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买了回彰化的票,但电话拨通之後,来接我的是NN。
她说她很想我,对我离家出走,之後去台北音讯全无的事只字未提,只是问我饿不饿,会不会冷。她把我的行李箱放到机车上,我坐在後座,抱着她,什麽都没说。
第二天一早下楼的时候,我姑姑也回来了。她滑着手机,若无其事的唤着我,要我去吃早餐,NN煎好了蛋饼。我一直觉得台北的早餐店,做出来的东西,都没有NN的味道。我NN不是很聪明,但她是个温柔而坚强的nV人,所以她的nV儿也如她一样的温柔而坚强。
我提过我姑是个很伟大的人,当年我爸妈太年轻生下我。当时我姑也才二十出头,一肩扛下照顾我的责任。她嘴巴很y,总说我是垃圾桶里捡回来的大麻烦,但她回头又会说,如果她也不要我,就真的没有人要我了。当年,我被没有能力养我的爸妈丢掉,是我姑把我带回来。她也没有能力,却有着我爸妈没有的毅力和坚持,一手照顾我到大,除了那个和她争执的夜晚,我从未看过任何时刻,她显露出她的脆弱。
去台北的那一年,我渐渐的对我姑敞开心房。我试着跟她说我发生的事,问她有什麽看法。她有时候不会回答,只会轻轻点头表示认同。更多的时候,她会持中立意见,要我先别急着下定论,再多思考一点。
决定投下报名表的时候,最支持我的是姑姑。她说,决定好了就去做,去追求你想追求的。当我决定要转回台中时,也是姑姑最支持我,替我C办好一切,到进了青年高中,她都只告诉我:你就做你想做的事,人生就这麽一次。
在华冈的一年,有两件让我深深後悔的事。一件是和乔治在一起,另一件事是我对星玲的漠视。
身为她的室友,在她谈恋Ai的时候,我并没有查觉到她的异样。那晚声音们格外安静,我只听到外边的风呼呼吹着。打在玻璃上,很吵。我那晚特别早睡,所以没等到她回来就先睡了。我睡在上铺,微弱的灯光亮着刺眼,星玲低着头,小声地在啜泣。
我连忙从上铺下床,着急地问她怎麽了。她擦擦眼泪,故作镇定的告诉我她没事。她下意识的想遮住自己的手腕,但已经太迟了。
多年後,我依旧一见血就晕。光是小小的伤口流出的血,就会令我头晕恶心。因为当时对星玲的漠视,她手上的伤痕,ch11u0lU0的斥责着我。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我的漠视造成的。
当然,她不曾把错怪在我头上。但倘若我当初愿意多花一点时间陪伴她,也许就能发现她的异样,在第一痕划下之前,夺走她手上的利器,阻止她伤害自己。
国中时,我选择了漠视。而当高中时,我依旧选择了漠视。
从来没有人真正骂过我,把这些事的发生怪罪在我头上。但我却时时刻刻记得清楚,那个夜晚的风持续刮着,後来没有人先开口。她哭到睡着,後来换季时,戴着护腕,也就渐渐没有人注意到她手上的伤痕了。
压垮我的最後一根稻草,就是星玲。那晚之後,我决定我要回到台中。我想继续学音乐,所以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我姑姑。她周转许久後,我就加入了青年的音乐科。
我和嘉芬同时转进769,青年用数字来表示班级,也代表我们是创校以来的第七百六十九的班级。这很有趣,因为我和她过去的境遇虽然相差甚远,但我和她的生日只差了几天。我们都是双鱼座,这让我一开始对她产生极大的好感及好奇心。
为了杜绝像之前进入华冈那样的冷漠和不熟悉,我在进入班上前,就建立了「我很Ai笑」、「我很外向」的形象。加上从华冈转回来,名气瞬间在班级里传开。早在我正式和大家见面以前,许多人就已经都知道并且认识我了。
除了嘉芬,我很有印象的一个人,叫三七,那是他本名的谐音。他是一名鼓手,且他也是班上男生之中算是头头的人。但我对他最感兴趣的地方,是在我加入769的当天,他拿了好几颗喇叭,布置在班上各个角落,教室便成了环绕音响,特别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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