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春成洗好澡,穿上睡袍。还好,这种睡袍款式不分男女,浅蓝色也没那么刺眼,不是粉红。睡袍的大小正好,只是短了一点,袖子到小臂,像中袖,而下摆,到了膝盖那里,而不是小腿。
盛春成穿着睡袍出去,客厅里没人,孙红还没有洗好,盛春成想到餐厅和厨房还没有收拾,就走过去,收拾起来。
该倒的倒了,其实是没吃完的全都倒了,没有什么需要放进冰箱,就是放进去,孙红大概也不会理会它们,这些剩菜,在里面一躺会好几天,最后还是倒了。
接着,盛春成就站在水池前,开始洗碗。
不知道什么时候,孙红走到了后面,还是从后往前抱住了盛春成,和他说:“不是说了,明天再收拾。”
盛春成说:“我不习惯,喜欢吃完就收拾干净。”
孙红嗯嗯地点着头说:“不错,你说,要是被这么勤快的人养着,是不是也很好?”
盛春成大笑,他把背嵴往后顶了顶,和孙红说:“你这样顶着我,我都要有反应了。”
孙红“呀”地一声惊呼,赶紧放开了他,骂了一声“流氓!”,盛春成哈哈大笑,举着都是洗洁精泡沫的手说:
“看到没有,流氓现在都没有手,谁流氓了?”
孙红“哼”了一声,走开去。
洗好碗,盛春成走去客厅,孙红斜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着一件真丝睡袍,手里拿着电视机遥控器,正在不停地换台,看到盛春成来了,孙红滴咕着:
“你说这些电视台,是不是都该关了,没有一个台好看的,这些节目,不是给弱智看的,就是给老年痴呆打发时间的。”
盛春成笑笑:“不用关台那么麻烦,你把电视机砸了就可以。”
“你去砸。”孙红说着就把手里的遥控器扔了过来,盛春成一伸手接住了。
他在沙发的另外一头坐下,把遥控器放在茶几上,和孙红说:
“就这样很好,我在家里,都是把电视机开着,当背景声的,管他在放什么。”
“那是你寂寞了,我可不寂寞。”孙红说。
“好好,知道你日理万机,废寝忘食。”
孙红嘻嘻一笑,脚伸过来,用两根脚趾夹住睡袍的下摆,想把它掀开,盛春成“啪”地在她脚背上拍了一下,问:
“谁流氓,你想干什么?”
孙红哈地一笑:“我就好奇啊。”
“好奇你就说啊,想看我就给你看。”盛春成说着就装出要去掀自己睡袍的下摆。
孙红“啊”地一声大叫,闭上眼睛,一叠声地叫着:“不要不要不要……”
脸早就已经绯红,盛春成哈哈大笑。
过了一会,孙红脚尖顶了顶盛春成,问:“有没有?”
盛春成明知故问:“有没有什么?”
“你,你……有没有那么流氓?”孙红问。
盛春成说:“没有,不过你需要的话,我随时可以流氓。”
孙红眼睛还是紧闭,脚尖又顶了盛春成一下说:“不许。”
盛春成说:“真没有,你可以睁眼了。”
孙红睁开眼睛,长长地吁了口气。
盛春成看着她,笑着摇了摇头。
孙红脚尖顶一下,问:“你笑什么?”
盛春成说:“我笑你这样子,好像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