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盟沿着她的手指看过去,锡兰铁树他倒认得,可是花在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中间那枯hsE的一大团就是,”云锦书笑了:“不好看吧?人们常说千年铁树开了花,其实不用等那麽久,按照生长规律,铁树一、二十年就会开花,可是即使开了花,许多人也认不出,就在眼皮底下错过,苦苦等待的结果,往往不那麽尽如人意。”?
萧山盟不知道她是否语带双关,尴尬地笑笑。?
“你现在哪里安家?楚原?”他急于了解她的情况。?
“不,在曲水。”?云锦书说:“和七婶住同一个小区。”
“怪不得,”萧山盟有点懊恼:“我怎麽会想不到。”?
“怪不得什麽?你去楚原找过我?”云锦书还是那样敏锐,直接问他。?
“啊……,几年前路过楚原,往市三院打过电话,他们说没有你这个人。”萧山盟的语气轻描淡写,其实他几次到楚原找过锦书,都无功而返。?
锦书心里一动,原来萧山盟在分手多年後还惦记着她。可是给她打电话又有什麽意思?即使找到她又怎样?他怎麽就确定她想见他?她藏着疑问,说:“你知道我毕业时被分到楚原市三院?当时系里是这样分配的,不过我没去报到,自己在曲水县医院找到一份工作,就直接去了曲水。”?
“你在事业上那麽要强,却放着省城的三甲医院不去,自愿去县医院工作,不是在自毁前程?”萧山盟表示不理解她的选择。?
“没那麽悲壮,”云锦书笑了:“我喜欢曲水,在那里工作和生活,感觉心里很平静。”锦书拿起咖啡杯,凑在唇边轻轻碰一碰,说:“我不喜欢马来西亚的咖啡,对我来说过于甜腻,非洲象牙海岸出産的咖啡就很清爽,苦涩中带有柠檬的香气,口感最好。我在行李箱里带了些,回头匀给你两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萧山盟不常喝咖啡,也不大关心咖啡味道的优劣,又把话题转回到刚才问过一遍的问题上:“你怎麽会去非洲的?”?
云锦书说:“说来话长,既然你非要问,我就从头给你讲讲我的履历。我毕业後在曲水县医院重症监护室工作了五年。当时县公安局刑警队缺少专职法医,到县医院物sE人选,其他医生都觉得做法医又脏又辛苦,而且看不见前途,谁也不肯去,只有我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就自告奋勇报名,很快就被招进刑警队,成为一名法医。”?
“你到底还是做了法医”,萧山盟既感到意外,又为锦书高兴:“你说过高考第一志愿填的就是公安大学法医专业,可惜未能如愿,被调剂到景海医科大学病理专业,没想到工作後还有机会转成法医,真是苦心人天不负。”?
锦书点头说:“是啊,我当时也高兴得要命,後来在曲水县公安局整整工作了十五年。其实五年前我就递交了辞职申请,局里一再挽留,就又留任三年,带出两个徒弟,两年前才正式辞职,随後报名参加中国援非医疗队,去了塞拉利昂,这两年里辗转在赤道几内亚、突尼斯、加蓬、津巴布韦几个国家,主要工作是协助当地政府处理突发的公共卫生事件。”?
萧山盟专注地倾听锦书讲述,想像她的生活轨迹,竟有些向往:“你毕业後的经历竟然这样丰富,以後有机会可要跟我仔细说说。”?
锦书说:“二十年的时光呢,真要细讲起来,恐怕三天三夜也讲不完。别光说我了,听别人说你研究生毕业後留校工作,现在怎麽样了?”?
萧山盟自嘲地说:“跟你b起来,我的经历要枯燥得多。这二十年里没怎麽离开过景海大学,研究生毕业後留校任教,期间在职进修两年,在纽约哥lb亚大学功读了博士学位。然後按部就班地教学、文、评职称。这次来马来西亚的目的,是因为景海大学与当地教育部门合作,在吉隆坡成立分院,委派我出任第一任院长,今後几年都要在吉隆坡工作和生活。”?
锦书说:“你一直生活在北方,恐怕不太习惯马来西亚的Y雨天气,不过男人以事业为重,生活方面的不方便只好忍耐一下。”她顿了顿,问:“家里人也一起搬过来吗?”?
萧山盟的心又猛地跳一下。两个人终归是要说起彼此家庭的,他还在寻找合适的时机开口,想着要怎样问才能不着痕迹,不去触及波澜起伏的往事,锦书却看似漫不经心、自然而然地随口问出这句话来,面容不改,口齿不涩,象老朋友闲聊天一样。?
也许在她心目中,他已经成为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仅此而已??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