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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阳光透过窗帘投射到房间内,现在是下班高峰期,汽笛声此起彼伏,吵得林跃有些心烦意乱。
他躺在哥哥的房间,鼻间还充斥着一股腥臊的味道,他刚在这里高潮过一次,身上还穿着哥哥的衣服。
他数了数,发现自己自从那天起,几乎每天都在沉溺于性快感之中,就如白络颜所说,他就是个骚货,是个欲求不满的婊子。
现代社会对性的话题避之不及,所有人都在默契地隐瞒甚至羞愧自己的生理需求,所以林跃其实有一种模糊的感觉。
——渴求性、沉迷性这件事是罪恶的,他应该为自己的淫荡而羞愧。
一种未知的迷茫涌上心头。
望着天花板,他回忆起父母死后的葬礼。
——那天没有下雨,一身黑色西装的哥哥沉默地牵着他,看着两个骨灰盒被泥土掩埋,神情漠然。
为什么会对这个忽然出现的便宜哥哥这么依赖和喜爱,他也说不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秦镇则只在他六岁生日时出现过,陪了他一周便又离开了,直到父母去世,他才终于第二次见到他。
他觉得便宜哥哥不喜欢自己,因为他知道哥哥的母亲是被自己的妈妈逼死的,甚至哥哥也差点跟着一起葬身。
所以哥哥讨厌他是理所当然的,如果没有他的妈妈,哥哥的母亲就不会跳楼自杀了。
但是实际上并没有,秦镇则对他,就像是对待一个刚认识或者陌生的小孩一样,没有喜爱也没有讨厌。
秦镇则从来没有喊过自己“弟弟”,林跃其实也很少称呼他为“哥哥”,大多数都是直接叫着对方的姓名。
他的父母也是如此,对于他,他们都是冷冰冰地叫他“林跃”。
以前的他以为所有人都在漠视他,所有人都讨厌他,不然为什么,每个人看见他,眼里除了冷漠,就剩眼泪了呢?
【可怜的孩子……】
小时候隔壁的爷爷总是一直望着他,他看不懂老人的表情,只能看清有时候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泛起了泪花。
他将从垃圾桶捡来的剩菜藏到身后,以为自己捡垃圾吃被人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