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卯时(05~07)天地间一片朦胧之色,初晨的光透过晨雾泄进半敞开的窗户,风拂动粉色窗帘,室内温度下降。
雪依捧着盛满水的金盘缓步而入,放置于三柱藤古木上,看寒苏侧身抱被而睡的姿态,双脚岔开搭在床沿。顿时觉得一股火气往上冒,这是齐乐公主的睡相?若被别人看了去岂不丢尽东盛的脸?雪依压低了声音唤道:“公主。”
寒苏秀眸微睁,喃喃声:“H,早上好啊!”语罢,翻了身又沉沉睡去。
“齐乐公主!”雪依阴沉道,花纹古朴的匕首已在手中。
寒苏只觉得脖子一凉,睁眼,一脸迷茫,抬眸看雪依充满暴戾的脸,神经突然的紧绷,随即又咧开嘴笑:“原来奴婢是这么服侍主子的啊?”笑里,带着丝丝哀怨。
“嘴子倒是伶俐。”雪依冷笑,睨了她一眼,收回匕首:“昨夜和王爷去做了什么?”
寒苏紧皱着眉,脑袋浮现那张倾城的笑容,呼吸一紧,低头慌乱地检查身上的衣裳,记忆的最后是她掉进水里了,之后发生了什么?莫非他霸王强占弓?
“衣裳是我替你换的。”雪依不耐烦道:“昨夜王爷抱你回来便走了,春宵一夜值千金,公主不后悔?”雪依语含讽刺。
寒苏偷笑,她躲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后悔。况且他在新婚之夜冷落妻子,可见他并没有与她圆房之意,光凭这点,对他的好感就飙升,至少咱能在古代保住清誉了!
寒苏心里笑着,故作哀怨之色:“王爷不喜我,我有什么法子?”
雪依冷哼一声,也没多作辩解,扬手一拍,门外走进几个捧着衣饰的丫鬟。
寒苏梳洗过后,换上繁琐的古代衣裳,端坐在铜镜前,屏退了婢女,雪依细细为她挽青丝,将南沂情况大致说明。
南沂云丰十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人才倍出,南宫四公子,传颂千里。长子南宫逸,排行第一。字兴德,号褚逸,西宫玉妃所出,喜玩权弄政,朝中大臣倾政于他,可惜生性多疑,官员纷纷移主。皇子南宫景,排行第二。字祥奕,号宗弘,湘沥宫桃妃所出,轻功过人,暗器一流,生性冷淡,拒人于千里。皇子南宫辰,排行第三,字冶之,号贤睿,荷秀宫代妃所出,能文能武,过目不忘,生性温和,得人喜爱。嫡子南宫越,排行第四,字怀远,号承安,紫明皇后嫡出。自幼聪慧过人,善领兵打战,但性情古怪,阴晴不定,无可捉摸。次下有律,新婚的王亲第二日需进宫请安,公主此次进宫要小心些才是。”
寒苏惊鄂,心里直叫苦连天,刚从东盛的牢里出来,现在又要进南沂的门,毒药吃过一次,这次该不会又有什么变节吧?
“不去成吗?”寒苏小心试探问。
“不成,”雪依板着脸回答,突然忆起:“公主可会弄琴?”
啥?寒苏回忆着,记得有一次她头脑发热,于是学着古人对牛弹琴,不料被牛一脚踢飞,在医院躺了半个月,从此再没碰过琴。
“很重要吗?”
“齐乐齐乐,与乐共齐,齐乐公主以琴声闻名于世,其中道理你可明白?”雪依向来冷静地露出了愁容:“今夜宫中设宴款待各国王亲,公主是皇亲,必邀上台表演,你若不会弄琴,比遭人嫌疑,怎么办呐?”雪依回来踱步。
寒苏事不关己地看着她,惬意躺回榻上:“事情是你们弄出来,你想办法解决吧,不如你让我偷偷逃吧,干脆一走了之!”寒苏商量道。
雪依不语,低着头思量,轻叹一口气:“罢了罢了,你先进宫罢,我再想办法。请罢。”雪依走在前面引路,跨步出了房门。
“哎!你是什么意思!你不能让我一个人死啊!”寒苏急忙追上去,脑袋一重,步摇作响,脚踩到裙子,差点摔倒,低咒一声,一手扶头,一手挽裙跑了出去。
“雪依!要是我死了,作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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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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