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卖烟nV当年和小警察是因为租房子认识的。那时的她已经有点小钱,只是不愿意把钱花在这上面。她是乡下来的,对于她们这种苦出身的人来说,钱b生活质量更重要。
小警察不一样,刚入社会,上赶着追求什么。找房子的时候她们正巧碰上,卖烟nV这个人看人还算有几分功夫,一瞅她的气质打扮就知道是本地的城里人,于是主动搭了话。三眼两语打听出来小警察是因为她妈改嫁了,觉得一个人搬出来住更自由。
卖烟nV管她什么原因,只要能让自己省点钱,就是杀人放火也跟她没关系。
房子是巷弄里一间木制的阁楼小屋,空间不大,但是五脏俱全,距离市中心也近。达成共识后,她们很快就一起搬了进去。卖烟nV就是那种Ai贪小便宜的小市民,说定后,还趁机给自己压了压价,让小警察出大头。大学生就是大学生,听她说了两句好话就被忽悠进去,给她乖乖掏了钱。
另外,房租是由卖烟nV和房东单独交涉的,小警察太老实,以至于卖烟nV没忍住从中吃了点回扣。一点点,真的不多。
卖烟nV心里可没有愧疚那种东西,社会就是这么险恶。不过看在小警察这么乖的份上,偶尔还是会给小警察做几顿饭,以示弥补。心情好的话,甚至会把饭盒亲自送去她们局里,假装是个漂亮的知心大姐姐。她觉得加上自己这张脸足够小警察被羡慕好一阵子了。
小警察开始叫她姐,眼巴巴的,亮晶晶的,像卖烟nV以前家里养的狗。
那阵子她们还算相安无事,小警察基层民警的工作很忙,有时一天下来她们也见不着一面,只从放在桌上洗g净的饭盒看出,这个人确实回来过,只是又出门了而已。
是从什么时候出差错的呢?后来无数个日夜,卖烟nV不断思索这个问题。
她自己也Ga0不清,非要说的话,也许就是那天晚上吧。
那是冬天一个寒冷的夜晚,下了点小雪,卖烟nV缩在电话亭里给家里打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每个月她都会往家里寄点钱。并非出于孝顺,她和家里的关系不好,只是想要借此说明自己有出息,自己过得很好。能聊些什么呢?就说你们记得收,然后问家里怎么样,问身T怎么样,客套客套就差不多可以挂了。
那晚不同,没两句她妈那破锣嗓子就吼起来说你姐姐也进城了,你赚得多,让你姐跟着你一起g!
卖烟nV觉得好笑,“怎么,堂堂高中生找不到工作了?她不是很厉害,有脸投靠我?”
“你这说的什么话!她是你姐!”
“管她姐不姐的,让她别来,就算来了我也不管她!”
闯荡这么些年,卖烟nV觉得自己b同龄人成熟得多,b如她明明只大小警察一岁,却觉得对方就像个小孩。总以为如今的自己已经无坚不摧,每当这种时候还是突然就变回那个歇斯底里的小nV儿。
她觉得自己没出息。
走出电话亭,卖烟nVx1了x1鼻子,用自己织的围巾裹住自己,像裹住某种情绪。小警察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黑夜的巷子口,手里提着两份夜宵问她:“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
卖烟nV瞥着她,她在那身警察制服外面又裹了一件黑sE的羽绒服。卖烟nV没穿过羽绒服,听说很暖和。她再次意识到她和小警察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她觉得愤懑,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不公平。
“不关你的事。”她低声说,兀自进入黑暗的巷陌,拐弯上楼。
小警察也许听出她声音里的哭腔,怔了一下,快步跟在她的后面一起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谢谢你的围巾,”进门后,小警察脱下外套挂在门后,小心翼翼地说,“你织得很漂亮,我都没舍得围。”
卖烟nV冷哼了一声,“别误会,只是因为织错了又不想改才只好送给你罢了。”这是卖烟nV对小警察说的第一句实话。
小警察闻言愣了一下,笑说:“没事啊,论迹不论心嘛。”她还是一脸的天真样,“要不要吃点东西?我买了两份馄饨,街口那家,你说好吃的。”
免费的夜宵不吃白不吃,卖烟nV这才坐下。
第一口咽下肚,她意识到小警察大概想要问些什么,于是连忙打断,“不准问。我哭没哭,又因为什么哭都不关你的事。我们只是室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