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春成问:“为什么?”
“不好。”兰总说,“我是说对你不好。”
盛春成还是问为什么。
兰总说:“毕竟我们年纪相差这么多,我们的这种关系,是畸形的,保持这样的关系,对你不好,你是个好人,还是需要像个正常人那样生活。”
“我们这样不正常吗?”盛春成问。
“你觉得正常吗?”兰总反问。
盛春成不响了,他觉得自己脑子里迷迷湖湖的,他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那你以后怎么办?”盛春成问。
他的意思是,兰总已经恢复了性能力,她以后的性需求怎么办?
兰总说:“我会有办法的。”
盛春成沉默了,他知道,兰总说的办法,无非就是像以前的云总那样,去找鸭,或者像小张那样,不想再努力的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兰总已经不太可能会有自己的正常生活,她不可能再去找一个男的结婚,不是没有这个能力,而是找不到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对兰总来说,现在凤毛麟角。
条件差的男人,兰总肯定看不上,就是勉强在一起,还要防这防那,防止这个男的,到底是在打她什么主意。让她去跳老年广场舞的人群中去找一个男的,这在兰总,大概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而和她条件差不多的男人,他们到了这个年纪,有了这个财力,他们是把离婚或者死老婆,基本当成是自己中了头彩。就是再结婚,他们不是找二十几岁的小姑娘,起码也得找三十多岁的女人,很少有找和自己年龄相彷的。
或者就像老倪那样,从此就是浪,不会再想结婚,这个社会,有太多可以满足有钱人欲望的机会了,他们精打细算之后,怎么会放过?
他们情愿像那个宾士男那样,捧着一大捧鲜花,去等徐小姐那样的人,也不会去找一个继续踏实过日子的人。
两个人抱在一起在床上,连晚饭都舍不得起来一起去吃,到了云总快要回来,盛春成非离开不可的时候,他这才起来。
兰总把他送到门口,狠了狠心,再一次和他说:“小盛,听话,下次不要来了,好吗?”
盛春成犹豫了一下,他点点头说好,“不过,你还是需要按摩。”
兰总愣了一下,她说:“那我们下次就按摩,好吗?”
盛春成点点头说好。
盛春成走到小区大门口,感觉到自己浑身无力,连骑自行车到地铁车站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打了小田的电话,让小田来这里接他。
盛春成坐在小区门口的花坛上,他看到了云总在小区门口下车,走了进去,他没有叫她。再过了十几分钟,小田开着车到了,盛春成上了车。
“谁住在这里?”小田问。
盛春成说:“一个客户。”
“晚饭有没有吃,盛总?”小田又问。
盛春成说没有。
“我操,什么客人这么小气,你盛总亲自给他按摩到现在,他连晚饭都没有请你吃?”小田大声替盛春成打抱不平。
盛春成笑笑,他闭上了眼睛,说:“我累死了,休息一会。”
小田还想再说什么,他转头看看盛春成,看到他闭着眼睛,像一只死狗那样瘫在副驾座,小田闭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