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刚进到院厅，可蓉立刻从小包里cH0U出事先订好的票券，递入家l手心。
「你怎麽会知道这部？──这部拍出来的时候，你根本还没出生耶？」
他没说「连我也还没出生。」
「做过一些研究呀。」
他觉得不可思议：不只是为这部老片重新上映感到诧异，也不只为自己没看到老片重上院线的消息而感到惊讶，毕竟大学毕业後就鲜少像之前那样有空追踪文艺活动相关的消息；他最大感惊奇的是，可蓉挑的老片正对他的胃口──正是他最喜欢的「新电影」先锋的导演拍的作品。
她说「做过一些研究。」这引起家l好奇：她到底平常都在研究什麽──甚至进一步想知道她喜欢什麽。
「你也喜欢老电影？老师都不知道耶──」
她的嘴角缓缓g出笑容。
「特别为你挑的。」
这句话让家l的心跳少一拍：他第一次有了「寻得知音」的错觉。他看着眼前这位小自己快一轮的少nV，心里扬升一种「你如果再早几年出生就好了」的情绪──并不是相见恨晚的感觉，倒不如说更像是「如果再早几年与你结识，人生或许会b现状更加有趣才是」：接近某种自我满足的幻想。
电影正在播映，但家l一句台词都听不进去，一个桥段都记不得；因为可蓉全程紧握他的手，害他担心自己的手汗从对方指隙渗出，一直无法专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步出院厅时，两人十指仍紧扣着；而走到外头稍微亮一点的地方，家l才急着放开。
「老师有话想跟你说。」用教训做错事的学生的语气，家l说。
「是。」可蓉倾头，用无辜的表情回应。
「我们是老师和学生，」他吞了吞，继续说，「不适合做……刚刚做的事。」他举起右手食、中指，贴在嘴唇上。
「我知道刚刚很暗，应该没人看到才对。就算是趁机恶作剧，也不该跟老师开那种玩笑。」
「我喜欢呀，」她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回应，「跟老师做，」猛然凑到家l耳边，「刚刚做的事。」最後用送气音对着他耳尖，「你不喜欢吗？」
「不是！」家l急着撇清，旋即又用手掌堵住自己的嘴。
沉默半晌。
「我不能说不喜欢。」他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在脑中拣选适当的回应；因为说了就等於说谎，而nV方不喜欢男生说谎。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可蓉跟过往认识的同龄nV生朋友都不一样，甚至更难糊弄。他猜不透她，也不敢轻易用拙劣的谎言来应付她。他感觉自己就像初生的小J，被对方轻轻握在掌心，好像生Si全凭对方一念之间──一个用力紧握，他的X命就在她掌中终结。
「可是我是老师──正因为是老师，我也不能明白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