?”
只见对面的雄哥微笑道:“哈哈!小伙子气度不凡呐!其实你也看出来了吧?我是想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就是你转身就走,我们绝不拦你,想拦也拦不住你,更没理由拦你,这一切本就与你无关。
第二个选择嘛!要是你能跟我打一场的话?你赢了,我就放过你的这位女同学,今后绝不再来打扰她。至于她那废物爹会怎么?你就没必要挂心了。即便你输了,我也会承诺尽我最大的能力关照她。”
听他这么一说,佟烨单手拎着书包挺身而立,歪着头,皱着眉,双眸直视雄哥,却仍是面显困惑地问道:“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有三个问题我还是有点儿搞不明白。
第一,您为什么想跟我打?
第二,您说假设我赢了?您...您就放过阮文巧?可这是她父亲欠您的债,本来就跟她没关系,您所谓的‘放过’,是什么意思?
三,要是我输给您了,您说您还会关照她?这个‘关照’又是什么概念?”
听佟烨这么一问,雄哥的脸上笑意更盛:“哈哈!小小的年纪,胆大心细,举重若轻,我果然是欣赏你!没错,我想跟你切磋的原因,就是因为欣赏你!
至于你后面这两个问题嘛……?怎么说呢?没错,从法律层面上讲,那废物欠了我们的钱,确实跟她女儿无关。但所谓‘行有行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小兄弟,我们是生意人,也要生存的,赔本儿的买卖可做不得!作为债权人只要能把钱收回来就好,我们不在乎负债方用什么方式赚钱还债。在某些方面,我们还可以协助他用各种方式赚钱。
但如果今天你打赢了我,我会郑重承诺:不再协助那废物利用自己女儿为资源的偿债方式,不但不协助,反而会严厉禁止,严格制止他再来逼迫自己的女儿!这其中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吧?
要是你赢不了我,那就只能按规矩来了。而我的这个‘关照’,是指在我们的一定行业范围内,尽力关照你这位女同学,保证她能在更好的环境下受让资源,不会再受到其他的侵害!这道理你也应该能懂吧?”
听到这里佟烨已经有了主意,他转头望向北侧那座平房,看到西耳房的窗子后,映出了阮文巧苍白的小脸和焦虑惊恐的目光。
“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打,咱们怎么分输赢?”佟烨目光转向雄哥,镇定的问道。
“只是切磋而已,自然是点到为止。哪一方先喊停认输,即分胜负!”
“好!我跟你打!”佟烨果断地说道,随后走到墙边把手中的双肩包轻轻放在一块破木板上。
“爽快!不过我要事先声明,我可是‘狩’级强化战士,你可别掉以轻心哦!”雄哥又开始跳着脚说道。
闻听此言,佟烨顿时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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