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小朱涯岛有金矿,是人家故意卖给他的,那小兔崽子现在应该在挖金矿了。”朱昌年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们朱家完了。”
朱昌宁倒吸口凉气,思及侄儿还送了批擅挖掘的人过去,他脸色变。
“大哥,这事是谁告诉你的,会不会搞错了?”
“这是薛广贤告诉我的。”
“能确定是真的吗?不然我们让人去把丛文叫回来,问清楚?”
“让人去小朱涯岛查证可以,但我们也不能浪费时间,静静地等待结果。这时我们不该心存侥幸之心。”朱昌年深深地看着他,说道,“要知道赌输了,就是全族覆灭的大事。”咱们这位新帝,可是有过前科的。
朱昌宁的心抖了抖,咬牙说道,“大哥,咱们主动把金矿上交,那二十万两就当打了水漂!”
朱昌年摇头,“来不及啦。薛广贤说日前钦差已经从长安出发了。”
对皇上来说,他们这些世家,就如同养肥待宰的猪,如今抓住了他们的把柄,能搂草打兔子断断没有放过的道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再说了,人家设了这么个局,是不会让他们朱家轻易走脱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
“做好最坏的准备吧。”如果他是皇帝,在搂草打兔子之后,肯定会想着斩草除根的。
朱昌宁明白,最坏的准备就是抄家灭族。
“大哥,何至于此啊?”朱昌宁眼泪都出来了,没有人不怕死。更何况他们朱家没有做错什么,莫名其妙就遭遇这灭族之祸!
做最坏的打算,那必然是要为朱家留下丝血脉了。
“大哥,幕后之人是谁?陈家陈嘉烨?”小朱涯岛本就是陈家的地盘,他们清楚里面有金矿实属正常。
但陈嘉烨死了啊,他们这仇找谁报去?
“我当时太震惊了,没有问。但薛诩既然说你侄子被人算计了。由此推断,陈嘉烨即使不是主使,也定是知情的,陈家也不无辜。”
“大哥,小朱涯岛既是陈家卖给我们的,我们就不能将陈家拉下水吗?”他们举报朱家私掘金矿,他们为什么不能反指是他们朱家先动的手?皇上会介意多杀头猪吗?
朱昌年沉思,是啊,为什么不行呢?他们朱家是死,也要拉上个垫背的!
他交待道,“好了,咱们分开行动吧。你去挑选些朱家子嗣,我让人送走,如此我们朱家血脉不至于断绝。”
说是挑选,其实可挑选的余地不多。那些上了族谱的,基本都没跑了。
“没上族谱的,特别是鲜为人知的私生子,能送就送出去吧。”
朱昌年红着眼,个劲地点头。
“就这样吧,这事交给你,这些人今晚都要连夜送走,我现在要去见个人。”
“大哥,你是去见薛广贤吗?”
“嗯。”
朱昌宁犹豫地道,“薛广贤这次特意告知咱们这事,是不是有所图?”
“我知道他有所图。还是你想咱们朱氏族偌大的资产便宜了幕后主使,便宜了那位?”
“不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